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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除了丁香就再是沒誰了。 小兄弟姊妹們俱是嘻嘻地笑,看著丁香又豎著眉毛問著他:“是不是又帶著弟弟們跑出去野了?” 四堂哥避之不及,忙團著手告饒:“我錯了,我再不說了?!?/br> 想想這不對啊,忙拍下丁香還戳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指頭,色厲內(nèi)荏的呵斥道:“我是你哥,別沒大沒小的?!?/br> 丁香“哼”了一聲,雖是放下了手,嘴上卻仍沒饒過他:“既是想做哥哥,那就拿出做哥哥的樣子來,叫我服氣?!?/br> 五堂哥看戲不怕臺高,連連拍手,起哄道:“三姐說的對。” 氣的四堂哥眼睛一瞪,“你到底是哪邊兒的?” 五堂哥也光棍,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高聲道:“祖母說了‘天底下翻不過一個理字去’,誰占理兒,我就站在哪邊兒?!?/br> 四堂哥氣得直磨牙,卻也有些泄氣,嘀咕道:“你下回再被她揍,可別找我救你?!?/br> 五堂哥就朝他翻了個白眼:“還說呢,要不是找了你,我也不會被三姐連揍兩頓了?!?/br> 一旁的香葉想起前事兒,看著自家哥哥,捂著嘴笑到岔氣。一頭滾進茴香懷里,拉著茴香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嬌嬌地喚著“二姐”。茴香忙摟著她,笑著給她順氣。 四堂哥五堂哥再加上丁香,三人鬧成一團。六哥抱著花椒呢,只得遠遠躲著他們,坐在床沿上,才問茴香:“二姐,剛剛舅太公過來做什么了,我瞧著他臉色可不好看!” 四堂哥耳朵里刮到一句,顧不得和五堂哥丁香拌嘴,就蹦了過來:“可不是,黑臉膛都變得紫膛膛的了。” 丁香就瞪了他一眼,“又胡說!”才走過來把舅太公的來意告訴給兄弟們聽。 四堂哥恍然,又憤然道:“怪道有膽子算計咱家了,原來連舅太公的話都不聽了,他們這是想干什么?” 哥哥jiejie們都只搖頭,花椒也有些不解。 畢竟不比自家,舅太公論輩分可是自家祖母的叔父。在整個周家灣,不論年紀還是輩分,再沒有比他更受尊重的了。因著德高年劭,又做過族長,明事理會調(diào)解,族人之間遇到糾紛,或與隔壁村子之間發(fā)生紛爭,都是舅太公出面調(diào)停,息事寧人。年長月久的,自然在村里無限威望,說一不二。 這回長江汲水,就是舅太公議定的事兒。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膽子,竟敢明目張膽的擺了舅太公一道…… 這周家灣安安穩(wěn)穩(wěn)了這么些年,怕是要變天了。 花椒暗暗思量,就聽六哥道:“連舅太公都得罪了,想來他們必是打定主意破釜沉舟了?!?/br> 丁香一聽這是個新詞兒,就忙問六哥典故出處,細細記在心里后,才點了點頭:“既是這樣,想來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br> 四堂哥就不屑道:“有什么餿主意,只管放馬過來好了。祖父只生了五個兒子,就再沒人敢打咱家的主意了。咱們這輩兒已經(jīng)弟兄七個姊妹五個了,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已經(jīng)順利簽約了,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要求點擊收藏推薦啊~(.. ) ☆、第十五章 風(fēng)來 四堂哥這話雖說得粗糙,卻得到了兄弟姊妹們的一致認同。 花椒看著這一串兒小胳膊小腿,這幾個月來幾乎沒怎么長個兒的哥哥jiejie,又好笑又心疼。 一屋子小家伙正鬧得歡實,忽聽外頭又傳來了敲門聲,四堂哥就不耐煩地撇了撇嘴:“又是誰啊?” 丁香已是跑過去趴在了窗口看,過了會子看見來人,也不禁撇了撇嘴:“是族叔?!?/br> 卻是連撇嘴的角度都是與四堂哥一模一樣的。 五堂哥也煩他,小聲嘟囔道:“怎么又來了?” 丁香就走過來坐在六哥身邊,捏著花椒的小手沒好氣道:“誰知道他!”又問兄弟幾個:“有沒有聽到他剛剛在院子里說的話兒?” 四堂哥正要說話,就被五堂哥攔了,又嘿嘿笑了兩聲,五堂哥才賠笑道:“又說了什么了?” 丁香就“哼”了一聲,隔空點了點五堂哥的鼻子,表示自己記下了。見五堂哥連連拱手,才滿意地把事情經(jīng)過講與他們聽。 不待丁香把話說完,四堂哥已是不屑道:“他老人家還好意思說自己日日都要上山去取水,來來回回不知跌了多少跤,他怎么好意思說得出口的!” 五堂哥也是一臉的輕蔑,道:“可不是,誰不知道他家都是伯娘取水的,整個周家灣可都是獨一份,我聽著都替他臉紅!” 丁香就道:“他不一貫就是這樣么,莧菜籽大的事兒都要說得比天大。扣扣索索膩膩歪歪的,還不如嬸娘爽利呢!” 說著話兒,還要捏著指頭連比帶劃的。只看手勢,就知道丁香對這個族叔是有多嫌棄了。 六哥聽著卻是有些擔(dān)心:“族伯肯定又是來勸祖父遷家回鄉(xiāng)的。” 眾人一時默默,顯見都是知道這樁事兒的。四堂哥看著就搔了搔頭,煩躁道:“他想回去就自個兒回去好了,干嘛總纏著咱家,祖父可沒說過要回鄉(xiāng)?!?/br> “自個兒回去?”丁香冷哼著,就道:“也得有這個膽呀!他可是連跟著祖父去汲水都不敢呢!” 五堂哥就怪聲怪氣兒地道:“不是不敢去。族伯昨兒說了,是根本沒必要去汲水。去一趟,拼死拼活的,又能汲到多少水。況且過兩日就是白露了,還怕老天爺不下雨!” 一句話卻是捏著嗓子抑揚頓挫的,竟是像足了秦連彪的語氣。 只大家伙還來不及小,丁香已是當即接口道:“那他也別回老家好了!拼死拼活的,誰知道那官醬園啊田啊宅啊的還在不在?況且過兩日就是白露了,還怕老天爺不下雨!” 一語未完,屋里已是笑成了一團了。 五堂哥就笑道:“族伯總說家里開了間官醬園呢!我都聽得耳朵生繭子了,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我從沒聽見祖父說過?!?/br> 四堂哥立馬道:“好漢不提當年勇,祖父不是那種喜歡言三語四的人?!庇峙伺欤安贿^那官醬園么,多半是攙足了水分的?!闭f著卻是想不起來了,就指了指秦傳檢:“小六知道的?!?/br> 六哥就點了點頭,告訴兄弟姊妹們:“我聽說主家必得有監(jiān)生以上的學(xué)銜才能開官醬園呢,否則是領(lǐng)不到醬牌的?!?/br> “監(jiān)生??!”丁香聽著就咋舌,不過卻是道:“不是說合伙開的么,說不得另個店東卻是監(jiān)生呢!” 五堂哥就“咦”了一聲,“不是說那家官醬園都不是祖產(chǎn),可是族伯家的私產(chǎn)么,怎么又是合伙的了?” 丁香就“切”了一聲,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五堂哥一眼:“不是說了么,族伯慣常喜歡把莧菜子大的事兒說破天去,這又不是一回兩回的事兒了!” 茴香聽見丁香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