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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捏雀經(jīng)驗的羅冀也沒有留意。 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門前蓮溪兩側(cè)的蘆葦梢頭還是不見黃雀。 羅冀之前只以為是不是溪邊的水碓磨坊一天十二個時辰從不停歇,水車“嘩嘩”的動靜驚擾的黃雀不敢在這棲息的緣故。 抽空去了趟蓮花蕩,這才知道舊年烏央烏央,他閉著眼睛都能一手捏到黃雀的蓮花蕩里,今年亦是稀稀落落的,根本看不到幾只雀。 羅冀同文啟這才急了。 知道這小兄弟兩個心事兒的秦連豹看在眼里,就想了個轍兒,問他們愿不愿意去東頭園子里幫忙照管白芹。 既是給他們兄弟兩個找點兒事兒做,也能明堂正道的給他們結(jié)一注工錢,能盡早把他們心里都心心念念的那筆賬目還清了,卻是知道這兩個小小子俱是骨氣軒昂的緣故的。 幫忙照管白芹,羅冀文啟自是沒有二話說的,至于工錢,自也是不肯收的。 秦連豹卻早有心理準備了。 就拿他們都認識的,家里頭領(lǐng)著日薪百文的周大生周大成兄弟,還有杜二舅杜三舅兄弟做榜樣。 同樣是至親,過來壅制白芹,也同樣照拿工錢的…… 可實際上,這樣的話,其實已經(jīng)哄不住文啟,還有這些日子以來讀書識字,又同秦家的小字輩們湊在一起學習玩笑真?zhèn)€增長了不少見識的羅冀了。 可秦連豹愿意這樣哄著他們,他們也真心愿意多盡一份心力多干些活計,何必再去說破。 他們欠秦家的,本來就已經(jīng)還不清了。 所以自是沒有二話的這些日子以來,但凡得空,就會撲在東頭園子里一點一點的跟著習學。 花椒看在眼里,卻也無計可施。 因為她已經(jīng)明白,這些年來顛沛流離的遭遇,已經(jīng)注定了羅冀文啟小兄弟兩個也好,石頭小和尚芽兒諸人也罷,就算如今生活安定,吃穿無憂,可刻在心上的擔驚受怕,使得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家里的小字輩似的,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過日子的。 但出門散散心,多一份好的念想,總是好事兒一樁。 越想越覺不錯,眼見哥哥jiejie們要不就在商量怎么同秦連豹提這樁事兒,要不已經(jīng)歪樓到怎么扳獐雞上去了。 花椒就舉手道:“我去同我爹爹說好不好?” 結(jié)果話音剛落,周遭倏地鴉雀無聲,數(shù)道火熱的目光就這樣“刷刷刷”地投向了花椒。 丁香已是跳了起來,瞪圓了眼睛,拉著花椒的小手不住地點頭,道:“當然好!椒椒去同三叔說,三叔肯定會答應的。” 話音未落,花椒的余光就又感受到了數(shù)個小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起來。 花椒也點頭。 卻是一刻也等不了,就要從二堂哥身上溜下來:“我去找爹爹。” 二堂哥趕忙兜住花椒,把半個身子已經(jīng)滑下來的花椒重新抱好,同她道:“二哥送你去找你爹爹。” “我也去?!避钕阋哺松蟻怼?/br> 隨后三堂哥,六堂哥……一個個的都跟了上來。 花椒哭笑不得,卻也老老實實的被二堂哥抱去了書院。 走到學堂門前,二堂哥這才放下花椒,牽著花椒一徑進屋去找還在準備教案的秦連豹。 卻是沒等花椒開口,二堂哥就把自己兄弟姐妹想去蓮花蕩扳獐雞的想頭告訴了秦連豹知道。 花椒就只有站在一旁猛點頭的份兒。 秦連豹看了看小字輩們,又看了看花椒腦袋上一翹一翹的小丫角就笑了起來,就摸了摸花椒的丫角,沒有半點猶豫地點頭道:“行啊,等你們年假解館了,我們就一道去蓮花蕩扳獐雞?!?/br> 一溜小字輩們自然又沮喪又高興。 沮喪的是,這會子離著解館還有十來天光景,高興的是,還有十來天就解館了…… 真是日也盼夜也盼的,給大堂哥的信里都是等他一道回來扳獐雞。 卻沒想到好不容易盼到解館,大堂哥也解館回來了,卻帶回了好幾個方氏家學的同窗,說是要過來見識扳獐雞……白糖酥說來不及了,先把草稿貼上來,明天我再改~ ☆、第三百八十四章 做客 大堂哥在方氏家學里的同窗們就沒有沒見識過他家書頻繁的。 而且不但是每個月差不多都能收到兩封家書,關(guān)鍵是每封都能有差不多半掌厚的這么一大沓。 光是將書信細細讀完,往往就得花上半夜光景了。 可這還沒完,關(guān)鍵是還得回信呢! 再回復上又是厚厚的一沓信,沒有兩三個半夜恐怕再是不成的。 就有同大堂哥素日交好的同窗看在眼里,自是納悶的。 這可哪來的這許多話兒要說呢! 大堂哥在方氏家學里的同窗,基本上除了方氏一族的子弟外,泰半都是蓮溪城里姻親故舊家的子弟了。 雖說大多同在蓮溪城里住著,甚至有的同方家不過隔著條巷弄。 可方氏家學的規(guī)矩擺在這里,不到解館之日,或是沒有先生的引領(lǐng),那是絕對不能跨出家學大門半步的。 既是好不容易擠進了方氏家學,那自是會遵守家學里的規(guī)條制度的。 不過都是各家的寶貝疙瘩,家里頭隔三差五的遣人送些衣裳、吃食的過來,噓寒問暖的,自是常事兒。 可像大堂哥這樣的,其實離家并不十分遠,不過也就二十來里地兒,可這般音問相繼,往往前腳大堂哥這廂的書信剛剛寄出去,后足家里頭那廂就又有書信送來了,尤其還這樣長篇累牘的,就實在少見了。 好奇之下,就有素來相厚的同窗問過大堂哥。 這才知道,原來那厚厚的一大沓信,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手筆,而是家里頭大大小小的,都有參與。 好比除了有有母親要關(guān)心他的三餐茶飯四時衣裳,囑咐他用功的同時也要保養(yǎng)身體,有父親要囑咐他的學業(yè)人際。還有他們都聽說過的甚至于相處過的叔父要了解他的功課進度,并同他討論邸報時事,交換見解。最為重要的是還有一串兒的弟弟meimei們都要給他寫信,就連年方七歲的小堂妹都不曾落下,每回都是滿滿當當?shù)膬扇撟謨?,同哥哥jiejie們一樣,說一說學業(yè)家事心事兒…… 自是叫人瞠目結(jié)舌的。 更有直腸子的方案首的堂弟聽說后,就比了比書桌的告訴不解道:“同這么點兒的小丫頭能有甚的可說的?” 這些個同窗就算不比方案首簪纓世家的出身,可到底是方家的姻親故舊,家世大多不凡,哪家沒有一二十個兄弟姐妹的。 感同身受,自然不解。 大堂哥看了看書桌的高度,就回憶起了花椒還沒書桌高的事兒,說起話兒來就已是有理有據(jù)有條有理的小模樣,不禁綻出了個笑容來。 那會子大堂哥過來方氏家學念書已經(jīng)一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