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4
道進去之后,走了一會子,就來到昨晚看到的那條暗河邊。 這會子,河里面熱氣蒸騰,跟煮沸了一樣。 陸瑛不曉得這是個什么情況,但他相信,采薇說的不會有錯。 也許,這就是生石灰凈水的過程吧? 等那熱汽散了一些之后,陸瑛就把自己的外衫脫掉,當(dāng)先跳進河里。 其余人跟著,也跳入河里。 第222章 殺人 河水熱乎乎的,人在里頭就跟泡溫泉一樣。 陸瑛深吸了一口氣,一猛子扎下去,一口氣就泅渡到對面。 悄悄地爬上岸,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沒什么異樣,皮膚也沒有燒灼感,渾身的衣物除了濕漉漉的,也沒見有破洞,不覺放下心來。 他回頭看了看跟隨的陳勇等幾個兄弟,悄聲問,“懷里裝的東西可還在?” 懷里是油紙包好的生石灰粉,這也是采薇當(dāng)時無意中說了一嘴,撒在人身上能把衣服燒破,還能迷了人的眼。 陸瑛這才留心,吩咐陳勇事先包好,每人發(fā)了一包。 這一次,他只帶了十幾個人,個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他不舍得讓他們有什么三長兩短。 而且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是速戰(zhàn)速決的好。 幾個人都點頭,陳勇還拍了拍胸脯,低聲道,“放心吧,大人?!?/br> 就有一個兄弟嘴快,笑著恭維陸瑛,“還是大人英明,想得出這樣的法子?!?/br> 陸瑛抿唇一笑,語氣里充滿了得意,“這是穆姑娘想的。” “穆姑娘真乃神人!”那個弟兄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語氣里滿是恭敬。 陸瑛無聲地笑笑,一揮手,帶著眾人往縱深里插去。 采薇睡到半夜,總覺得不大踏實,睡里夢里總是陸瑛那張帶著邪魅笑容的臉。 她翻了個身,悠悠醒轉(zhuǎn)過來,再也沒有了睡意。 盯著頭頂黑洞洞的藻井出了一陣神,她不由啞然失笑:自己這是怎么了?竟然習(xí)慣身邊有陸瑛了? 現(xiàn)在想想,她的心境其實早就發(fā)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還是潛移默化的,潤物細(xì)無聲。自打陸瑛在她家里養(yǎng)傷,她晚上就睡得格外踏實,總覺得家里有個男人鎮(zhèn)著,那些偷雞盜狗之人就不敢打她母女的主意。就連里正白興也老實許多,不然,憑她和蓮花交惡,還不知道被白興給整成什么樣兒。 每日里,兩個人同進同出,日子久了,她竟習(xí)以為常了。若是哪一天陸瑛不在,她還真的不習(xí)慣了。 她暗暗感嘆:習(xí)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眼下,她骨子里好像已經(jīng)接受陸瑛,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一家人了。似乎穆寡婦在她耳根旁叨叨,她也沒那么反感了。 想想陸瑛說過等她過完及笄,他就回去稟報爹娘,到時候來迎娶,她心窩里就有一股暖流緩緩蔓延。 她,果真要嫁給他了嗎? 胡思亂想了一陣,她就躺不住,起來如廁。 夜里蓋的被子有些厚,她身上出了一層汗,粘糊糊的有些難受。 方便之后,她就進了盥洗室,打算燒點熱水沖個澡。 陸瑛是個勤快人,總是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每日晚飯后都會把鐵皮罐子打滿水,再備上一桶涼水放在那兒。 可今早這木桶里卻空空如也,采薇踮起腳來又看了眼鐵皮罐子,發(fā)現(xiàn)也是空的,她不由嘟起嘴,心想怎么這家伙偷懶了? 她忽然想起來,昨晚上吃了飯這家伙也沒陪她在院子里散步,一頭扎進屋子就睡了。 是不是身子不適了? 相處這么久,她對他還是惦記的。 想了想,她就出了盥洗室,去敲陸瑛的門,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嗶嗶剝剝地敲了一陣子,里頭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采薇不由心慌起來,這家伙一向是個靈敏之人,有點兒動靜就驚醒了,這是怎么了? 難道發(fā)燒暈過去了? 她急得也顧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推門就闖了進去。 床上堆著一床素凈的藍(lán)布被子,也沒疊,孤零零地攤開著,不見陸瑛人影。 采薇納悶了,這貨起的這么早?這天兒還黑乎乎的,他上哪兒去了? 想起前些日子他說過會到山上練功,她心里猜測著他會不會去了山上。 只是沒見著他的人,采薇心里到底不踏實,坐在他的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他平日里對自己這么在意,怎么出去也不提前跟她交代一聲? 這么想著,她困意襲來,竟迷迷糊糊歪在陸瑛的床頭。 “吱呀”一聲,雕花木門發(fā)出清脆的輕響,打破了這靜謐的黎明。 采薇恍惚睜開眼,就見一個黑影逆著光進了屋。 她嚇了一大跳,剛要張嘴叫喚,卻忽然意識到這是陸瑛回來了。 她忙坐正身子,瞪著眼看著陸瑛走近,“你回來了?” 少女清潤甜美的嗓音,像是黎明花瓣上的露珠,甘甜中帶著一絲兒余韻,好似一根羽毛在耳邊輕輕拂過。 陸瑛卻吃了一驚,他怎么也沒想到采薇竟會在他屋里。 這么說,她發(fā)現(xiàn)他半夜三更跑出去了? 這么想著,他就站在那里不敢動了。 采薇看著他站在離她一丈遠(yuǎn)的地方不動,幽幽地看著她,臉上不由火辣辣的,少女的矜持讓她有些忸怩不安。 她絞著手,不停地揉搓著,不大敢和陸瑛對視。 “你,怎么在我屋里?”呼出一口氣的陸瑛,勉強鎮(zhèn)定下來,輕聲問著。 “我以為你病了,過來看看,誰知你不在。”采薇的聲音里有點兒忐忑,生怕自己這舉動會讓陸瑛不適應(yīng)。 她哪里知道,陷入熱戀中的女人,面對心上人,都會有些緊張的,唯恐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陸瑛心里也是怕得跟擂鼓一樣砰砰亂跳,生怕采薇看出什么破綻來。他知道,采薇一向聰明地不像話。 兩個人互相揣摩著對方的心思,誰都小心翼翼的。 “哦,我,我沒病,好著呢?!币痪涠潭痰脑挘棺岅戠f得七零八落的,鬼才知道他心里有多緊張。 “那你,練功去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