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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笑了起來,只這笑還未綻到十分,就見杜老娘眼睛瞇了起來,忙斂了笑容,道:“行啊,反正姻伯父家正缺人手?!?/br> 老舅公家跟著秦家壅制白芹也賺了大錢一事兒,旁人或許不大知道,杜大舅卻是知道的。 可他也仔細尋思過了,東頭這園子不但秋冬兩季壅制白芹的時候需要人手,春秋兩季培育種芹的時候亦是離不得人的。 這樣一來,除了農(nóng)忙時節(jié),其余辰光,他們兄弟都可以去給秦家做忙工,秦家總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而舒家那廂,也是一個老早就得到消息了。 顧氏自是歡喜的團團轉(zhuǎn)的,親家家里越得力,對自家自然亦是更有利的。 至于白芹,暫且顧不上。就算顧得上,卻也得三思而行的。 …… 而不管外頭如何吵嚷,自家家里頭一切如常,并未鬧起來,秦老爹自是欣慰的。 郭掌柜聽說后也頗為羨慕秦家結(jié)了這么些靠得住的親家。 結(jié)兩姓之好,本就是為著守望互住。可這年頭,人心趨于機械變詐,人情日薄一日,利心一發(fā),父子兄弟亦能反目毀譽,更別說姻親之間了。大難臨頭能各自飛,不反插你一刀,就阿彌陀佛了。 秦老爹聽得郭掌柜的感嘆,呵呵地笑,又問他:“大郎這兩天就該到了吧!” 提到長子,郭掌柜登時就高興起來了,笑得見牙不見眼:“你看我這腦子,我就是來同你說這樁事兒的?!闭f著又趕忙告訴秦老爹:“昨兒夜里打前站的就到了,說是已經(jīng)過江了。我算下來,最遲明兒夜里總能到了?!?/br> 又笑道:“我估計汪老三那明后也得到人了?!?/br> 果不其然,郭大郎和汪三掌柜的心腹前后腳趕到了崇塘。 見過了郭掌柜,又過來拜望秦老爹。 不過二旬不見,郭大郎整個人都已是瘦了一圈兒,可精神頭卻很好,走起路來都與以往大不一樣了,豪爽利落。舉手投足,整個人氣質(zhì)大變,往日那弱質(zhì)彬彬的模樣已再不見了。 郭掌柜很是滿意,特地帶了他過來“說書”與秦老爹等人聽。 郭大郎也不含糊,將秦白芹之風(fēng)靡、八仙居之火爆,一五一十一板一眼的告訴秦家人聽。 其實京城大掌柜不斷地有書信過來,郭大郎的口齒也不是十分伶俐。 可闔家還是聽得非常歡喜。 郭大郎也是越說越放松。 若說起先還有些放不開,一套一套的卻都是大掌柜信中談及過的。說到最后,已是言笑晏晏地同大伙兒說起了京城的趣事街談來了。 比如說京里這會子最貴的宴席已經(jīng)不是甚的魚翅席燕菜席了,而是白芹宴了。 而且能做白芹宴的,無一不是京里老字號的南菜館,一直以來最得京里人喜歡的北菜館倒是反退了一射之地。 這卻是意外之想了,花椒瞪眼了眼睛。 剛剛?cè)芟碌刈邉拥那乩夏锔信d趣,連聲問著郭大郎白芹宴的菜色,郭大郎竟也能說個囫圇。 郭掌柜聽著不住地點頭,郭大郎又告訴大伙:“還有一件好玩的,聽說那些個飯莊菜館還會將符契和白芹一道上桌,以正名聲。若是客人需要的話,還可以將符契帶走?!?/br> 秦連鳳好奇的不得了:“帶走?要這符契做什么?” 郭大郎就笑道:“稀罕玩意兒唄,就算什么都不能干,也可以留著把玩呀!”又道:“不光是飯莊子,據(jù)說就是那些個大家子,吃白芹前也一定要先瞧瞧符契,吃完后也不一定舍得扔呢!” 聽完這話,闔家俱是愣怔,隨后啼笑皆非。 可想明白后,卻是長松了一口氣的。 花椒亦是長松了一口氣,他們?yōu)橹匕浊圩龅倪@么多努力,總算是略見成效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世情 而秦老爹在長松了一口氣后,心思一動,又打定主意要在符契上下下工夫。 與郭掌柜商量著,是不是把制作符契的木料給換掉。 說實話,當初制作符契的時候雖然也曾對木料進行過篩選,用的大多都是給蒔蘿打制家什時剩下來的一些個山桃木、核桃木。 在他們這樣的尋常人家,這樣的木料已經(jīng)算是上好的硬木了。 可若仔細計較的話,再是硬木,也不過是硬雜木罷了。 郭掌柜很認同,皇城根下的老百姓還真是不認這些個“柴木”的,僅從稱呼就可見一斑,認為這類木材只配劈柴燒火。 只眼下暫且還顧不上這些個。 兩位老人家達成一致意見后,秦老爹就將這則事項記錄了下來,預(yù)備明年開春再來細論, 先把心思放在二茬白芹的起收上。 而等東頭園子二茬白芹和試驗田的白芹全部起收上市后,年關(guān)已是近在眼前了。 家里卻又人來人往,復(fù)又熱鬧了起來。 卻都是過來秦家拜訪的有心人。 秦家與錢德隆合作的消息,雙方雖然不會主動提及,卻也不會刻意隱瞞。 秦家這里雖然鮮少有人主動上門詢問,可家里人外出時,也免不了被人問上一兩句。 至于錢運仁,本就交游廣闊,又任著崇塘商會的會長,過來向他詢問咨詢的好友伙伴自是不計其數(shù)的。 而這些人中,有的聽完了秦家如此“苛刻”的條件后,當即就退步了。 甚至于看向錢運仁的目光也有些不大好看,只覺得匪夷所思。 三千兩銀子,再加十年的一成利,就買來一份白芹的壅制技術(shù)。 還不能姓個秦! 那要這技術(shù)有什么用? 難不成還真想弄個錢白芹出來?! 可他們是商人,又不是菜農(nóng),只管南北販貨,哪里顧得上這白芹是怎么種出來的。 不過錢家要是真能種出錢白芹來,他們當然是可以給錢家提供渠道鋪貨的。 有錢一起賺嘛! 而有些人,尤其是了解錢運仁行事風(fēng)格的經(jīng)年老友,眼看錢運仁連這樣“苛刻”的合同都簽的心甘情愿,心里頭自然不是沒有旁的想法的。 回去后不免翻來覆去的揣摩錢運仁的心思,又派了心腹去打探秦白芹的消息,倒是正好趕上了秦家二茬白芹起收,八仙居和大通號過來拿貨。 還有些崇塘本地的鄉(xiāng)紳,自家就有田莊的,更是動了心思了。 種這白芹,可是比種植春花秋禾賺的多得多了。 就是方良送了白芹過來,知道秦老娘之前生病,這會子剛能下地之后,陪著老人家說了會兒話后,都拉著秦老爹訴苦。 說是府里頭實在是藏不住話兒,姻親故舊家的田莊管事俱都走馬燈似的找上了他,他這會子把幾個跟著他壅制白芹的老堂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怕他們動了歪心思。 他們這樣的人家,不但主子們都是拐著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