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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著去接那紛紛揚揚飄灑的雪花。 這還是她穿越之后見過的第一場雪。 這古代的雪花,潔白無瑕,似柳絮,似鵝毛。飄落到掌心里,沁涼入骨。 “等會后花園子里的梅花上落了雪,我們?nèi)哐┗??聽說這梅花上的雪水烹茶,最是好喝不過!” 她興致勃勃地說著,凍得通紅的臉上恰如抹了一層胭脂般俏麗,看得小五移不開眼睛。 “夫人可真好看!”小五喃喃念叨著。 “你這死蹄子,這么色!”采薇笑著掐一把她的腮,不滿意小五的愣神。 “夫人真是好雅興,不過得雪大一些,梅花上落了厚厚一層才好掃?!毙∥寤剡^神來,趕緊順著她的話題說下去。 “這天寒地凍的,夫人只管坐在暖炕上,等著喝茶便好!我和小六過一會子就去掃來?!?/br> 采薇卻搖頭,好不容易穿越一把做古人,她附庸風(fēng)雅一次也不行嗎?都說古人愛風(fēng)雅,她這個做夫人的,該親手掃雪烹茶才是啊。 正說著話的功夫,大門外傳來了馬蹄疾馳的聲音,采薇忙收起思緒,當(dāng)先一人踩在那薄薄一層雪的空地上,朝大門外跑去。 ”夫人,夫人,看仔細(xì)摔倒了?!?/br> 小五小六兩個嚇了一跳,忙打著油紙傘追上去。 采薇提著裙子,墊起腳尖,也不管地面上滑不滑,就朝著大門口飛奔而去。 不過是半日未見,她竟然恍如隔世一般。不知何時,陸瑛竟在她心里扎下根了。 陸瑛在大門口下了馬,連下馬石都沒有踩,直接就從馬背上跳下來,動作利落瀟灑,好不矯健,如一只大鵬鳥兒一樣展翅飛揚。那一襲黑色的大氅御風(fēng)而來,越發(fā)襯托出那高大挺拔俊如修竹的身形。 引入望著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兒,采薇再也忍不住,歡快地直奔陸瑛而去,如鳥兒般雀躍著一頭扎進那個溫暖的懷抱。 “怎么?想我了?”陸瑛俯下身子,大掌捧著她凍得冰涼的小臉,拿下巴親昵地蹭了蹭,之后就皺了皺眉,“都凍得這樣了?你在門外等多久了?” “也沒多久,不過是片刻罷了?!辈赊蓖麘牙锟s了縮,見他身后的小三小四兩個小廝識趣地退開來,這才用軟糯得甜人的聲音撒起嬌來,“人家想你了,坐不住,就出來看雪了?!?/br> “怎么也不知道拿個手爐子?”陸瑛瞟一眼遠(yuǎn)遠(yuǎn)站著不敢過來的小五小六一眼,聲音冷戾,“那兩個丫頭越發(fā)不經(jīng)心了,竟然不知道給你戴個昭君套。” 采薇忙替兩個丫頭辯白,“是我沒讓她們戴的。不過是在外頭站了一會子,哪里就凍著了呢?” 這話一出,陸瑛總算是不吭聲了,拿大氅緊緊地裹著采薇那豐儂適中的身材,一同往采薇軒走去。 皚皚白雪映著這一紅一黑兩個身影,如同油畫中走下來的人兒一般。 小五小六兩個站在二門外都看呆了,兩個人咬著耳朵說悄悄話,“你看夫人和咱們家大人多般配呀。” “是啊,怪不得大人只相中了夫人,其他的姑娘再也入不了眼了?!?/br> “嘻嘻,還是夫人好,又和善又不擺架子,這樣的夫人,我伺候一輩子不嫁人也心甘情愿!”小六歪著腦袋做捧心狀。 小五故意漚她,“你個小蹄子,還想著嫁人呢,真不害臊!” 小六嘻嘻笑著,卻又想起了什么,“夫人好是好,只怕大人到時候會納妾……” 這男人納妾,可是天經(jīng)地義,沒人敢有任何疑義。 小五嘆了口氣,悄悄道,“聽說夫人之前給大人提過一個條件,那就是絕不能納妾,一生一世一雙人。咱們大人,也是答應(yīng)了的。” “男人心,海底針,隨時都會變的。只盼著咱們大人信守諾言才是!” 兩個丫頭說著竟然都有一絲傷感,見陸瑛擁著采薇過來,兩個人才趕緊打點精神,笑著迎上前來。 采薇同陸瑛吃了晚飯,小五小六過來把碗盤撤了下去。 外頭冷,采薇也不能到外頭散步消食了。陸瑛就拉著她的手,在廊下走了幾圈。見外頭實在冷得夠嗆,就拉她進了屋。 屋內(nèi)早就燒了熱炕,攏了炭盆,燃上沉水百合香,一進屋,暖融融的,香氣撲鼻。 采薇看了眼嚴(yán)絲合縫的門窗和門簾,就起身去把窗戶打開了一絲縫兒來。 陸瑛見狀,不由好奇,“大冷天兒,捂得嚴(yán)實還怕冷呢,你怎么打開窗子?” “我怕這屋里炭氣太重,對身子不好?!辈赊币膊恢趺锤f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只好籠統(tǒng)地一帶。 好在陸瑛一向信服她的醫(yī)術(shù),也沒深問。 夫妻兩個洗漱了,躺在暖烘烘的炕上,自然少不了那些敦倫之事兒,一時事畢,陸瑛摟著采薇,胳膊枕在她的腦后,夫妻兩個細(xì)細(xì)說話兒。 “明兒我在家閑一天,后日就是除夕了,家里的年貨都置辦齊全沒?” “置辦得差不多了,府里人口不多,統(tǒng)共就我們兩個主子,實在吃不了多少。都是福叔經(jīng)辦的,我不過是學(xué)著罷了?!辈赊陛p聲細(xì)語道。 “福叔年紀(jì)大了,未免有不到之處。往年府里沒有女眷,皇上賞賜的綾羅綢緞都堆在庫房里,我都沒功夫查看,也不知道霉壞了沒有?”陸瑛懷中軟玉溫香,十分踏實,覺得這才有個家的樣子,說起話來,自然也是家長里短。 “福叔早就帶我去看了,那么多好東西,你還真舍得堆著不管,我早就讓人拿去做好了冬裳,分發(fā)下去了?!辈赊眿舌恋啬榱艘话殃戠焕蠈嵉氖郑炖镆膊煌?。 陸瑛吃痛,松開那不安分的手,又道,“你自個兒沒做幾身?怎么光顧著他們了?” “嘻嘻,我的怎能忘了?早做好了?!辈赊彪m然醉心于醫(yī)術(shù),但也有著女子愛美的天性,面對那么多的綾羅綢緞金珠寶貝,怎能忍得住? 反正陸瑛的就是她的。 “做了什么樣式的?你穿給我瞧瞧?!标戠滩蛔『闷嫫饋?,采薇一向是個有奇思妙想的人,下意識地他就覺得這次做的衣裳怕是又大有文章。 “這么冷,我才不呢,等白日吧?!碧稍跓岜桓C里,誰想起來啊。 “這屋里哪里冷了?快穿給我瞧瞧嗎?白日里還不知有什么事兒,我怕是沒功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