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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連豹一人采摘,可他的身手就是花椒四個都及不上的,很快就摘滿了兩個半簍的櫻桃。 雖然此時樹上還有不少櫻桃,可花椒幾個卻已是滿足了。 目的達(dá)成,準(zhǔn)備下山。 而秦連豹經(jīng)過方才攀在樹上的觀察,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的草木比來時路上略微稀疏一些,打算帶著花椒幾個從那邊直下山腳。 他背了一個小背簍,茴香和丁香會輪流背另一個背簍,花椒和香葉手牽手,五人心滿意足的下山去。 花椒興奮了一早上,下山時慢慢開始覺得吃力,丁香卻是精力無限,還同花椒香葉念叨著一路上看到的草藥。 在前面開路的秦連豹卻倏地腳步一頓,伸手?jǐn)r住了緊跟在他身后的花椒幾個。 注意力都在一旁葛根藤上的花椒差點(diǎn)一頭撞上去,踉蹌著站好,秦連豹已是轉(zhuǎn)過身來向她們示意噤聲。 花椒忙不迭的點(diǎn)頭,又探著腦袋朝著秦連豹的方向望去,就見不遠(yuǎn)處斜下方的一株板栗樹下,草木雖稀疏,卻搭有一間草舍。(。) ☆、第二百二十二章 棚民 花椒從上往下看去,很清楚地就能看出是一間頂部三角、兩邊撇水的庵形茅庵草舍。 模樣看起來方方正正地雖還規(guī)整,建構(gòu)卻十分粗糙。 花椒滿心的疑問,可看著一言不發(fā),帶著她們匆匆下山的秦連豹,到底一個字都未說。 牢牢牽著香葉的手往山下去,待視線平行后,花椒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草舍很小很小。 而且相當(dāng)?shù)陌?/br> 就是屋頂最高處看起來都沒有秦連豹高,而且進(jìn)深不過半丈有余、面闊也不超過一丈。 算下來面積不過五六平方。 好似就是用帶杈的樹枝立了樁子,再用藤條將架在樹杈上的樹枝上下橫豎交織地纏扎在一起,最后在屋頂上蓋上茅草而已。 簡陋到花椒兩輩子都不曾見過這樣的草舍。 別說尋常人家的房舍了,就是崇塘鄉(xiāng)間莊戶人家用來看護(hù)莊稼西瓜、用來趕野豬的茅草棚子,都要比這間草舍來的精細(xì)些。 起碼人家還會用樹枝枝條或莊稼秸稈將草棚的屋頂和四周密密圍編起來,或是直接砌上土墻,還有屋頂上也會抹上合著草筋的泥巴。 而這樣的草舍,花椒不知道它能不能具備最最起碼的庇護(hù)功能,到底能不能起到遮風(fēng)擋雨的作用。 何況還是搭建在這樣的樹底下。 花椒抬頭望天,高高的板栗樹遮陰蔽日,上頭好似有風(fēng)鼓動,枝葉亂顫,幾只小栗苞被吹落枝頭,砸落在草舍的屋頂上。 發(fā)出悶悶的栗苞穿透屋頂砸落地面的聲響,卻沒有聽到旁的動靜。 可花椒知道,這間草舍,極有可能是有人正在居住的。 雖然沒有看到窗戶,只在南面看到了一扇看起來好像連門都沒有的門洞。 花椒只偷覷了一眼,屋里黑洞洞的,看不出到底有沒有人在家。 可草舍前寸草不生的一小片空地上正搭著一架火堆,只看整根的枯枝和地上的灰燼就知道是不久之前才被強(qiáng)行撲滅的。 花椒腦子里飛快閃過各種念頭,到底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就看到了空地上的一串兒淺淺的腳印。 花椒咬了咬嘴唇,一句話都未說,跟著秦連豹匆匆下山。 一路疾行,直到山腳下,聽到不遠(yuǎn)處小小子們開懷的笑鬧聲,秦連豹才放慢腳步,一直咬牙牽著香葉的花椒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丁香卻已是迫不及待地悄聲問道:“三叔,這山里頭怎么還住著人呢?是來采藥的嗎?” 蓮花山上藥材種多質(zhì)優(yōu),常有采藥人進(jìn)出,丁香就曾在山里見過他們拄著竹竿,攀巖石、扯藤條的來往于陡坡削峰之間,采摘草藥出售給崇塘上的藥行醫(yī)館。 秦連豹微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聽到丁香這樣問,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能吧!” 并不愿意和丁香多說的樣子。 丁香卻沒有多想,只是在和茴香嘀咕:“這時節(jié)開春后可采的草藥都過季了,夏天的還未完全成熟,可采挖的草藥并不很多,怎的就進(jìn)山了?” 茴香搖了搖頭,可到底下意識地就覺得這事兒不大對頭,更不敢多說了。 但花椒卻潛意識地確實(shí)覺得不大可能是采藥人的。 滿腦子都是草舍火堆和那串兒腳印,忽的聽到四堂哥幾個喊著“三叔、三伯”、招呼她們的聲音。 花椒抬眼望去,才發(fā)現(xiàn)小小子們已經(jīng)脫了衣裳下水捉魚了,哭笑不得。 四堂哥和五堂哥卻已“嘩嘩嘩”地蹚水過來,解了系在岸邊的魚簍要給她們看。 秦連豹放下背簍,看了一眼沉甸甸的魚簍,拍了拍二人的腦門就朝還在垂釣的陳師傅走去。 丁香和香葉已是跑了過來,兩人探著腦袋往魚簍里看,就見里頭活蹦亂跳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各色魚蝦,已是裝了半簍了。 丁香撇了撇嘴,甚的都沒說。 香葉卻是驚呼連連:“好多好多的魚呀!” 茴香牽著花椒沒去看魚,只是看著面前只穿著竇鼻褲的兩人皺了皺眉頭,指著兩人腿上的雞皮疙瘩問道:“這個天就下水,你們冷不冷?” 四堂哥忙道不冷,五堂哥嘿嘿地笑:“剛下水時有點(diǎn)兒冷,現(xiàn)在天氣熱了水暖了,就不冷了?!?/br> 四堂哥就嘿嘿地跟著笑,又彈了彈一旁花椒的面頰:“小東西,有你喜歡吃的昂公和癡姑,待會叫二姐給你燉湯喝?!?/br> 花椒不住地點(diǎn)頭,擦了擦臉上的水跡,視線卻落在了正同陳師傅說著什么的秦連豹身上。 一溜煙跑了過來,依偎在秦連豹身邊。 秦連豹摟了花椒,又幫她捋了捋飛了起來的劉海,繼續(xù)道:“……這山上一向已經(jīng)沒人居住了,可我看著那草舍不像是新蓋的,年頭卻也不長。周遭還種了些山芋和山藥豆,還積有柴火,看著不像是采藥人?!?/br> 花椒仰起頭來,瞪圓了眼睛看著秦連豹。 他說的這些,自己好像都不曾留意到。 尤其是山芋和山藥豆。 陳師傅卻是一皺眉頭,朝著山腰上瞥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會是棚民嗎?” 秦連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diǎn)頭:“可我瞧著這周遭好像只有這么一戶人家……” 陳師傅聽了略一思量,就道:“既是人家滅了火堆隱了形跡,就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打擾,咱們只當(dāng)不知道吧!” 秦連豹頷首,他也正是因著這個緣由,才當(dāng)即把小丫頭們帶下山來的。 花椒也明白這個道理,知道人家怕是刻意躲著他們的,才一聲不吭地跟著秦連豹下了山。 可人雖下來了,心卻還在山上。 想到之前若有若無的煙火氣、禿了半邊的櫻桃樹,簡陋無比的草舍、撲滅不久的火堆,還有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