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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那里知道秦老娘生病的緣由了,也知道人一病就容易多想,就把這事兒告訴了秦老娘叫她放心開懷。 秦老娘確實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在病中,又吃了藥,白日里也睡得多,可家里人來人往的,老人家如何心里沒數(shù)兒的。 小姚氏還罷了,知道蒔蘿的婆婆也能回護她,自是高興的。 只就著話頭,不知怎的又想起周大成來了,就拉著姚氏問道:“大成和他媳婦可和好了?” 即便姚氏一早就知道秦老娘必是會過問這樁事兒的,也老早就和妯娌們商量著對好了說辭??珊龅谋磺乩夏镞@樣問起,饒是姚氏還算有急智,還是滯了一下才笑道:“表叔的犟脾氣您還不知道么,何況表弟妹這回確實做得不對,總得給他們時間叫他們慢慢緩和才是。” 秦老娘初聽這話,確實如此,可下意識的又覺得不對,只是不待她多想,花椒就纏了過來:“祖母,你頭還疼嗎?還熱嗎?有力氣說話了嗎?” 香葉也扁著小嘴擠了過來:“祖母好了對不對?” 看著眼前的兩個心肝寶貝,秦老娘哪還有心思去想旁的,那點子念頭一閃而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摟著花椒香葉“心肝頭rourou頭”的親昵,聽著她們小鴿子似的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 姚氏看著纏住了秦老娘的花椒香葉,長松了一口氣,趕緊避了出去,同妯娌們套話去。 這里花椒看著自己開了個頭,幾個小jiejie就都嘰嘰喳喳地秦老娘談起了天兒來,也是在心底長吁了一口氣的。 和好? 當然沒有! 不僅沒有和好,張氏還又被周大成揍了一頓,就是這兩天的事兒。 原本秦老爹同他說好了的,住上兩夜冷靜冷靜就家去。有甚的話兒,兩口子說清楚了,做錯事的要道歉,打人的也該賠不是。 秦家兄弟幾個也都過來勸他,秦連熊更是叫了他,兩人在溪邊走了幾個來回,明擺著告訴他:“堂前教子枕邊教妻!這事兒,雖是張氏起了貪念,可你周大成也不是沒有責任。同睡一張床同吃一鍋飯的兩口子,老婆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你都不知道,你這是當?shù)哪拈T子的丈夫!” 又道:“既是做錯了事兒,就得知道錯在哪里,知道悔改,知道承擔責任,知道怎樣彌補過錯。張氏若是不知道,你這個丈夫就得擔起責任來教她知道。她若是肯聽,你就好好教導她。她若是不肯聽,你更得好好教導她,教到她知道她懂事為止。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你覺得這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嗎?” 秦連熊這苦口婆心的一席話,周大成還真是聽進去了。 而秦連熊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也是松了一口氣,回去同兄弟們交差,還嘆了一聲:“到底大舅過世的太早了,沒人教他,哪里懂得這些個道理的?!?/br> 哪里知道周大成回去后原本還按著秦連熊的囑咐,耐下性子好好同張氏分說的。 可張氏一見周大成軟了下來,她倒是硬氣起來了。 張口閉口自己沒錯:“本就是打算帶著我們一道發(fā)財?shù)?,是你傻,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都往外扔……我告訴我娘家人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又不是為的我自己……我又不是故意嚷出來的,是我嫂子嘴上沒個把門的……” 反正她沒錯,錯都在旁人。 周大成氣的目眥盡裂,尤其是聽到張氏連秦家都抱怨上了:“我娘家人又沒種出白芹來,又沒礙著他們發(fā)財,還死揪著不放做什么……” 哪里還記得秦連熊的話,一巴掌打的張氏登時就昏厥了過去。 消息傳到秦家,闔家短暫的無言之后,這樁事兒就被大伙兒有志一同的壓了下來了。。 花椒突然想到了今年年后姚氏的娘家母親過來賠不是時,提到的姚家老太太的原話:“為惡而不知,道歉又有何用。” 現(xiàn)在卻是,為惡而不知,再教又有何用。 家里的女眷們俱是直嘆氣,秦家兄弟倒是接受的坦然。 有這工夫琢磨那不受教的,還不如好好琢磨琢磨過不了幾天就要起收的二茬白芹,如何才能“殺出重圍”,順順利利的運出去。 只正琢磨之際,汪運仁又過來拜訪,卻是提出想和秦老爹就之前的章程,再做詳談。(。) ☆、第一百八十章 觀摩 花椒偷眼看著上首與秦老爹對坐的錢運仁,小腦袋瓜飛速轉(zhuǎn)動。 實在是沒想到這樣的辰光,秦家正處在風口浪尖上,錢德隆居然愿意蹚這趟不算清的水,過來詳談合作一事。 雖然秦老娘這一病,闔家都沒心思理會旁的事務(wù)了。 秦老爹簡單一語帶過的,錢德隆并不是十分有意和自家就此合同達成一致的消息也未在家里翻起浪來,眨眼的工夫就沉底了。 花椒心里卻是失望了一記的。 其實在她看來,一級市場的秦白芹已有八仙居和大通號二分天下,以錢德隆自身的體量想要分一杯羹,怕是不大可能的事兒。 可與自家合作,把握時機搶占二級市場,憑借錢德隆的鋪貨渠道和自家的技術(shù)支持,或許也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的。 只牛不喝水強按頭,錢德隆既是并沒有這樣的意愿,那自是沒話好說的。 卻沒想到忽的柳暗花明。 只花椒都已是心里有數(shù)了,秦老爹和秦連虎兄弟自然不會不明白。 而錢運仁在此時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在他自身而言,對整個錢德隆的發(fā)展而言,卻是他衡量再三之后最好的選擇。 雖然并不是他想做的事兒,卻是他必得去做的事兒。 畢竟這不過短短幾天工夫,可秦家壅制出白芹的消息不說出傳遍了整個崇塘,可但凡有心的,哪怕遠在蓮溪城里亦是心中有數(shù)了。 他自然暗自警醒。 若說此前只有五分意,可現(xiàn)在哪怕心里還在猶豫,到底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與秦家合作。 而既然已經(jīng)決定和秦家進行合作了,哪怕內(nèi)心深處還有一絲的無奈和不甘,卻是必得化為主動的,想盡一切辦法在壞事兒里翻出好事兒來,這才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所以錢運仁當即便帶著錢大掌柜恭敬而來,雖然不至于事無巨細的坦白,卻也算得上足夠坦誠了。 秦老爹從來都是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秉性。 不管錢運仁之前的諸多斟酌和拿捏,可人既已打定主意,看不出一絲勉強之色。而合作一事對自家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甚至于名利雙收。 卻也不急著當即表態(tài),略一思量,索性請錢運仁和錢大掌柜往東頭園子里一觀。 錢運仁也好,錢大掌柜也罷,聽到秦老爹的邀請,卻是俱有些愣怔的:“這,這怕是不大好吧!” 錢德隆有醬園,還有糕坊,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