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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這個做娘的狠心,而是不得不為李秀以后考慮。 李秀剛才還強忍著,見屋內(nèi)沒有外人,眼淚立刻就如斷線的珠子,她趴在桌子上,嚶嚶地哭泣,莫小荷的心也跟著沉入谷底,看來,表姐對馮大春真有了感情,比她想象還要深。 “人還沒醒過來,郎中不看好?!?/br> 莫小荷思量片刻,決定實話實說,李秀聽后,哭聲更大了,她想來鎮(zhèn)上,娘親一直反對,今兒好不容易尋得機會,馮大春怎么會出意外,怎么會…… “張伯在醫(yī)館看著,我夫君去找馮大春工友問情況去了,約莫還要一會才能回來?!?/br> 院子的鑰匙,莫小荷給了表哥李河,等明日辦好手續(xù),就可以正式把院門換鎖,粉刷墻壁,布置新家,馮大春對于李家來說,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外人而已,不會因為他受傷而耽誤自家過中秋。 “那好,我就不添麻煩了?!?/br> 文氏指了指桌上的菜,都是剛摘下來的,為保鮮,上面噴了一層水,她知道莫小荷最喜歡吃豆角,特地多摘一些。 “娘,你自己回去吧,爺奶和爹爹問起來,就說我在小荷家住幾天?!?/br> 李秀擦干眼淚,面上一片堅定,表妹家有張伯和張大娘老兩口在,她留下來不需要避嫌,莫小荷家還有一間空房閑置,正好能收留她。 “你干啥?” 文氏面上一緊,相當(dāng)警惕,她把李河支出去劈柴,關(guān)上門后,立刻沉下臉,從前乖巧柔順的閨女,越來越有主意,也越來越不聽話,她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娘,你知道的,我想照顧大春哥?!?/br> 李秀拉著文氏的衣角,苦苦哀求,莫小荷張了張嘴,把想說的話咽回去,悄悄出了房門,到屋檐下透氣,這種事,她沒法摻和。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李秀的面頰立刻腫了起來,呈現(xiàn)出一道清晰的五指印,打在兒身,疼在娘心,文氏眼圈也跟著紅了,她恨自己閨女咋就那么執(zhí)拗,一根軸,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大春哥,你叫的真不見外,人家心里也有你?” 文氏毫不留情,劈頭蓋臉一頓痛斥,本來她很反對這門親事,后來覺得對方品行不錯,也不是不能研究,自家不圖對方有沒有銀子,只要能養(yǎng)得起妻兒,勤快本分就好。 “你一個未成親的大姑娘,去貼身伺候漢子,傳出去,你還要不要臉?” 文氏恨鐵不成鋼,就差罵李秀下賤,哪有女兒家這么不顧臉面的,若是情深意重也就罷了,對僅有一兩面之緣的人,用得著這樣? “可是,表妹她也照顧過顧崢啊……” 李秀剛反駁,下意識把自家表妹提溜出來做反面典型,而在屋檐下沒走遠的莫小荷身子踉蹌,險些栽倒。 “顧小子對小荷有救命之恩,小荷和他也定親了,得到家里許可。” 文氏聽后,氣更不打一出來,點著李秀的腦門,“你和馮大春無媒無聘,你就這么巴巴湊上去,你……” 況且,馮大春貌似根本不清楚自家閨女的想法,只是李秀一個人單相思,退一步說,馮大春死了,閨女還有后路?只能離開鎮(zhèn)上,在這里,根本沒辦法說人家! “娘,您就成全我吧,張伯和張大娘也在,我就打打下手,幫著熬熬湯水。” 李秀苦苦哀求,正是因為馮大春不知道,才是她的機會,她一定好好照顧他,相信他定會平安無事,以后念著她雪中送炭這份情,也會好好對她。 顧崢對莫小荷是英雄救美,她李秀雖不是美人,卻也想救英雄,就算她孤注一擲也好,若馮大春真的挺不過去,她以后親事由家人做主,絕無二話。 “唉,女大不由娘,我管不了你,隨你去,如果你失了名節(jié),以后若是淪落成莫大丫那般,也是你自己受著,別說我沒提醒你。” 文氏一聲嘆息,她管不了,就算把人帶回去,也看不住,李秀還得偷偷跑到鎮(zhèn)上來,最后,她不得已,只好妥協(xié),只希望馮大春能挺過去,別留下病根才好。 母女二人在屋內(nèi)敘話,莫小荷坐在胡同口的大樹下,看顧崢趕著馬車,她趕緊去灶間端了一碗水,又拿出一塊毛巾,體貼地幫著他擦汗。 “顧小子,咋樣,打聽清楚了嗎?” 張大娘已經(jīng)把母雞剁碎下鍋,又加了兩片人參,她搬著小板凳,坐在灶間中看火,見人回來了,迎出去問情況。 “我去的晚了,員外家已經(jīng)給了大春工友好處,或者他們之前默認(rèn)了什么,我問了半晌也沒問出來。” 顧崢搖搖頭,工友把之前說的全部推翻,改口,說是馮大春自己非要上屋頂換瓦片,主家提醒過,他不聽,所以后果自負(fù)。 莫小荷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哪里都是一樣,欺負(fù)外鄉(xiāng)人,他們看馮大春無依無靠,幫著員外說話,能撈到好處,自然做出了選擇。 “昧著良心說話,也不怕天打雷劈!” 莫小荷痛罵一聲,現(xiàn)如今,他們還沒精力去告官,一切等馮大春醒來,情況穩(wěn)定了再說。張伯一直沒回來報信,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代表馮大春現(xiàn)在還活著。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文氏和李秀走出門,莫小荷把剩余的一百三十兩銀票,給了表哥李河,這邊有事走不開,只能讓李家人跟著秦中人一起辦手續(xù)。 “那成,我回去和你外公外婆說一聲,明日讓你大舅來幫襯下?!?/br> 文氏看了看天色,她還得趕回去做晚飯,不能久留,挎著空籃子,匆匆忙忙地往外走,這時間剛好可以跟著村里老李頭的牛車回去,不用走遠路。 李秀擔(dān)憂馮大春,洗凈手進了灶間,忙著張大娘忙前忙后,莫小荷沖著表姐的方向努了努嘴,相信自家夫君應(yīng)該明白怎么回事了。 說實話,表姐留下,讓她很無奈,而又阻止不了。 “無妨,大春身子壯實,喝點人參湯補氣,能緩過來?!?/br> 顧崢順了順莫小荷的后背,安慰她,醫(yī)館血腥味到太重,他去就行,讓自家娘子在家里看家,不用兩邊折騰。 “夫君,我也是著急,咱們回來不到一個月,按照行程,姜大叔他們還不到瀘州呢?!?/br> 這么快就出了岔子,莫小荷感覺有點對不起姜大叔的囑托,心里更是恨那個員外,曾經(jīng)被逼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