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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花椒小小年紀,“離經叛道”起來,竟比自己更甚,如何能不好奇的。 花椒看著根本掩飾不住好奇的丁香,抿著嘴唇轉過頭去,看向茴香。 她當然知道這年頭世人對于血液的重視程度。 有句話怎的說的,十滴髓生一滴血。 還有人說,一滴血,三碗飯。 也就是說損失一滴血,要靠三碗飯才能補回來。 可花椒還是想證明滴血認親其實并不靠譜。 不管滴血法的正確率在多少,他們都不能以這樣的手段來進行尋親或是刑偵。 何況在她的印象里,科學獻血,有益健康,可以促進血液的新陳代謝,提高骨髓造血的功能。 就實話實說地告訴jiejie們,道:“我就實驗滴血認親到底正不正確。要是明明不準確,以后,不,咱們不說以后,就說昨兒,咱們最后要是用了滴血法,豈不是就讓那撥‘光棍’得逞了!咱們得多憋屈呀,不但認了門別有居心的賊親戚,而且以后若是娘親的嫡嫡親的娘親找上門來,說不得還會被我們當成騙子給打出去,那豈不是一輩子就這么錯過了么!” 茴香一愣。 看著一本正經的花椒,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實因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則。 或許說,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滴血認親的真實性。 那,茴香試探性地問道:“椒椒的意思,滴血認親并不準確,所以你才想要做個試驗對不對?” “嗯!”花椒就重重地點頭。 茴香就去看丁香。 丁香也被花椒說的愣怔了,不過歪著頭思量片刻,就朝茴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茴香同花椒香葉都看的錯亂了,丁香才道:“我不知道滴血法準不準確的,但我聽說過滴骨法,那好像是準的。” 說著就擺出架勢來,只正要說話,看了眼香葉,就伸手堵住了她的耳朵:“乖乖的,這段你別聽,仔細夜里頭害怕?!?/br> 眼見香葉果然不動了,丁香才說給姐妹們聽:“上不是有個杞梁妻的故事嗎?據說還有好幾本書上都有這么個人呢,就是眼淚一大把,把長城都哭倒了的那一個?!?/br> 看著姐妹們俱都點頭,丁香又接著道:“我表姐聽過一出戲,就是演的孟姜女哭長城,說是哭著哭著不但哭倒了長城,還哭出了一堆白骨來,她把自己的血滴在了白骨上,就這樣找到了自己的丈夫……” 家里頭因著秦老娘同姚氏的緣故,別說花椒這些個小丫頭了,饒是她們自個兒,都不十分聽戲的。 畢竟這會子的戲文,泰半都是甚的私定終身后花園、才子及第中狀元,奉旨完婚大團圓。 到底是未嫁的小丫頭,最忌這些個。秦老娘管得緊,家里頭是絕對不許見著一星半點小姐紅娘這些個話兒的。 所以別說芽兒幾個了,就連茴香一時都聽傻了。 花椒嘴角卻是抽抽個不停,伸手揉了揉,才問丁香:“三姐,那,滴骨法是不是同滴血法一樣,只有至親之人的血才能相溶呢?” 丁香想了想,就確定地點頭:“是啊,當然是這樣?!?/br> “那就結了呀!”花椒兩手一攤:“可是既是夫妻,那肯定不可能是一個爹娘生出來的,也不可能是堂兄妹,頂多就是姑舅兄妹兩姨兄妹的,可孟姜女同她的丈夫也不是甚的表兄妹呀,也就是說他們雖是至親,卻不是血緣上的至親,那他們怎么可能相溶呢!” 說著還總結道:“這是哪個寫的戲文,明明就是騙人呢!” 這都不是滴血了,分明就是狗血嘛! 花椒啼笑皆非。 丁香卻是瞪圓了眼睛,半晌才喃喃地道:“是哦!” 又去看茴香。 茴香這還沒回過神來呢! 只覺得這兩天接二連三的沖擊,都可以顛覆她的三觀了。 花椒看著就趁熱打鐵,扭股糖似的似的纏著茴香:“jiejie,我們就做回試驗好不好?只要哥哥jiejie們同意,我們每個人就用一滴血,然后我給他們買好吃的,保證比三碗飯的營養(yǎng)還要多的多,保證把血給補回來?!?/br> 丁香已經心動了,也幫著花椒說話:“是啊,二姐,你就讓我們試一回吧!何況少滴血算什么,我前些年哪天身上不掛彩的……你就答應我們吧!” 芽兒也道:“二姐,我也很想知道,我愿意出血,兩滴三滴也沒關系,我血多著呢!” 茴香已經回過神來了,而且她已經被說動了。 卻是從花椒說到“認了門別有居心的賊親戚”的時候,就已是動搖了,更不要說羅氏甚至可能錯失真正的至親了。 就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又同花椒追了一句:“還得祖父祖母,大伙兒都同意才成的?!?/br> 花椒還是長松了一口氣,又重重點頭。 隨后又去找文啟諸人,把自己的試驗告訴給一眾小小子們聽。 正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年紀,一聽花椒想做試驗,同丁香一樣,如何能不好奇的,沒有一個心疼那一滴血的,紛紛響應。 花椒很快就湊齊了一干有或沒有血緣關系的“樣本”。 又去找秦老爹同秦老娘首肯。 二老聽說花椒懷疑滴血認親的真實性,秦老爹呵呵地笑,秦老娘卻是一愣的。 隨后招手抱了花椒,就問:“椒椒是甚的時候開始懷疑的?” 花椒沒想到秦老娘會先問這個,不過還是道:“昨兒就懷疑了?!?/br> 忽的想到自己昨天央求秦老娘讓羅氏同那撥“光棍”滴血認親的事體,不由小臉一紅,就趕忙一五一十地解釋道:“我不相信滴血認親,可我看那幫壞人都是相信的樣子,想著他們必是不敢真的滴血的??蓻]想到他們會死鴨子嘴硬,被咱家綁起來了還死不承認是騙子。所以我后來越想越害怕,要是當時他們掙扎到最后硬著頭皮滴了血,那咱們不就認了一門賊親戚了么,那可怎么辦呀!” 花椒是真的后怕不已的。 哪知秦老爹聽后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后起身摸了摸花椒的小臉,卻是安慰道:“椒椒不怕,滴血認親并不足信。你二伯既然已經確定他們是騙子,又提出這則,自是有把握不會相溶的。” 花椒傻眼。 秦老娘亦是呆住了,急急問道秦老爹:“此話當真?” 秦老爹就一點頭,笑道:“這種事兒,簡單做一下手腳就能弄假成真,或是弄真成假,衙門里頭積年的老吏再沒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的?!?/br> 說著還輕聲解釋給秦老娘同花椒聽:“就好比說,冬月里將碗盆等器皿擺在冰雪上,凍的極冷?;蚴窍脑碌臅r候用鹽、醋擦拭器皿,使器皿有酸成之味。凡此種種,所滴之血必然入器即凝。就算是至親,也必不會相溶的。反之,如果想讓兩滴沒有血緣關系的血相溶,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