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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傳聞說,初習劍道的沖田總司身材瘦弱, 比之同齡人的力量有所不足,在同門之間的手合總是以敗北收尾,后來沖田總司潛心研習, 自己找到天然理心流中適合自己的部分并加以發(fā)揚光大,以飛快而迅猛的攻擊方式被敵人與同僚敬畏地稱為“鬼之子”。 星野冬月與當年的沖田總司相比較起來,所擁有的一個共同點就是:力量不足偏向瘦弱的身體條件。 以這一點來說,星野冬月學習天然理心流的劍術已經(jīng)是很妥當?shù)倪x擇了。 自然, 她也是懷著如此想法,才會對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鄭重的拜托:“那就請清光和安定,稍微傳授一點技巧給我吧。” 合攏手抵在身前一禮,星野冬月鄭重的樣子令被拜托的兩位付喪神彼此對視了一眼,“沒問題!”大和守安定堅定的點點頭,腦后蓬松的馬尾因此而晃動一番,“不過我們可是會很嚴格的,就算是主人也要做好準備才行。” 直起身來,星野冬月說:“這是當然的?!?/br> 審神者為了不在出陣時給刀劍男士們增添負擔,開始修習劍道的事情很快就在本丸的刀劍男士們之間傳遍了。 被審神者星野冬月委以內務重任的長谷部近日來忙忙忙碌碌,許多審神者做完的文書工作都在他的手中潤色、補充細節(jié)進而提交給時政派遣的狐之助。 因此,關于審神者修習劍道的事情在被他得知時,星野冬月已經(jīng)跟隨沒有出陣的加州清光以及大和守安定,進行了一周的修習。 “主上——!” “喝!” 長谷部的聲音與星野冬月的重合在一起,踏進道場,前者的目光一下就被審神者手持利刃,氣勢沉穩(wěn)的一擊吸引了注意力。 不管怎么說,星野冬月曾經(jīng)還是有些劍道的底子,雖然只有一周,但目前所做的不過是把之前丟下的東西撿起來而已,進步飛快是肯定的。 現(xiàn)在她正進行的,是試刀。 被她握在手中使用的,是上一次在戰(zhàn)場上撈回來的打刀,加州清光。這振打刀無愧付喪神對自己“雖然難以上手,但性能一流”的評價。第一次使用加州的時候,星野冬月劃傷了手臂,不過所幸有著清光的指導,上手速度飛快。 直到長谷部所看到的時候,星野冬月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掌握加州的力量,以快準狠的手法利落的削斷卷草席——據(jù)說卷起的草席硬度是最符合人體柔韌度的,削斷一截草席,在實戰(zhàn)中的力量已經(jīng)可以斬去敵人的手或腳了。 “……”額頭沁出細密的汗水,扎在腦后利落的馬尾隨著星野冬月入鞘的動作微微晃動。剛剛那一擊完成的很利落,不過只有她自己現(xiàn)在細微顫抖的手臂在提示她,想要達到那個階段對于現(xiàn)在的她多么勉強。 出刀的力度、角度、速度全都有各自的標準,盡管不是那種能夠拿著尺子丈量出來寫在教科書上的標準,但只要有一項無法打成,刀就會卡住,收不回來的窘迫暫且不提,后果可是會被只是受傷而非斃命的對手反殺的! “漂亮的一擊!” 大和守安定——外貌清秀又無害的付喪神夸贊道,天藍色的眼眸里映著星野冬月的身影,但又有些在透過她看向別處的放空感。 “主人如果是男性的話,一定很早就會被培養(yǎng)成優(yōu)秀的武士?!遍L谷部作為跟隨過那個織田信長的刀劍,這番夸贊的言語就足夠代表他眼中星野冬月的潛力了。 “我并沒有那么大的野望。”星野冬月說,“但是長谷部你這么夸我,會助長我的氣焰啊,我現(xiàn)在可是覺得自己厲害的不得了?!?/br> “話雖如此——”清光拖長了語調說,“但是主人確實很厲害啊?!?/br> “嗯,剛才看主人揮刀的樣子,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沖田君呢。”大和守安定直言不諱地說道,然后被清光以隱晦的無奈眼神瞪了一眼。 “……沒想到夸我夸得最厲害的居然是安定。”聽到這句有些不合時宜的話,星野冬月從長谷部手上接過毛巾,道謝的同時拭去額間的汗水,轉過身來對大和守安定說道。 “把我和天才的沖田君放在一起比較我就太受寵若驚了,更何況,我還是個女孩子啊?!?/br> “誒?”不上陣時性格脾氣都好的沒話說的安定恍然地點頭,“大概是劍術的原因吧,而且主人現(xiàn)在穿著的衣服也非常像那個時候沖田君在武州穿著的道服?!?/br> “喂!”清光拍了安定一把。 星野冬月的垂下眼,擦拭著汗水的手也耷拉下來。忽然極輕地、像是聲音一出口就消散在空氣中一般的問道:“安定心里的主人只有沖田君吧……那么,安定是如何看我的呢?” 在那之后,星野冬月和來向她傳達,據(jù)說是因為時之政府有新的文書工作,必須由審神者處理才行這一信息的長谷部離開道場。 留下一手扶額按著安定肩膀不知說什么好,以及被審神者一句話定在原地的安定。 * 太沖動了。 真是太沖動了。 怎么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快步走在本丸中,星野冬月緊緊抿著嘴唇為自己剛剛沖動之下脫口而出的言語感到懊悔。 平心而論,自從安定來到本丸后就沒有怎么和她見過面,更別說兩者之間有什么了解。但是這短時間的相處,無論是穿著也好,談吐也好,每每練習時憧憬變強流露出的懷念眼神也好。 無一不說明沖田總司對大和守安定的影響之深。 作為主人,沖田總司可比她要盡責的多得多,不僅好好地使用著刀劍,還以自身給刀劍付喪神留下了堪稱道標一般存在的信念。 而她,抗拒著主人的身份,敷衍著主人的職責,得到不屬于她的敬重就已經(jīng)足夠了吧,為什么要因為莫名的情緒而責問出那種話? 在問出“安定是怎么樣看待我?”這種問題的時候,她為什么不先想想之前她又是如何看待安定的呢? 裝作沒什么的樣子和長谷部一起處理著新的工作,盯著眼前的文書,星野冬月忽然想到,自己當初是抱著怎樣的決心斬斷了與現(xiàn)世之間的聯(lián)系,嘗試著接受自己身上的職責和使命。 是,的確,被狐之助套路來的時候,她的內心被不愿被人脅迫控制的憤怒擺布,看不清眼前之路。甚至有時想著若是有什么辦法回敬時政就好了。 所以下意識地疏遠著刀劍付喪神們,不信任他們雙手奉上的忠誠——那時,以“反正死后他們也會對別人奉上忠誠”為由,漠視付喪神們的努力,明明清楚他們已經(jīng)不是無法自主的刀劍之身,而是有血有rou有情感有著無比清晰的自主意識的存在,卻依然以那種角度看待他們。 并非他們的錯誤造成的,她的怒氣,后果卻在由他們承擔。在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