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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點了點眼睛,只腦子倏地一轉(zhuǎn),倒是醒過神來了,看著還埋在羅氏懷里的老婦人,嘴角翹了兩下又拉了下來,雙手往下挪,將帕子掩在唇邊,又點了點頗有些不自然的唇角,才道:“不過咱們都是當(dāng)娘的,當(dāng)娘的哪有不認(rèn)得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兒女的,姑奶奶可是我家老太太用自己的血化成了奶喂養(yǎng)長大的,你們瞧瞧,我家老太太怕是一眼就認(rèn)出姑奶奶來了?!?/br> 杜氏聽著就微微一笑,只接下來,卻是該輪到姚氏上場了,正要說話,就見前頭秦連熊大步走了過來,卻在花廳門口止步行禮,方才低著頭同秦老娘道:“娘,呂家既是來認(rèn)親的,卻又說不清道不明,幾句話問下來就糊涂了,這叫咱們怎么說。我看這樣,咱們索性請了李巡檢過來,滴血認(rèn)親,驗上一把,這總是明證了?!?/br> 秦連熊這話一出,在坐的在站的秦家一干女眷自是眼睛一亮的。 都是同秦連熊一樣的認(rèn)知,滴血認(rèn)親絕對是準(zhǔn)確無誤的。 尤其是杜氏,臉上的笑意根本掩都掩不住。 花椒卻差丁點兒就蹦了起來。 自是大驚失色的。 她完全沒想到她自個兒自是不相信甚的滴血認(rèn)親的,可這年頭,滴血認(rèn)親卻被奉為圭臬,從來沒人懷疑的。 頓時心急如焚了起來。 可目光無措之中,倏地對上變色倏變、五官抽搐的黃氏,心中一跳,又去看同樣臉色灰敗惡方臉?gòu)D人同黝黑婦人。 花椒心里頭不知是一股氣還是一股勁兒地直沖腦門,之前的懷疑得到了證實,花椒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心里生撕了這群畜生的念頭都有了。 可臉上卻漸漸浮起了笑容來,而且笑容愈發(fā)甜美。 打定了主意,花椒蹬蹬蹬就跑到了秦老娘跟前,眨著眼睛,一派天真地央求道:“祖母,聽說滴血驗親可準(zhǔn)了,是母女就能相融,但凡不是,就再不能融的,血濃于水,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秦老娘卻有些詫異。 花椒打小乖巧,雖說長到這么大,喜歡聽長輩說話兒講古的脾氣仍舊沒改,可饒是三四歲的辰光,小丫頭都不會這樣隨意插話的。 小丫頭是他們從閻王殿里搶出來的,饒是今天每每想到當(dāng)年,都會覺得后怕,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如今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何況小丫頭年紀(jì)雖不大,卻機(jī)靈早慧,無師自通,往往就有驚人之語,很多時候就連他們這些個大人都自嘆弗如的。 可到底不免又有些擔(dān)心。 就像古話里說的那樣,從來都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她有段辰光,就特別擔(dān)心花椒在智慧上提前發(fā)力,導(dǎo)致后勁不足。 那還不如那些個大器晚成的孩子的。 畢竟早慧的孩子,很可能打小就習(xí)慣并喜歡上了自己的出眾以及眾人贊許的目光。而對這樣的孩子來說,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一個跟頭跌下來,很有可能就再爬不起來,甚至于就連慧根都給跌沒了。 可大器晚成的孩子卻正好相反,往往一路跌爬滾打的摸索過來,歷經(jīng)磨難,沒有甚的能叫他們失去信心,人生越多后頭自然越有意味。 可秦老爹卻并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不管孩子早回與否,教導(dǎo)上頭都是一樣的,既要鼓勵,也要敲打,更要因人而異地妥善引導(dǎo)。 何況花椒雖然確實比家里頭的哥哥jiejie都要來的早慧,卻并不是那種一開口就能叫人感受到老謀深算的心機(jī)的孩子,雖然早慧,卻只有叫人驚喜的份兒,從來沒有叫人驚懼過。 仍舊憨笑明媚、天真爛漫、心地善良,這不是很好嗎? 而且就算小丫頭越長大確實會越平庸,那又怎樣? 只要他們這些個做長輩的不失望,丫頭自然不自卑。 其實對他來說,孩子們早不早慧的,他根本不在意,更不會去強求些甚的,只要能有尋常人的智慧,只要肯勵志勉學(xué)應(yīng)世經(jīng)務(wù),只要能夠自食其力自立于世,只要能平安健康笑面人生,他就足以美得翻跟頭了。 秦老娘想明白后,也放下心來。 卻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小丫頭會忽的插話。 不過她卻相信花椒的所為,何況秦連熊這主意確實不錯,甚的都沒說,就攬著花椒拍了拍,朝秦連熊點頭道:“你這主意好,咱們就這么辦吧!” 秦連熊自然應(yīng)是。 只剛要轉(zhuǎn)身,雖然黃氏同那兩位中年婦人已經(jīng)被唬的站了起來,噤若寒蟬,不過正廳里史姓男子同呂氏兄弟反應(yīng)過啦之后,已是追著秦連熊跟到了花廳門口。 眼見秦連熊轉(zhuǎn)身真要出門,那史姓男子急的抓耳撓腮的,忙上前攔了他,臉上強扯出一個笑容來:“秦司總,秦司總,這這,咱們有話兒好好說,您這又是何必呢,您要的憑證我們不是都拿出來了么,再是不錯的,還要甚的滴血,怪傷心的。” 還無賴道:“我老史的話兒您還信不過嗎?您去蓮溪問問看,我老史這人何嘗打過誑語。” 可到底還是朝黃氏使了個眼色:“你讓舅奶奶趕緊想一想,是不是還漏了甚的沒有說?!?/br> “噢噢噢!”黃氏僵著脖子一個勁兒地胡亂點頭,腦子里更是炸開了鍋,卻是一片空白,只知道朝著那兩位中年婦人使眼色。 忽的想到了甚的,趕忙兩步過來,就朝著那方臉?gòu)D人使勁兒地道:“大舅奶奶,您上回不是說您家姑奶奶身上還有個甚的胎記么!只不過您當(dāng)時也是聽老太太這么一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那方臉?gòu)D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黃氏點醒了,還是真的想到了甚的,眼神呆滯目光發(fā)直,不過也就瞬間的工夫,就醒過神來,朝著羅氏急急地道:“對對對,我這一時沒想起來,姑奶奶肘窩里是不是還有個胎記,只不過我忘了是哪只手腕了?!?/br> 又解釋道:“我家老太太是說過幾遭,只不過她一時好一時糊涂的,一會兒這么說一會兒那么說,說的不明不白的,我也就沒十分?jǐn)R在心上?!?/br> 這話一出,就連花椒的目光都不自覺地隨之落在了羅氏身上。 就見一直沒有做聲的羅氏輕拍著那婦人后背的手臂就這么垂了下來。 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朝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的望著她的秦老娘艱難地?fù)u了搖頭。 花椒一顆心就一下子放回了肚子里,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密密麻麻地針扎似的痛。 秦老娘看著羅氏的眼睛,亦是心頭一痛。 就長吁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交代沈氏,道:“扶你三嫂家去歇著?!?/br> 黃氏已經(jīng)被羅氏的搖頭給搖懵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哪錯了? 一股熱氣從心里直接竄到腦門上,臉上一層一層的紅暈浮了上來。 卻知道不能讓羅氏就這么走了,下意識地就要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