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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大嫂,爹娘都已是答應(yīng)了,您就放心跟著大哥出門吧,可再別猶豫了?!?/br> 卻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不管怎的說,一定要勸著左氏跟著大哥出去游歷的。 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出行的機(jī)會對她們女孩子來說實在太過難得的緣故,也是因為雖然不好意思,可她確實有著自個兒不(寫)為(在)人(臉)道(上)的小心思。 畢竟只要有了左氏這個先例,往后,說不得她也能有這樣的機(jī)會呢! 而左氏看著替她著急的丁香,心里頭雖是暖暖的,可臉上的笑容卻仍舊有些許的勉強(qiáng)的。 她是知道相公前年曾同方案首出門游歷了一年有余的,據(jù)說竹杖芒鞋,徒步丈量了許多地方,還整理出了一套游歷途中的見聞來。 據(jù)說這套游記在蓮溪備受推崇,不知道多少人想問方案首借閱謄錄的,甚至于還有人勸說方案首將游記印刻出來,放到書局去售賣。關(guān)鍵不是為了賣,而是希望能有更多的學(xué)子甚至于百姓能夠看到這套游記。 尤其她還聽著家里的堂兄弟們提過一回,說是倒是不曾想到,相公竟然也寫得一手的好散文,描寫的自然景物逼真生動,記述的各種地理現(xiàn)象更是刻畫入微…… 她當(dāng)時只覺佩服,可隨后認(rèn)識了家里頭的小姑子,她才發(fā)現(xiàn),這樣的逼真生動、刻畫入微,好像是家里人的本能一般,卻是八九歲的小姑娘都并不缺這樣善于發(fā)現(xiàn)的眼睛同心靈的。 可何曾想過,相公竟然要帶了她一道出門游歷, 尤其家中的一干長輩竟還應(yīng)允了。 饒是她一向自詡并不算笨人,卻也轉(zhuǎn)不過這個彎兒來的。 更是難免心中忐忑的。 就如她娘曾經(jīng)說過的那般,新媳嫩婦的,往往不唯自個兒要在公婆面前盡孝道,尤其還應(yīng)當(dāng)勸說丈夫盡孝。絕對不能由著丈夫依仗著父母的疼愛,就生出輕怠之心,甚至忤逆不孝。 這是一。 若是公公婆婆、太公公太婆婆誤以為是她在相公面前說了些甚的,慫恿著相公出面……雖然她已知道闔家并不是這種會以惡意揣測他人的人,可防微杜漸,卻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再一個,相公想要外出游歷,少年讀書人,胸有奇情豪氣,或登山臨水,或憑高賦詩,或縱談聚友,更或……座挾妓女,皆是才情所寄,本是人之常情。就譬如他父親,便是如此。她們身為女子,自然沒有違拗的道理,更沒有借機(jī)肆意游玩享樂的道理,她應(yīng)該留在家中,加倍妥帖服侍公婆、照顧小叔子小姑子,才是正經(jīng)。 即便公婆應(yīng)允,她也不應(yīng)如此放縱的。 可這樣的話,當(dāng)時她被相公驚的根本沒能回過神來,待回過神來,說句實在話,又不禁患得患失,好容易拿定了主意,卻已是錯過了開口的機(jī)會,一個字兒都沒能說出口,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相公當(dāng)著闔家的面,宣之于口了。 左氏正滿心不安之際,忽的另一邊肩膀又一沉,左氏側(cè)首望去,原是花椒也不知何時跑了過來,也挽了她的胳膊,朝她眨眼睛。 愣怔了半晌的花椒方才回過神來。 關(guān)于出行的問題,對于花椒來說,早已經(jīng)不是甚的新話題了,甚至于還已經(jīng)做過還算嚴(yán)密的分析了。 可一通分析下來,擱下毛筆,卻是發(fā)現(xiàn),她們身為女子,不為家族遷移,不為探親、經(jīng)商,還有隨著官身的父親丈夫上任,若是還想出行或者遠(yuǎn)行的話,那唯一能夠名正言順的由頭,貌似也就只有敬佛上香這么一條道兒了。 可萬萬不曾想到的是,時隔半年,她因著沒有工夫也沒有法子,只好將這樁事兒暫且擱置的時候,大堂哥忽的給了她這么天大的一個驚喜。 喜的她都驚著了。 好容易回過神來,簡直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又看到殺雞抹脖子似的在給左氏使眼色的丁香。 想都沒想,就跑了過來,又告訴左氏:“不過是遠(yuǎn)行而已,我同哥哥jiejie們長大了,也要走路坐船出去見識大好河山呢!大嫂這會子同大哥先去探路,以后再帶了我們一道去!” ☆、第四百三十八章 投契 暮春初夏的夜晚,風(fēng)好像不只從一個方向吹過來,庭院中的樹葉,窗欞上的窗戶紙,發(fā)出嘩啦啦的摩挲聲,欲止又響。 而與無憂無慮的風(fēng)聲相應(yīng)和的,還有或壓抑或放縱的蟲啁蛙鳴所交織而成的交響曲。 這樣鮮活的樂聲,也是左氏所稀罕的,更覺得這樣源自天然的樂聲,似乎還有助眠的功效。 而對于早已習(xí)以為常的花椒姐妹來說,不管是風(fēng)聲雨聲也好,蟲鳥蛙聲也罷,都是天地的聲音。 就像日升月落般尋常,也已經(jīng)左右不了她們的情緒了。 不管是好的,還是相對來說不好的,俱是如此。 說好聽些,倒是有了兩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在了。說不好聽,或許卻是漠不關(guān)心。 花椒還沒想過這樣究竟好不好,這會子穿著細(xì)布小衫仰面躺在自己小小的圍子床上,同不知甚的時候已經(jīng)搭著小被子,沉沉睡熟了的香葉頭碰頭,聽著床沿上,盤腿坐在那里的丁香,一會兒有些歡喜的念叨著要請左氏多多記錄些許的沿途見聞,一會兒又有些擔(dān)憂左氏會不會暈船,要不要給她踅摸些個緩解暈船癥狀的偏方……患得患失。 花椒的思緒卻已飛走了。 半晌,一張兩頰上頭略有些rou嘟嘟,還伴著少許雙下巴的桃心臉,忽的出現(xiàn)在了花椒的面前。 小腦袋歪來歪去的,不解的目光投射過來,花椒這才慢慢回過神來。 丁香就伸手輕輕拍了拍就連瞳孔都倏地放大的花椒的略略有些清減的滾滾臉,又看了眼微張著小嘴,打著小呼嚕呼呼大睡的香葉:“椒椒在想甚的呢?” 花椒就略有些茫然地?fù)u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她方才想到哪兒去了,卻是好似半點兒記憶都不曾剩下的。 不過經(jīng)由丁香這么一提醒,雖然不知道該說些甚的又怎的說,可心下明白,思緒還真是跑的有點兒遠(yuǎn)。 丁香看著一臉懵然的花椒,忍不住又在她的面頰上捏了兩把,倒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jié)。 已是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附在花椒耳邊同她道:“你小麥哥哥,老家好像就在咱們蓮溪往南的地界兒的?!?/br> 花椒聽到丁香又忽的提起小麥來,愣愣地看了她一眼,才點了點頭,也小小聲地告訴她:“還有小和尚哥哥,他們兩家應(yīng)該隔著不算遠(yuǎn)……” 這次大堂哥同方案首出行的路線,據(jù)說早在舊年就已是決定了的,原本就是預(yù)備這回要走水路的。 打算沿著運河一路往南,到達(dá)泉亭拱宸橋之后,再原路返回走之江,這期間行程不定,卻是打算看過八月十八,潮神生辰時的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