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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一條連臀尖的后腿,半扇排骨,一個大豬頭,還有那個豬肚子,另外給你記了一千個工分,你看咋樣?” 許向華那能不知道他爹的小心眼,他又不好酒,剛才那樣也是逗逗他爹,于是點了點頭,說道:“還成,一千個工分頂五十塊,再加上這些rou,七叔分的這還算可以?!倍际峭?,他家也吃過其他人捕獲的獵物。 沒道理光許他吃別人的,別人不許吃他的,許家莊的大隊長在這點上處事還算公平妥當。 許滿屯也點了下頭,借著酒勁說道:“二兒,俺不知道你在工地上發(fā)生了啥事,你這次回來可變了不老少?!?/br> 許向華身子僵了一下,笑道:“爹,這人啊,有些事情想通了,想明白了,就會長大,就會變得成熟,有變化也是好事情,是吧?爹?!?/br> 許滿屯拿著酒盅的手頓了一下,喝了口酒,嘆了口氣說道:“嗯,俺知道了,長大了好,長大了好啊,一眨眼,你們弟兄姐妹幾個都這么大了,年前萍一出門子,俺和你娘的任務就算交待了,以后的日子還得你們自己過,俺們老了,想管也管不了(liao)了。” 許向華笑了下,端起許滿屯的酒又喝了一盅。 嗯,有點苦,有點澀。 許滿屯瞅見許向華又搶他的酒喝,急了,嚷嚷道:“臭小子,那有你這么喝的,這得慢慢品,才能咂巴出味……” □□叨著,許劉氏領著三個兒媳端著飯進來了,晚飯因著分了rou,許劉氏心情頗好,也變得豐盛了許多。 許家吃飯的功夫,許家莊的上空也飄起了濃郁的rou味,莊子里的大人,小孩一個個比過年還要高興,人們的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死氣沉沉的莊子也變得多了幾分生氣,人們見面打招呼的XX吃了嗎?也變成了XX,今吃rou了沒? 晚飯后,-->> 許劉氏回到屋里,看見許上兩屯有些消沉的坐在炕頭抽煙,便有些納悶的問道:“老頭子,你咋了,rou吃的不高興???” 許滿屯“唉”的嘆了口氣,拍了拍炕邊說道:“老婆子,過來坐,俺有些話想給你說。” “這好好的又咋的了?”許劉氏邊走邊問道。 許滿屯等許劉氏坐下,“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煙說道:“老婆子,二兒這次回來變了不老少,你以后對他好點吧,俺知道你的心結,可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別讓孩子和你離了心,到時后悔都來不及了?!?/br> 許劉氏一聽,怒了,拍著大腿,下了炕就要鬧:“他敢!俺是他老娘,這不孝子又作啥妖了,俺找他去!” 許滿屯一把抓住許劉氏胳膊,說道:“你這老太婆,咋聽風就是雨,咋聽不懂好賴話呢,俺這不是怕兒子和咱們離心,跟你嘮一下,你就鬧,每天這么吵吵的,你不煩???” 許劉氏不滿的咕囔了一聲,雖然還有些不得勁,但想想許向華這次回來后的樣子,也多少還是往心里去了些。 第二天一早,許劉氏便惦記著在縣城里缺吃少喝的許英,把家里的蘿卜,白菜,酸菜,五斤雜糧粉,五斤豬rou,一片豬耳朵裝在一個麻袋里,打發(fā)許向華去大隊長那開個進城的證明給許英送去,臨走時,還給了許向華五毛錢。 許向華神色復雜的拿著五毛錢,心里百感交集,這在前世可是從來沒有過的,這待遇一般可只會是他大哥,四弟的,沒他什么事,啥時他也有這待遇了,今這太陽要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就是他老娘睡懵了,簡直不敢相信啊。 許劉氏看著發(fā)愣許向華,她這二兒子啊,打小就跟她那婆婆親近,人也不機靈,嘴也不甜,要不是老頭子說的,她還真不稀答理他,撇了撇嘴說道:“二兒,你別犯倔脾氣了,好好的,娘對你們兄弟幾個可都是一碗水端平,你們都大了,也養(yǎng)孩子了,該明白俺這當娘的心,手心手背都是rou,娘都疼。這五毛錢到縣城里買個麻花,油條啥的墊墊肚子。” 許向華…… 前世他可沒聽過許劉氏這么感性的話,同樣也經常翻座山,餓著肚子走三十里山路給許英送東西,他娘可沒給過他一分錢,這剛變了兩天,就有不同的待遇了,這算啥?意外的收獲?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想想真是諷刺,真心替前世的那個傻蛋不值。 打發(fā)走許向華后,許劉氏又切了二斤rou,打發(fā)著從早上起來便開始梳妝打扮,打扮的溜光水滑的許萍去給隔壁村,她未來婆家送過去。 王秀芬和柳小滿看的眼饞,圍著老太太直打轉,也想往娘家送點,結果老太太來了個假裝看不見,一點好臉也沒給兩人。 柳小滿畢竟年齡小了些,沒有老大媳婦沉的住氣,攔住要去上工的老太太,期期艾艾的張口道:“娘,能不能,給,給,我分點,我想回趟娘家。” 許劉氏本身對一大早就給出去的五毛錢心疼不已,這柳小滿一開口,好嘛,可算給了她發(fā)泄的機會,對著柳小滿劈頭蓋臉的便是一頓噴:“敗家娘們,凈想著搬空婆家貼外娘家,嫁過來好幾年,除了養(yǎng)個丫頭片子,連個蛋也沒下,俺老許家娶了你這么個喪氣東西,可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就你那張家營的娘家,呸!俺都不稀答說,全家窮的只有一件過冬的棉襖……” 大房的王秀芬,慶幸的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她沉住了氣,沒有先提出來,要不這會挨罵的可就是她了,這老許家,有婆婆在,想住娘家倒騰點東西,難著呢。得,還是別觸霉頭,啥也別想了,老實上工去吧。 第17章 許向華拎著他娘準備的東西,急勿勿往縣城趕。其實就是他娘不讓他給許萍送東西,他也想到縣城里轉轉,只不過這兩年饑荒的特殊時期,有不少逃荒的人,為了防止發(fā)生意外沖突,城里對外來的人進城管的特別嚴。 從村里到縣城,一路過去,會碰見好幾拔檢查的,如果沒有村里的介紹信,是走不了多遠的,說不定還沒到縣城,東西便會被沒收,人也會被趕回來,當然了,也還是會有少數(shù)好運,繞路躲過檢查進了城的。 許英的男人張建華是縣城家具廠的木工,現(xiàn)在個月工資大概有三十塊左右,這份工資一直領到七十年代未八十年代初才漲到了四十多塊,家里除了老婆和倆孩子,還有一個早年間就守寡的老娘,一家五口就擠在家具廠一個二三十平米的小平房里,就指著他那點工資過活。 張家的老太太早年一人拉址著張建華,十分不易,本想著兒子低娶個農村媳婦,一來彩禮少省錢,兒媳娘家還能貼補點家里,二來這農村的女娃要比城里的女娃好拿捏些,誰曾想娶進來了個母老虎,想擺一下婆婆威風卻被收拾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連兒子也被管了個服服貼貼,一大把年紀了,在兒媳手里小心翼翼的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