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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留下書信,道明他們?nèi)缃竦那闋钔约业拇_切地址,若是還能有親族同文啟一樣命里有福死里逃生的找回鄉(xiāng)去,說不得這輩子就能有再見的一日。 可如果像羅冀那般,只知道自家累世聚居的村落好像叫個羅家村,村子里頭的百姓也多姓羅,卻連自個兒姓甚名誰都并不確定,只知道有個**名叫做“盆子”。 可“盆子”這個小名,就同“小和尚”一樣,就算在蓮溪也十分普遍的。 像是“和尚”,基本上都是孩子滿月的時候,把孩子抱到廟里穿上和尚衣裳,把大名寫到黃裱紙上,廟里的主持同僧眾們免不了要念上兩句經(jīng),再稱頌一番,如此這般這孩子就成了一名“寄名和尚”了,從此也就可以長活人間,長留在父母膝下了。。 而對家里頭這般處理的新生男嬰,一般都會取名做“和尚”。 再至于破盆爛缽、缸、罐、瓦的,也是民間為著卑賤,容易養(yǎng)活的意思。 一窩蜂的,一個村里頭說不得就能有一撥叫做“盆子”的小小子小丫頭,何況羅冀再囫圇記得的,就是家門前還有株杏樹,能打不少杏子,不遠(yuǎn)處還有個小山坡,坡上有許多樹,坡旁還有一條溝,溝里能有魚…… 僅憑這么丁點(diǎn)兒語焉不詳而且相當(dāng)尋常的消息,這可怎么找,豈不是大海撈針! 就像當(dāng)初秦連熊說的那樣,遠(yuǎn)的不說,只說他們崇塘附近周遭的幾個集鎮(zhèn)上,叫做羅家村、羅家莊或是羅家圩的村子就不下四五個了。 再去問問,人家可不都是大多姓羅嗎? 但這回與大堂哥同行的還有方案首。 而方案首除了隨身帶了位護(hù)院外,還帶了位方家回事處的大管事。 說話做事兒八面玲瓏滴水不漏,除了需要他指點(diǎn)方案首同大堂哥應(yīng)對游歷途中的些許瑣事之外,比如秀才遇到兵。 譬如游歷路上迎頭撞見了打馬而過的巡檢司兵役,看你布衣芒鞋長的就不像本地人,馬車上又沒任何標(biāo)記,自然沒有值得他們讓道的地方,當(dāng)即面露兇相攔下盤問,這會子可沒甚的文明執(zhí)法,饒是方案首這樣世家出身的子弟,別說本就不準(zhǔn)備大張旗鼓世人皆知,就算明堂正道的,也不愿同這些個鄉(xiāng)間小吏一般見識。 畢竟就算方家是蓮溪一等一的官宦世家,不知道出了多少舉人進(jìn)士。但有父母官上任,也從不敢怠慢??h里頭有甚的事兒,也從來沒有推諉的時候。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破家知府,滅門縣令。 正是這個道理。 一路上難免遇到這樣的事體,高貴冷艷那一套自是用不得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及時奉上路引,堅(jiān)定不移口齒清晰的告知兵役們,你正是路引上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免得被人哐當(dāng)一聲將你落鎖帶回去吃牢飯,這時候可沒有渠道讓你直播喊冤的。 而方案首同大堂哥這兩個初出茅廬的生瓜蛋子,除了需要回事處的大管事指點(diǎn)他們應(yīng)對外,還尤其需要他來指點(diǎn)方案首進(jìn)退。 這回外出游歷,方案首同大堂哥雖只決定在寧江府周遭走一走瞧一瞧,可相對的,這周遭卻是有著數(shù)不盡的親朋故舊的。 方大老爺同方老太太的意思,既然到了地界兒,那自是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的。 所以就希望方案首奉上名帖,到處拜見一遭。 尤其這些人家中,多有同方家子弟幾輩子相契的鴻儒文士,方案首同大堂哥也正好趁此機(jī)會求教一二。 這可是難得的機(jī)會,而且對二人的學(xué)業(yè)自是大有進(jìn)益的。 能有名師輔導(dǎo),花椒自然替大堂哥同方案首高興。 可相對的,花椒更關(guān)心的是,那也就意味著這些個人家大多都同方家一樣,亦是當(dāng)?shù)剡@一畝三分地上的地頭蛇。 自然不至于麻煩這些個人家親自出力,還得搭上方家的人情,其實(shí)只要能請府里的回事處管事介紹兩個當(dāng)?shù)責(zé)o所不知的幫閑幫著,這就盡夠了。 所以花椒才會找到小和尚,再度張口。 可小和尚似乎卻并不好奇花椒重提舊事兒的。 而花椒并不知道的是,自打大年三十夜里頭知道大堂哥意欲出行游歷后,其實(shí)小和尚已經(jīng)暗暗打聽過大堂哥游歷的路線了。 卻是既覺遺憾,又是長松了一口氣的。 就朝花椒搖了搖頭,道:“大堂哥同方大哥得一路往西去,走上兩三百里地就到了羅冀哥同文啟哥的老家京口了,可我家好像在南邊兒,就不順路了?!?/br> “南邊兒?”花椒卻是瞪圓了大眼睛,又急急忙忙地準(zhǔn)問了他一句:“和尚哥哥你能確定嗎?你家真的是在南邊兒嗎?” 小和尚看著瞬間激動了起來的花椒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花椒是真的激動的,已是顧不上甚的了,直接就拽著他的胳膊道:“那和尚哥哥家到底在哪里?我祖父認(rèn)得南邊兒明州府大通號的汪三掌柜,那也是個地頭蛇般的人物,你要是果真囫圇記得家在哪兒,可以讓我祖父去信請他幫忙打聽一番,說不得就能有消息呢!” 花椒握著小拳頭,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一臉期盼的望著小和尚。 花椒雖然并不知道明州府在哪里,卻從郭掌柜那聽說過還在他們寧江府的南邊兒。 所以每回郭掌柜有兩回都是直接前往寧江府同汪三掌柜商量買賣,再折返回到蓮溪的。 若是小和尚真的知道,那問過長輩之后,若是真的頗為相近,或許真的可以請汪三掌柜幫著打聽一番的。 小和尚卻是慢慢垂下頭去。 花椒看著就冷靜了下來,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半晌,小和尚朝著搖了搖頭:“等我再大一些吧,到時候我自己去找?!?/br> 花椒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隱隱有個念頭,或許真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或許小和尚當(dāng)年被拐一事兒,說不得并不是那般簡單的事兒,而是果然另有隱情的。 而小和尚這般模樣,想來他當(dāng)年即便年紀(jì)很小,卻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 “嗯!這樣也好!” 花椒當(dāng)即點(diǎn)頭,自然不希望小和尚在自己羽翼未全的時候就去冒險的,哪怕再好奇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就此打住。 不過又很認(rèn)真的告訴他:“和尚哥哥,你甚的時候想回去,就同我們說,我們?nèi)叶紩湍愕?。?/br> 小和尚就重重地點(diǎn)頭。 于是乎,正月十八,大堂哥啟程游歷的時候,就貼身帶上了羅冀文啟謄寫的信息,以及留給未知家人的書信。 就此一等就是兩旬光景,終于有了回信。 卻不知道有沒有回應(yīng)。 花椒只覺得自己心里揣著的那只小兔子好像倏地就長大了,還生了一窩小兔子,鬧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都快蹦出來了。 而文啟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