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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要從皮rou之下滲出來一樣。額上青筋暴起,猙獰又可憐。 掙扎著求饒:“長……青……求你?!眲e殺我。 長青是真的想要?dú)⒘怂?,滿心都是壓不住的殺意。但到了最后關(guān)頭,突然就想起白天的何繁,那副神思癡迷的模樣。 他慢慢松開了手。 想著:如果她喜歡,他就不應(yīng)該傷了這個人。 死里逃生。殷月竹靠著廊柱平復(fù)呼吸,見長青轉(zhuǎn)身就要走,忙嘶啞著聲音叫住他說:“長青,你難道不好奇自己的過去嗎?” 長青停住了腳步。身后殷月竹呵地笑了一聲,帶了嘲弄意味,又反應(yīng)過來連忙止住了笑。摸著火辣生疼的喉間,低垂下眼說:“我勸你不要太入戲了,你如今的身份是假的,你根本不是真正的長青!” 第78章 惡毒大小姐⑨ 殷月竹強(qiáng)忍著喉間的不適,站直了身子一步步走到長青身后,刻意壓低的聲音只有距離很近才能聽得見:“你我曾共事一主,若非你失去了記憶,主上又何必將我派來?” 長青慢慢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并無震驚或是疑惑的神色。他微微俯視著殷月竹,目光銳利帶著審視,“這可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毖韵轮?,是要殷月竹拿出證據(jù)來。 對何府全然的陌生、對所謂“過去的記憶”的抵觸、殺人時莫名的熟悉感……長青其實一直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怕不僅是何府一個普通的下人。 而殷月竹的話,正好印證了他心里的一部分懷疑和猜測。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過去,但他不希望自己的過去變成一個威脅。 “你剛失憶時,主上擔(dān)心來找你反而會讓何容遠(yuǎn)生疑,所以遲遲沒有把真相告訴你。沒想到這兩年你扮演‘長青’的身份一直沒出過大錯,主上索性順?biāo)浦圩屇憷^續(xù)留在何府?!痹捳f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失憶的長青早成了一枚棄子。若不是埋在何府的幾條眼線都被何容遠(yuǎn)斬斷,只有長青還安然呆在何容遠(yuǎn)身邊,他這一步暗器其實早都算是廢了。 原本沒人會想到長青能瞞天過海,真的成了何府中的尋常下人。 殷月竹本以為有大把的時間能向長青證明他們兩人的身份和聯(lián)系,可誰能想到才見了幾次面就差點死在了長青手上。 他直視著長青,表情坦蕩。倒不怕長青不相信,畢竟長青自己都解不開的謎團(tuán),他可以為他一一解開。自然就會知道他所說的這一番話是真還是假。 長青指腹間輕輕蹭了下,似乎是在思考。 殷月竹面色漲紅褪去,重回蒼白,細(xì)細(xì)的脖子上指痕還很明顯,看起來有些可怖。手指微微顫抖著,他就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藏在寬大的袖口中。 剛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面前這位閻羅爺他可還是怕得很。他也始終忐忑,不知道長青接下來是肯聽一聽自己的話,還是一言不合就又準(zhǔn)備要了他的命。 ——— 何容遠(yuǎn)再忙還是會陪著何繁用早飯。 早飯上了一碗面,何繁眼巴巴看著,何容遠(yuǎn)就吩咐下人又做了一碗一樣的,終于讓她露出滿意的表情。 他今日不知怎么話格外少,偏偏一旁的何繁不覺奇怪,看起來滿心只有吃還吃得很香,臉都快埋在碗里了。不過她表面上看起來是在認(rèn)真吃飯,實際上是在用腦電波和系統(tǒng)對話。 她這個系統(tǒng)一向公事公辦,對一次話都要靠緣分,不知道什么時候它才肯理上她一回。 在這個世界里也生活了一段時間了,何繁積攢下許多問題。 首先最讓她奇怪的一點:“長青這么多年都是生活在何府里,他又從哪里得來的好身手?這劇情分明有漏洞?!?/br> 如果真出了這么大的bug,那不得不說,公用世界的劇本質(zhì)量不行啊。 預(yù)知了大致劇情的何繁知道長青失去了所有記憶,也清楚他身手不凡。但系統(tǒng)卻沒有告訴她導(dǎo)致這一切的緣由。 她大膽猜測:“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二個攻略者,既然長青身上有這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那他會不會是另一個系統(tǒng)持有者,然后自行改造了身體?” 等了好一會兒,系統(tǒng)終于回答了她—— 【雖然系統(tǒng)之間不能互相感應(yīng)具體方位,但是這個世界里,的確只有你是攻略者身份】 【也有可能,他曾經(jīng)是攻略者,但因為種種原因放棄了系統(tǒng)】 何繁聽了這些解釋之后,思考的重點有些偏:“可以放棄系統(tǒng)?那我能嗎?” 結(jié)果半天沒得到回答。 得意地笑話起系統(tǒng)來:“怎么不說話?你怕了嗎哈哈哈哈!” 何容遠(yuǎn)看何繁的胃口這么好,跟著也有了一些食欲。無奈地挑了一下嘴角,跟著何繁的筷子,在盤子里又夾了幾回。 出府時,照例是何繁的十八相送。拖著何容遠(yuǎn)的袖子和他一起走到府門口,表情盡是依依不舍。 何繁無疑把meimei這個角色扮演得很好。何容遠(yuǎn)心里再難以接受她這個同父異母的meimei,到底相依為命了許多年,她相信兩人之間還是有些淺薄親情的。 何容遠(yuǎn)把何繁幾乎是當(dāng)成寵物在養(yǎng),把她養(yǎng)得鋒牙利爪、睚眥必報。但是久而久之,就算他自己不承認(rèn),生活中大部分心神還是傾注在了這個唯一的meimei身上。 他一生中就兩件事最重要:爭權(quán)奪勢和養(yǎng)歪meimei。 這也算是一種很扭曲的感情吧。但再扭曲也是情,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 何繁目送著何容遠(yuǎn)踏上馬車時,敏感地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不過這種并不適合他的表情也只是在他面上停留了一瞬間,很快還是重新肅冷著臉坐上了車。 今日何容遠(yuǎn)穿了一身紫衣,何繁從未見他穿過,該是府中繡娘新做給他的。料子看起來就很涼滑,襯得他眉眼間仿佛也帶著些涼意。 看著他又忍不住想到長青,長青那幾件差不多的衣服換著穿,她還在心里掂量著要給他做幾身新衣裳。 府門緩緩合上,還能聽見車駕漸遠(yuǎn)的馬蹄聲。何繁穿過院子時,一旁的冬生時不時就看她一眼,看起來十分猶豫。 亦步亦趨地跟緊了她,就是抿緊了唇不作聲。 何繁笑著打趣說:“你怎么也學(xué)起雙綺來了?扭捏什么,想說什么便說?!?/br> 大人不許她們提醒小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