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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下肚,才漸漸掏起心窩子來:“方兄,伯豐兄,我現(xiàn)在都不曉得拿什么臉對你好??!唉,要不是我,季明言也沒那么容易到你這里來……好在你這回因禍得福,進(jìn)了府學(xué)了,要不然,嘿,我真不曉得要怎么好了!” 方伯豐又給他斟上一杯,語氣平緩道:“你想多了,照你這么說,最不該的應(yīng)該是夫子,要不然也論不上師兄弟不是?” 祁驍遠(yuǎn)一愣,皺眉看看方伯豐道:“你如今膽兒見肥啊,都敢拿夫子取笑了!” 方伯豐笑道:“哪里取笑了,不是你這么說,我順著你的意思說的么?!?/br> 祁驍遠(yuǎn)見方伯豐果然沒放在心上,嘆道:“你這心可真大。要換了我,不定要怎么著呢?!?/br> 方伯豐不接他這話,一笑說起旁的來:“我明兒就走,你要晚來一天咱們還見不著了?!?/br> 祁驍遠(yuǎn)臉上換了一重別扭,猛灌了一杯酒,開口道:“正是來尋你結(jié)伴的,明兒……明兒我也要去府學(xué)了?!?/br> 方伯豐有些意外,祁驍遠(yuǎn)借酒壯膽,索性把事情都從頭說了。原來是他姑父交好的一位大人,上年調(diào)到康寧府了,在官學(xué)里有點腳力。說若是祁驍遠(yuǎn)考過一回科考,甭管成績?nèi)绾?,倒有法子給弄去府學(xué)里借讀。 就像黃源朗那樣花了銀錢在縣學(xué)里借讀的,叫做借廩,這也有個名目,叫做“私府”。只是借廩的好歹還有個廩生的名號,這府學(xué)借讀,銀子得多花好幾倍,貢生的名號卻買不到的。只跟著一塊兒讀書上課,別的什么也沒有。也不像借廩的還跟著一起在縣里司衙幫忙什么的,私府的一概沒有這些。 所以這回祁驍遠(yuǎn)才會下場考試,原就不是為了科考去的,卻是為了能去府學(xué)讀書。這私府可比借廩難多了,不止要的銀子多,沒個可靠有力的人,光有銀錢也沒門。這機(jī)會難得,祁驍遠(yuǎn)被家里人說動了,才依了此計。 只是他多少年看不上黃源朗讀書沒能耐,就靠著爹娘砸銀錢鋪路,沒想到如今人家不掙蹦了,他也走上這條路了。不止走上了,還比人家砸得多砸得遠(yuǎn),甚至不止銀錢,還貼了老大的人情。是以做是做了,卻不好意思叫人知道,方伯豐同季明言那時候問起,他也只隨便支吾過去了。 原打算到時候自己一走,別人愛怎么說怎么說。哪想到方伯豐陰差陽錯地也要去府學(xué)讀書,這就躲不過了,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聽他支支吾吾說完,方伯豐也沒說什么旁的話,倒是說起府城的衣食住行來,祁驍遠(yuǎn)見他并無嘲笑之意,也放下心來,言語才恢復(fù)兩分舊觀。 等他走了,兩口子收拾碗筷,靈素道:“這也沒多久,祁驍遠(yuǎn)怎么變了許多,難不成也要當(dāng)?shù)??大師兄最近就挺奇怪,后廚嫂子家的小孫女兒過來玩,大師兄居然給買了倆糖人,生生把娃兒給嚇哭了。往后我侄女侄兒生下來,看著娘生那個樣子,冷不丁地瞧見他爹,也不曉得會不會被嚇哭呢……” 方伯豐照著她后腦勺拍了一下,笑斥道:“胡說八道!看大師兄知道了這話給不給你好果子吃!” 靈素一擺腦袋:“他沒事也沒少訓(xùn)我啊,來回來去就說我不顧家,就知道玩兒,不替你打算,不像做人家媳婦的樣子……我就奇了怪了,他又沒給人做過媳婦,他還比我明白了?!” 方伯豐曉得同她歪纏就每個能贏的時候,只好往回拽話頭:“祁驍遠(yuǎn)那是走了門路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竟從前他可沒少拿這個嘲笑源朗,這回怕我們也跟著笑話他,才別扭起來了。” 靈素全不以為意道:“這有什么好別扭的,你們這里不都這樣么。說別人的都頭頭是道跟十世八世的大能圣賢似的,一到自己就是好壞利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了??磁匀说檬裁春锰幷际裁幢阋耸菐装賯€瞧不上,真輪到自己有那機(jī)會了,跑得連魂兒都跟不上呢!他這樣不是最正宗不過了?別扭個什么?!?/br> 方伯豐發(fā)覺這正話說來她也照樣能歪纏,只好都放下,只說明兒要拿的東西,這才沒二話了。 等方伯豐登船走了,靈素先跑群仙嶺里頭把這陣子發(fā)現(xiàn)的幾處前輩遺室好好探查了一遍。尋著了幾個玉簡記錄著一些零散的凡修感悟。倒是沒有那個洞府那般有煙火氣的地方了。靈素一行查看那些玉簡,一行奇怪:“怎么在自己之前就沒有人來尋這些東西呢?”連護(hù)陣的玉簡也有幾個,她知道界與界之間的時空變動比對并不是一成不變的,一日一月亦可,一日百年亦可,說不明白。只有開凡門時她們這些修者的出沒來去都靠入凡令定點而已。 之后又犁地平田做壟,趕著把自家的晚稻種了。騰出空來就四處幫忙去,人家聽說她相公去府城讀書了,她到時候也要往那里去,都說會替她照看田地的,叫她放心。靈素只說走水路一日半日也夠跑一趟的,并不太遠(yuǎn),自己還會?;貋淼脑圃?。有年輕姑娘媳婦聽了,難免又叫她從府城里幫忙帶東西,她也無不應(yīng)允。 田里山間的事情都忙完了。她又抽了空去陪了沈娘子和七娘幾日。七娘還忙著水圍庫房和填塘腳店群的事情,每日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過問,好在她性子比從前平和了許多,不至于為什么事情著急上火。沈娘子就辛苦許多,她身子弱,起初還不覺著,等漸漸顯懷就老覺著疲累,一日里常要睡大半日。 苗十八出面請了燕老先生來給瞧瞧,靈素才知道這位老先生醫(yī)術(shù)十分精湛,只是尋常并無名聲,只至交好友里曉得他能耐。老先生號了脈后只說要補脾胃,同之前幾位大夫所說的不太一樣。有了身孕這用藥也另有講究,這方子也很是斟酌了一陣子。 靈素如今已經(jīng)可以用神識自探全身光流光團(tuán),只是到底怎么個相互關(guān)系卻不大清楚。看沈娘子調(diào)理身子的方子因懷了身孕各種講究,忽然有些害怕萬一自己也遇上這個不成那個要補的可又怎么辦。她這rou身可不是人生出來的,也不曉得有沒有什么這里人不曉得的忌諱。為了防著日后煩難,少不得提前做點功夫了。 回到縣里,跑去成藥鋪把補脾的補腎的補心的……補五臟六腑的藥丸子都買了些回來,關(guān)上門就開始試起來。一粒藥丸下去,看看哪一路光流有變化,又如何傳遞到所說的臟腑上的。原本以為這東西估計分不太清,哪想到還真是同她之前判斷的相類,那些光流竟是一路一路與臟腑相關(guān)的。 還有身上的七個光團(tuán),她看過的人里,光團(tuán)大小形狀各不相同。同她自己相比,最大的不同是這些人頂門心上頭的光團(tuán)都較小而疏淡,不像她,明晃晃同日頭似的一團(tuán)。而她沒事吃下去的那些藥丸,把某一路光流帶得異常了之后,她頭頂?shù)墓鈭F(tuán)便會放出一絲光縷來,霎時就把那道光流恢復(fù)原狀了?!@就是我死不了病不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