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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她怎么賣了呢。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對于這兩個婦人,她實(shí)在是提不起一點(diǎn)兒同情心。 經(jīng)過張氏身邊時,采薇瞄了她一眼。就見張氏的臉色黃的跟蠟一般,十分難看,想來她這一招,也把張氏給震懾了不少。 身后穆彩萍的眸子,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地注視著采薇那挺拔的背影。沒想到這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土丫頭,竟然能把她的祖母和母親制住,讓她們伏低做小,再也抬不起頭來。 這一切還不是因?yàn)樗磳⒁藿o陸瑛這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緣故嗎?假如她今兒也訂了親,假如她也能夠嫁給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人,即使身為一個侍妾,估計(jì)穆采薇也不會這般對待祖母和她的母親吧? 穆彩萍意識到,能夠嫁給一個有權(quán)勢的夫君有多重要了,所以說她看到風(fēng)神俊秀的陸瑛時,眼眸里更是暴露出一種貪婪的目光。正是有了這個男人,穆采薇才會肆無忌憚,才會那般高高在上,才會不把祖母和母親還有她們放在眼里。 只是她不會讓她得逞的。不是還有一天才嫁嗎? 這一天足夠了。 她暗暗打定主意,乖順的站在那兒,沒有為王老太君和江氏求饒。而是眼睜睜看著采薇昂頭挺胸地從她身邊經(jīng)過,含笑看著陸瑛,兩個人并肩去往前院。 穆采萍這才稍稍松開一直隱在袖內(nèi)死死攥著的拳頭,長長的指甲已經(jīng)把手心掐出了血。只有疼痛才能讓她保持昂揚(yáng)的斗志,讓她更恨穆采薇! 王老太君和江氏渾身癱軟地扶著丫頭的手,也不知道怎么挪到了王老太君的院子里,只是一進(jìn)屋,兩個女人就嚎啕大哭起來。 當(dāng)年李氏的嫁妝價(jià)值不菲,總有幾千兩銀子,如今已經(jīng)花去了大半,這讓她們在一天之內(nèi)怎么能夠湊出來? “老太太,這該怎么辦?我們沒有活路了?!苯峡薜帽翘檠蹨I一大把看著王老太君,淚眼汪汪,眸子里滿是絕望的神情。 “能怎么辦?這銀子都花的差不多了,還能把我這把老骨頭給砸碎了不成?”王老太君倒是生姜老的辣,這時候索性耍起了潑皮,“我就不信他真的把我們抓到詔獄里去,若是傳揚(yáng)出去,那位陸指揮使臉上也沒有光吧?” “這新娘子還沒過門,先把娘家人給抓起來,傳出去別人會怎么說?那個小賤人,不要娘家人,那位陸指揮使大人,難道也跟著瘋了不成?” 江氏一聽婆婆這話,心里也跟著安下了不少。不過她還是疑慮重重,“那位陸指揮使大人,看樣子冷得跟一座冰山一樣,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萬一他不重名聲,真的那么做怎么辦?采薇那個小賤人,心狠手辣。再加上陸指揮使大人素有冷面郎君的稱號,連自己的爹娘都不認(rèn),還能對她們這號人會客氣么?” “哼,天無絕人之路!當(dāng)年要不是她母親,我們府上也不會遭這樣的磨難。如今我們敗落了,花她娘的一些嫁妝,她還心疼rou疼的。早知道當(dāng)年就把她給掐死了,沒有這個小賤人我們也不必經(jīng)受這份煎熬!” 王老太君說到這里,眸底一片狠厲。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掐死采薇。 江氏聽了婆婆這一番話,心里就有了數(shù),于是大著膽子提出自己的那點(diǎn)盤算,“老太太,只有一天,怎么著我們也得湊上一些。只是手頭上實(shí)在太緊,現(xiàn)買也來不及,我們不如把那些聘禮弄些出來。拿到外頭換一些銀兩,到時候折現(xiàn)給那小賤人,先把那小賤人蒙混過去再說吧?” 王老太君眼底劃過一抹光亮,沒想到這個媳婦的話正說到她心坎里去了。 “既想這么做,我們還得好好的合計(jì)合計(jì)。畢竟是那位陸指揮使大人送來的聘禮,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我們估計(jì)是坐定詔獄了?!?/br> 王老太君沉吟著,一臉的鄭重。 ”這事宜早,不宜遲!老太太,不如我們今晚動手?!?/br> 江氏膽子也是賊大,對上婆婆那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兩個人都從各自眼神里看到了貪婪和狠辣。 “好,那就今夜?!蓖趵咸诲N定音。 前院里采薇正送陸瑛往門口走。 兩個人見四周沒有下人,于是就停了下來。采薇踮起腳尖來,附在陸瑛的耳畔,悄悄說了幾句話。 不遠(yuǎn)處有幾個下人經(jīng)過,只是在他們那個角度看來,像是采薇正和陸瑛親熱呢。 他們也沒有過多驚詫,畢竟人家是要成親的,小夫妻之間有些親密的舉動,也是有情可原的。采薇說完,就見陸瑛的嘴角已經(jīng)高高翹起,同時對她豎起了大拇指,“本座就知道你這丫頭賊滑賊滑的。不過對付他們那些人,手段就不能太直。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br> 陸瑛說完這些話,戀戀不舍的又看了采薇一眼,“真想現(xiàn)在就把你娶到府內(nèi)去,不想你在這里受罪?!?/br> “我還有事沒有辦完呢,也不急在這一時,反正明兒我們就能在一起了?!辈赊卑参恐戠瑑蓚€人戀戀不舍地在門邊又徘徊了一陣,陸瑛方才上馬,打道回府。 采薇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小院,張氏帶著兩個女兒連忙急急地跟上。 “姑娘,姑娘?!辈赊蹦_步不停,張氏在后面氣喘吁吁地喊著。 “你有什么事?”采薇站住,轉(zhuǎn)回身來,看著張氏,一臉的睥睨。 “姑娘你聽我說,”張氏有些忐忑,一雙手緊緊地絞著。 “當(dāng)初家里日子艱難,都快要揭不開鍋了,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老太太才變賣了你娘的一些嫁妝。這些年我們府上也沒有多余的收入,你爹在衙門里給人家打雜,一個月不過是幾兩銀子的俸祿,我們這一大家子人,吃穿用度各項(xiàng)雜用,哪個月不得有十幾兩的花銷?” “這跟我沒有關(guān)系吧?”采薇打斷張氏還要繼續(xù)說下去的勢頭,冷冷看著她,“我娘的嫁妝是李家陪嫁過來的,要養(yǎng)也是養(yǎng)我一個。怎么還有責(zé)任去養(yǎng)你們這么一大家子?我從小就被趕出府,被人帶到鄉(xiāng)下去,這么多年自生自滅,沒有人過問過一句。你們也好意思跟我說這些話?” “我倒想問問你們,你們的良心是不是讓狗給吃了?要不是今兒我仗著陸瑛的勢,讓你們把嫁妝清點(diǎn)了,這會子跟我解釋的就不是你們了吧?當(dāng)日把我叫回家來,不就是要讓我嫁給一個傻子嗎?那時也沒有見你替我說過一句話,怎么現(xiàn)在你倒是替她們說話了?” 張氏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