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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肯相信蓮花的話? 蓮花見她成功地被自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就笑著點頭,“對,是我請的采薇,光診金就要五十兩呢?!?/br> 林風娘先前也聽村里說過采薇這規(guī)矩的,聽說給里正治病也沒有例外。她當時還嚇得直咂舌,沒想到那么個丑姑娘竟然那么會賺錢! 不過采薇會治病她信,但蓮花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針灸的,她卻信不著! 這病也是胡亂治的? 采薇能治病,她是親耳聽說的,蓮花她可沒聽過。 這針也能隨便扎? 她幽幽的眸子在蓮花臉上閃過,因為擔心兒子,她掙扎著要起身,板著臉呵斥蓮花,“你快些把針拔出來,不然風兒要是有事,我跟你沒完。” 蓮花聽了這話,一張小臉白了白,垂下眼皮,掩下眸中的心事,只是皮笑rou不笑地上前欲要去扶林大娘,“大娘,你先別急,沒事兒的。” 林風娘剛醒來身子弱,冷不防就被蓮花一把給掐住胳膊又給摁倒在炕上,她驚懼地看著蓮花,嘶啞的嗓子費力地吐出一句話,“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蓮花笑得異常猙獰,“索性告訴你得了,也免得你這個老不死到了閻王那兒不明不白?!?/br> 她跟老鷹捉小雞一樣,鉗制著虛弱的林大娘的肩膀,“你這好兒子為了你這老不死的,三番兩次跟我要銀子,我不給,他說要把他和我的事兒嚷嚷出去。他既然這么沒情意,也別怪我心狠手辣?!?/br> “是,是你干的?”林風娘一雙渾濁的眸子死死地瞪著蓮花,里頭除了驚懼還有憤恨,“我就知道你這賤蹄子不是什么好東西!” 蓮花原本一心追著林風的,林大娘對她也是愛答不理,覺得她不過一個小里正的女兒,又上趕著巴結(jié)她兒子,哪里配得上林風? 對蓮花也不甚熱絡(luò)。 哪知道這個蓮花竟然敢對她兒子下毒手,可憐她兒子剛中秀才沒多久,過兩年還要進京趕考呢,竟被這賤蹄子害得昏迷不醒。 她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殺了她。 林風娘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精神,猛地一使勁,掙脫開蓮花的鉗制,就對著蓮花的臉撓去。 她一個山村婦人,又是個寡婦,平日沒少干粗活,雙手頗有些力氣。 只不過她病了好幾日,粒米未進,后繼無力,不過抓撓了幾下,就讓蓮花重新給鉗制住了。 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蓮花徹底怒了。 這個婦人留不得了,她看到自己給林風扎針,又知道自己害得她兒子昏睡不醒,若是嚷嚷出來,那她就是殺人犯了。 今晚上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結(jié)果了這對母子,深更半夜的,神不知鬼不覺。等明兒一早采薇來發(fā)現(xiàn)了,她就賴在采薇頭上,說是她給治死的。 這么想著,她的手就飛快地掐住林風娘的脖子。 林風娘大病初愈,剛又抓撓了幾下,哪里還有力氣? 只得拼命蹬腿,一張臉都憋紫了。 幽幽燈光下,蓮花那張臉像是厲鬼一樣猙獰恐怖,她雙眼噴火地瞪著林風娘,一雙手死死地收緊。 “去死吧,老不死的。跟你兒子一道見閻王,也好有個伴兒?!鄙徎ㄗ旖菤埲痰毓雌鹨荒ㄐ?,看著林風娘瞪大了眼睛,心里莫名有一絲爽快。 是的,她就是爽快。 林風在小河邊威脅她的話,弄得她寢食難安。方才這老東西對她那不屑的眼神,更是讓她心里長了刺。 要不是這老不死的,林風也不至于看不上她。 這老不死的不就仗著自己兒子中了個秀才,就敢不把她放眼里了? 她是誰? 她可是李家村第一美人,她可是里正的女兒! 她想要誰,還不是手到擒來? 林風娘垂死掙扎著,一雙手啪啪地拍著炕沿,再也發(fā)不出一句話來。 這半夜三更的,林風家又和其他幾戶人家住得遠,哪有人聽得見? 蓮花恣意地笑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眼看著林風娘已經(jīng)吐了舌頭,她依然笑著。 “哐啷”一聲,不大結(jié)實的門板被人給踢開,陸瑛一身煞氣地帶著幾個壯勞力闖進來。 勁風帶得油燈火苗晃了晃,也讓正痛快至極的蓮花見鬼般大叫一聲,驚慌失措地松了手。 林大娘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斷了,像是垂死的魚兒一樣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喉嚨那處刺痛地像是刀割一樣。 陸瑛瞥她一眼,知道沒事,這才冷笑一聲,抱著胳膊倚在門邊。 這個白蓮花果真好手段,三更半夜,竟敢跑出來殺人! 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手段就這般狠辣! 蓮花驚魂未定地看著一屋子的男人,瞪著眼看了半天,方找回自己的強調(diào)兒,“你,你們怎么來了?” 沒人理她,李大魁等幾個漢子一個個都像看鬼一樣看著她。 都是一個村里的,大家伙兒平日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知道這蓮花是里正的閨女,平時驕縱跋扈了些,可萬萬沒想到她還敢殺人! 今晚上也幸虧他們來得及時,不然,連林大娘都得遭了她的毒手! 真是看不出來,這柔弱弱弱的小模樣后頭,還藏著一顆毒蛇心。 李大魁率先對著地上啐了一口,“呸”! 靜謐的深夜,這一聲顯得那般突兀,那般驚人。 第130章 毒打 蓮花的身子抖了抖,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死心地喊了聲,“大魁哥……” “別叫我,惡心!”李大魁一臉的不屑,別過臉不去看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 “呸!”“呸!”幾個聲音同時響起,在擁擠的小屋子里動靜顯得那么大。 炕上,林風娘終是緩過一口氣兒來,已是咳嗽得漲紅了臉,艱難地喘著氣,瞪著蓮花。 陸瑛走上前,從炕桌上一個缺嘴的茶壺里倒出一碗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遞給林風娘,她端過咕嚕嚕幾口就灌下了,這才一抹嘴巴發(fā)出了聲。 “他大魁哥,大壯子,你們可來了……嗚嗚。”話未說完,她就嚎啕大哭起來。 李大魁有些不忍,上前安慰著她,“嬸子,你別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