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那聲音有些凌亂,因為她是第一次做這樣私會的事,緊張得心砰砰直跳,一時間沒察覺到有異樣。 吞了吞口水,輕聲問:“雁行哥哥?” 她剛剛從陰影里邁出一步,就被一雙手大力一扯,踉蹌著跌倒在花叢和假山相接的地方。她驚呼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捂住嘴,只能看見壓制住她的人熟悉的臉,聞到他身上撲面而來的酒氣。 是二嬸母娘家哥哥的幼子,譚儀! 譚儀是尾隨著何言碧來的。他對她早有覬覦之心,只是她看不上他,常年對他不理不睬。這一回他顯然喝醉了,臉紅得不正常,膽子也是前所未有地大。他迷離著眼神死死壓在她身上,她越掙扎他就越用力,壓了一會兒竟騰出一只手撕扯她的腰帶,一邊還湊近她脖子胡亂親吻。 何言碧早知譚儀愛慕她多年,卻沒想到他借著喝醉來輕薄自己!死命掙扎了幾下,就聽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扯裂的聲音。好在他身材瘦弱,又喝了不少酒,持續(xù)的掙扎已經(jīng)讓他力道漸漸不濟。 救了她的是不遠處終于趕來的常秀。常秀嘴里喊著小姐,小跑著越來越近。而譚儀聽到喊聲才終于清醒了些,撐起身子慌亂地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也不敢看躺在地上的何言碧,跌跌撞撞地沿著小路逃離。 常秀只看見前方的花叢里竄出一道慌亂的身影,背對著她很快跑遠。疑惑地繼續(xù)往前走,一偏頭就看到滿臉淚痕的何言碧。此刻衣服凌亂地大敞著,雪白的肌膚外露。常秀傻了眼,愣了一瞬抖著身子撲過來幫她遮掩。 何言碧也在顫抖,如今自己衣不蔽體,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去。 并沒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結(jié)果,她慢慢鎮(zhèn)定下來,輕喘出一口氣。但還是有些后怕,嗓子里帶著壓不住的細細的抖音:“常秀……謝雁行呢?” 常秀自然看出來小姐是被歹人輕薄了,嚇得直哭。頓了頓才抽噎著答話:“謝將軍……不肯來……”她剛剛替小姐傳話時謝將軍只掃了她一眼,那目光清凌凌的讓她心中生畏。拒絕的話也只是寥寥幾字,卻讓她半點都提不起繼續(xù)勸說的勇氣來。 何言碧輕笑一聲,眼眶泛紅:“去叫他來啊……必須叫過來。” 常秀不理解,還在拼命想辦法補救:“小姐,我們快回房換衣服,怎么能叫謝將軍過來呢?不能讓他看到啊……” 何言碧趁著這幾句話的時間已經(jīng)將衣服勉強穿好,但破碎的領(lǐng)口遮掩不住。她強硬著語氣,話里透出些孤注一擲的意味來:“我叫你快去!等謝雁行往這里走了,你就讓母親……引人過來看?!?/br> 她慢慢靠上假山,常秀抬頭看到她的嘴角牽動,扯了個笑出來。 那笑淡淡的,冷又透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藤蔓纏繞上來,手腳都被束住。 第7章 他是將軍⑦ 常秀強壓著情緒回到宴席,手指狠狠地掐住掌心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可等她走到謝雁行身旁小聲請他離席時,眼里的慌亂卻根本無法掩飾,驚懼流露出來,倒讓謝雁行不得不理會。 事關(guān)何言碧,他到底做不到漠不關(guān)心。只好起身,按著常秀的話往花園走。 確定謝雁行走遠了,常秀又折身到女眷席,俯身將小姐的話轉(zhuǎn)達給何母。過程說得含糊,只強調(diào)著務(wù)必將幾位夫人帶去花園。 花園里,何言碧扶著假山的石壁起身。她形容狼狽,腿腳也發(fā)軟。剛剛被用力推倒,現(xiàn)在能感受到背上火辣辣的疼。憋回眼淚勉強站穩(wěn)了,眼睛一直盯緊在謝雁行將會出現(xiàn)的方向。 —— 何母身邊同座的都是些關(guān)系好的世家夫人,湊在一起無非談?wù)撔﹥号H事。何母坐立不安,心里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事。當下場合不能直接讓常秀說明白,她就只好無條件相信女兒。 沉默一會兒,何母向身邊幾個夫人提議去花園里逛逛。幾個夫人早坐不住了,紛紛附和她。等談笑著走進花園里,就都聽見不遠處與假山相接的花樹叢里有隱隱的爭執(zhí)聲。 湊近了看。才離席不久的謝將軍居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此時正和前些時日才和離歸家的何府嫡小姐何言碧糾纏在一起。 何言碧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紅痕明晃晃地落在眾人眼中。白嫩的臉側(cè)還有淺紅的指印,發(fā)絲凌亂地貼在臉上。謝雁行高大的身影半籠著她,雙手按在她肩上,分不清是要把她從身上扯開還是強行拉入懷里。 何言碧讓圍觀的人看清了,才重重撲進謝雁行懷中。顫抖著抱緊他,聲音又小又急:“謝雁行!若所有人都知道了不是你……你這是在逼我死。” 何母此時也又驚又怒,她不知內(nèi)情,反應(yīng)倒是真實的。急急忙忙呵斥出聲:“謝雁行!你這是在做什么!”一句話,讓在場的夫人心里有了揣測,想著定是謝將軍放不下何家小姐,借醉輕薄。 何言碧出嫁前,與何府關(guān)系親近的都以為何言碧最后會嫁給謝雁行。何言碧嫁去穆家后,還有人替謝雁行惋惜丟了大好姻緣。 故而此情此景之下,覺得兩人污眼睛,又覺得心下了然。 何母幾步走過去,把女兒拉進自己懷里護著。 何言碧捂著臉只是哭,不肯再說一句話,看起來委屈至極的模樣。而謝雁行垂手筆直地站著,冷著一張臉,也不開口辯駁。 隔著何母,他看著何言碧淚痕交錯的臉。剛剛何母沖上前的同時,何言碧挨著他小聲哭求:“雁行哥哥,求你了,救救我?!?/br> 這里動靜鬧得大,又引來不少人。何老夫人拄著拐杖站在眾人中間,她尚算冷靜,言語間希望他能給他們何家一個交代。 謝靈如臉色發(fā)青地站在弟弟身邊,簡直是滿心的恨鐵不成鋼。不說別人,連她都有幾分相信這一回是自己的弟弟主動。雖然也知道他一向冷靜自持,但男女一事上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一時糊涂呢?何況他沾了酒,便是沒醉,在旁人眼中也要扣上醉酒犯錯的帽子。 這事怕是遮掩不過去的,非要拿出個讓雙方滿意的說法不可。 何老夫人開口送客,把對謝何兩家這場熱鬧戀戀不舍的看客們都客客氣氣地送出了府門。只剩謝雁行姐弟二人面對偌大的何府,身份上謝家自然遠高于何家,但謝靈如覺得理虧,氣勢上就矮下來。 而且何言碧身上有傷,當時花園只他們兩個,怎么看都是謝雁行欺負了人家。何家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