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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忙活晚飯去了。 她不習慣一日兩餐,所以堅持用晚飯,但晚飯吃得很少,無非吃點兒涼拌蔬菜或者野菜。 今晚也不例外,她燙了點兒馬齒莧和蒲公英,又到門口摘了個葫蘆瓜,弄了三樣小菜,給陸瑛和穆寡婦做了餅子,她只吃菜。 一宿無話。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起來放雞。 看著滿院子活蹦亂跳的小雞仔,采薇只覺得昨兒沉重的心情頓時就輕快了許多。 反正她的目標很明確,和這個男人好聚好散,不會有什么交集,那她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喂過雞之后,剛端上碗喝了兩口小米粥,她家巷子口就來了一輛大馬車,由張大爺帶著,說是來找她的。 張大爺還樂呵呵地直羨慕,“薇薇真是好福氣,還有這么多有錢的親戚?!?/br> 前兒來的那個俊俏少年郎,穿戴氣度,比起鐵牛要高了一個帽頭,他看著很是喜歡。 就不知道薇薇這丫頭有沒有這個福氣了。 聽他老伴兒說,鐵牛他娘還看不上薇薇,那個少年估計也難。 不知今兒來的又是什么人,還指名道姓地來找薇薇,敢情又是什么富貴親戚? 看著張大爺滿眼放光地笑著,采薇也是一頭霧水,打量著站在她家籬笆院的那兩個穿金戴銀的中年婦人。 一個容長臉兒,中等身量,白皙的皮膚,一頭烏黑的發(fā)挽成一個圓髻,插著兩個綴著流蘇的銀釵。 她身上穿著一領淺綠寧綢對襟褂子,搭配著一條湖綠的馬面裙,看上去顯得很有精神。 這個婦人嘴角含笑,兩眼彎彎,雖眼角有些魚尾紋,但看上去很是和善的樣子。 另一個身材粗壯高大些,面皮比前一個黑些,濃眉大眼的,帶著一副赤金耳環(huán),半蒼的發(fā)髻上插著一根扁方,神情嚴肅,看上去頗有些嚴厲。 見采薇站在門口一直打量著她們,這個婦人就有些不悅,挑高了眉毛,淡淡問,“請問,這是穆姑娘家嗎?” 采薇也不知道這是誰,自己更是從來沒見過這人,只好含糊著點頭,“你們是誰?” 那嚴厲婦人也不正眼看她,不屑地冷嗤,“我們找的是穆姑娘,你一個下人問那么多干什么?” 下人? 穆采薇睜大了眼,這人是誰,一開口就牛氣沖沖的? 陸瑛聽見動靜也出來了,看著這兩個穿戴不凡的婦人,眨巴了下眼,對采薇揚了揚下巴,“這人誰?。俊?/br> “不知道,說是我一個下人不能問。”采薇如實答道,語氣里有些無奈。 好吧,她承認她是很丑很胖,穿的也很差,但,這小小的籬笆院,像是用得起下人的樣兒嗎? 這婦人要高于頂,連腦子也飛出去了? 那婦人見陸瑛這么個玉樹臨風的男人出來,站在采薇后頭,雖然衣裳穿得破舊,但氣度高華清貴,不容小覷。 她當即就變了臉,一張黑黝黝的臉堆滿了笑,討好地問陸瑛,“敢問這位爺,和我們家穆姑娘相識嗎?” 采薇這下子更懵了。 什么叫她們家穆姑娘? 她什么時候成了她們家的了? 這婦人嘴里的穆姑娘總不能是原身的娘穆寡婦吧? 她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有些不安。 不知道這兩個婦人所為何事,莫名其妙憑空出現(xiàn),總不會看著她們過著苦巴巴的日子來接濟她們吧? 陸瑛被那婦人也是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她們家的穆姑娘? 她們若是找的是采薇,那他當然相熟,不僅相熟,她還是他未來的妻子呢。 他不無自豪地對著采薇指了指,“這院里就這一位穆姑娘,不知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兩個婦人聽了這話,不由面面相覷。 頭前那個嘴角含笑的婦人還對嚴厲的那個嘀咕了句,“不會吧?前頭我們大奶奶多俊的人,這閨女哪怕隨了一分,也不至于長得這樣吧?” 嚴厲婦人也直搖頭咂舌,“大爺年輕時也是風度翩翩的美公子,斷乎養(yǎng)不出這樣的閨女?!?/br> 穆采薇看她們那眼神動靜就知道兩個婦人想什么呢,只好無奈苦笑:看來原身也是個美人胚子,被穆寡婦給養(yǎng)成這樣,真是虧死了。 第81章 不屑 兩個婦人嘀咕了半日,那嚴厲面容的這才抬起頭來,相看了采薇好久,又揉了揉眼,才遲疑地問著,“你,你就是穆姑娘?” 穆采薇被她這不敢置信的眼神給氣得要命,就不冷不熱地哼了聲,“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那婦人面色不大好,似乎還帶著一絲惋惜,也不理會采薇的話,只管對著旁邊那婦人交頭接耳,“莫不是找錯了地兒了吧?這副樣貌怎么跟老太太交代?” 那和善婦人也有些失望,“怕是白來這一趟了。不過這樣倒好,免得走上大奶奶那條路?!?/br> 采薇聽得稀里糊涂的,看這兩個婦人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失去了耐心,撂下一句,“找錯了趕緊走,我還忙著吃飯呢。” 說罷,扭頭就走。 兩個婦人對著她那背影直搖頭,“天,這腰身,這臉蛋兒,比起大姑娘,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算弄回去,那頭也不答應啊?!?/br> 陸瑛見這兩個婦人盯著采薇的背影神神叨叨地,也沒好氣,“要走趕緊走?!?/br> 話落,把那籬笆門啪地一聲給關上,自去偏屋了。 兩個婦人面面相覷,伸長了脖子往里頭看,“不對啊,老太太可是交代過就在這兒的。這屋里也不會就她跟那男人住著吧?” 嚴厲面容的婦人對著陸瑛修長高大的背影還出神,“那男人神仙一樣的人物,怎么會看上她?” 正說著,堂屋門被打開了,穆寡婦出了屋子,打算上趟茅廁。 和采薇的關系已經破裂,穆寡婦這兩日都面無神情,躲在屋子里除了上茅廁,也不出門,和采薇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雙眼無神地走著,壓根兒不管門口有什么人。 誰料那兩個婦人眼尖,聽見動靜就看過來,當即就尖叫了一聲,“那個,那個,不是春梅嗎?” 穆寡婦被驚動,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看過來,就見籬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