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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不夠吧!” 另一個道:“成了,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家,沒讓你倒賠兩個就不錯了。” 那個道:“也是,給他們家做長工,做三年欠兩年,越做越成奴才了。上兩日王成還說想借點錢還了好停了契呢。” 有一個便道:“你還真別不服,人家橫是有這樣的運道!你看看,好好的媳婦就娶進門了,聽說一個子兒沒花!欺負人家外地來的,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嫁妝,連聘禮都賴了。嘿,你們還嫌這兩文錢少了,照我看來,這就是他們這回婚事花的最大的一宗拋費了!” 幾個人對景一想,越想越好笑,都嘆:“真是得有那個臉皮,干得出來?!?/br> 另一個道:“我說那娘家不是還有個兄弟在嗎?也是個面的,怎么能讓妹子這么被輕賤了,瞧這婚結的,連個像樣的喜服都沒有,真是……” 那個道:“你還替人家小媳婦不平呢,不想想這誰家娶媳婦是當日通知親友的,還連喜宴都沒有?這方家族里也都摸清他們性子了,你看來了人沒有?一個沒有!來了白封一個人情,還連頓飯都不得吃,虧得慌,索性大家都當來不及就過去了?!?/br> 另一個就道:“那娘家兄弟,估摸著也是怕太較真了到時候自己一走,妹子在人家日子不好過。要說起來,那一家子人雖不像話,伯豐卻是個好孩子,有出息,若是能進學,就能拿錢拿糧,那可是鐵桿莊稼,旱澇保收的,還不好?!” 這個道:“還得考上了再說。嗐,那大房的產業(yè),要都還了給他,他就算一輩子考不上,也夠吃香喝辣一輩子了。有什么法子,天不開眼!” 那個道:“那宅子還是人家大房的呢,結果如今人家正主兒住偏院里了。唉,所以你說,這人啊,還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伯豐若是硬氣些,只怕日子還好過些?!?/br> 另一個道:“你這才是瞎話了,他要硬氣了,還不定能不能活到現在呢!你們忘了那大房的大娘子了?不是讓人設計了,活活氣死的?!” 幾人都想起了那一家子一路來的行事,忍不住嘖嘖兩聲,仍舊各自散了,忙各家活計去。旁人家的是非公道,不過是茶余飯后的談資,誰還能替方伯豐出頭不成?就這么過吧。 方家人就跟忙完一個什么事了一般,前后不過一個時辰,這會子又該干嘛干嘛了,薛鼎這個大舅哥也就順其自然地被無視了。 薛鼎對這些凡人可沒什么興趣,他也不是薛靈素,一點靈力還被鎖了、身子也成凡胎,他見無事了,一抬腳,便到了新房的小院里。 方伯豐正在給薛靈素講解方家日常的飲食安排,就見自家娘子眼睛一亮,伸手就來拉自己,笑著道:“我哥來了,我?guī)阋娝ァN腋绫臼驴纱罅?,只可惜很快就要回去,不定什么時候才能來看我呢。” 方伯豐只覺著自己的一只袖子都快要燒起來了,匆匆開了門,果然見一個少年站在小院里,氣度非凡。方伯豐趕緊上前抱拳行禮道:“大舅兄?!?/br> 薛鼎一愣,他雖有時也在修界中的地級界行走,多的是人喚他“仙師”,讓人叫“大舅兄”還是頭一回。他自然不知道,若換了另一處所在,以他們兄妹的身份,指不定他就該成了“國民舅兄”呢。 他又看方伯豐,倒比方才那群順眼些,心里咂摸著因著自己妹子一個糊涂決定引出來的生人變化了滋味,臉上淡淡道:“嗯,不錯。” 方伯豐也一愣,心里大概知道是說自己的意思,不知怎么的就有些高興。 薛鼎想了想這些日子在凡間所見,緩緩開口道:“我們兄妹自西北人稀處來,對這里的鄉(xiāng)俗規(guī)矩皆不甚知曉,靈素要在這里住下去,只怕往后還要你多cao心了?!?/br> 方伯豐聽薛鼎這么說,想想方才自家娘子的言行,好似這舅兄倒不是客套的意思,便接了話道:“舅兄放心,我會教她的?!?/br> 薛鼎點點頭,想想別的實在沒什么好交代的了。又看向薛靈素,方伯豐想著他們兄妹另有話說,便借口給薛鼎倒茶先往屋里去了。 這里薛鼎忽然拿出兩樣東西遞給了薛靈素,薛靈素接過來一看,一件斗篷和一雙靴子,大喜道:“哥你什么時候給我煉的法寶,我怎么不知道!” 薛鼎一笑:“你若是連這都能知道了,你也不會在這里了。” 薛靈素全作未曾聽見,只一門心思擺弄那兩件東西,薛鼎指給她看道:“這件斗篷,是隱身的;那雙靴子,便喚作神行靴吧。這兩樣都不消靈力,只要神識cao控便好,也不耗神識。只你神識越厲害,自然跑得越快跳的越高,遮蔽越多的東西?!?/br> 薛靈素翻看一會,嘆道:“可惜了哥哥的材料了,這樣神通,只要我靈力能用,哪里消得它們?!偏偏把我的靈力都給鎖了……” 薛鼎卻道:“一時說一時的話,在這里,你要過三百年,這兩樣東西只怕比別的多些用場。我聽這些凡人整日說什么嫁妝,這邊當做是為兄送給你的陪嫁吧?!?/br> 薛靈素聽了這話又高興起來,好像是兄長忽然樂意陪自己玩一個無聊的游戲一般,忙笑著抱緊了東西點頭。 薛鼎又道:“你那靈境,雖沒別的用處,存東西總行的。這里凡間之物多易敗壞,你那空間里收著卻是分毫不起變化的,往后你記得善用它,也能讓日子好過些?!?/br> 薛靈素笑道:“哥哥,你說的好像比我都知道凡間的事了?!?/br> 薛鼎又道:“我走了之后,你少同人再說什么凡間不凡間的話吧。這會兒我用了靈力罩,若不然,你那男人就該以為你是哪個妖精來的了?!?/br> 薛靈素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薛鼎又囑咐兩句,才道:“凡門快閉合了,若錯過了,我還得另外尋路回去,這就走了。” 靈素點點頭,隨口道:“哦,哥你有空再來看我啊。” 薛鼎笑著點頭,一揮手,人已經不見了。 靈素朝天上看看,嘆口氣,回身進屋了。方伯豐在屋里站著,見她進來,才要倒茶,又往她身后看,靈素便道:“我哥已經走了?!?/br> 方伯豐一愣:“???……這,連口茶都沒喝啊?!?/br> 靈素笑笑:“他不怎么吃喝東西的,你不用在意?!庇謫枺澳惴讲耪f,吃飯按規(guī)矩是在一處的,實則也不常是如此,這話什么意思?” 方伯豐初時見楊氏風風火火要給自己娶媳婦,只當是玩笑,后來見真有一姑娘穿著嫁衣,心里就有些慌了。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家娘親來,不知道這回二房又給自己下的什么套。這會兒見了薛鼎,又聽靈素說了這一通,原來這靈素同楊氏也不相熟的,真是陰差陽錯扯到了一處。 想了想,他對靈素道:“你到了這里,怎么遇著二房大嫂的,她又怎么同你說的,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