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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惱羞成怒,上前就要去推采薇。 卻不料身后忽然冒出一聲嘶吼,“滾!” 簡短有力,性感低沉! 喜得蓮花忙回過頭去,“公子,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丑丫頭吵?” 端著那碗羊rou湯踮著小碎步就跑過去了。 沒等蹲下來,她還不忘扭頭朝采薇喊,“滾啊,耳聾?。俊?/br> 采薇翻了個白眼,狠狠地剜了陸瑛一眼,這個死男人,住她家,吃她的喝她的,還敢讓她滾?真是美色上頭什么都忘了,他以為他誰啊? 早知道讓他死在懸崖底下得了。 蓮花看著挪動腳步往外走的采薇,喜上眉梢,舀了一勺羊rou湯就喂給陸瑛,“公子,咱喝湯!” “啪”地一聲脆響,那個碩大的白瓷湯碗被陸瑛一胳膊給揮掉地上。 他臉色陰沉地瞪著蓮花,一手直指門口,“叫你滾沒聽見?” 已經(jīng)走出兩步的采薇猛轉(zhuǎn)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敢情,這人還沒被蓮花給迷昏頭??? 呵呵,倒是個角兒。 第26章 嚇暈 白蓮花嚇得花容失色,接連往后踉蹌了幾步,一不小心踢倒了采薇放在灶旁的瓦罐。 “咕咕……”一只癩蛤蟆歡快地從瓦罐里跳出來,越過蓮花的腳面,往門檻那處跳去。 “啊……”蓮花尖叫起來,站在那兒輪換著跳腳。 即使陸瑛讓她滾,她也沒舍得就走。 實指望陸瑛能出手把那個癩蛤蟆甩出去,可陸瑛愣是連看都不看,閉著眼睛躺那兒好似睡著了一樣。 一只癩蛤蟆還不算什么,蓮花跳了幾跳也就躲開了。 可等她剛平復(fù)下心驚rou跳的心情之后,就聽一聲輕微“嘶嘶”聲在她腳跟響起,低頭一看時,卻是一條吐著紅芯子的水蛇。 灰白的皮,冰冷的眼,血紅的芯子,正蜿蜒游蕩在她腳邊。 “啊……”又是一聲尖叫,白蓮花就往陸瑛身邊竄去。 “公子,救我,有蛇……”她矮了身子就要往陸瑛懷里扎。 陸瑛正受著傷,哪敢讓她碰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他出手如電,推了蓮花一把。 蓮花蹬蹬蹬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那一灘瓦罐子流出來的水漬上。 采薇目瞪口呆地看著陸瑛把蓮花給推倒,眼睛飛快地眨巴了幾下,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一點(diǎn)兒都不憐香惜玉,把這么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給推倒了? 那條蛇已經(jīng)爬上蓮花的小腿,尖細(xì)的尾巴纏繞上來,蓮花嚇得面無人色,尖叫求饒,“采薇,采薇,快來幫幫我!” 她實在是想不通,采薇家窮就窮吧,怎么還在偏屋里養(yǎng)了這么一群玩意兒? 癩蛤蟆已經(jīng)足夠嚇人了,眼下還爬出來條蛇! 采薇站在門檻外,看著滿地狼藉。聽見蓮花嚎得沒人腔的聲音,皺著眉頭掏了掏耳朵,“什么?我耳聾聽不見!” 剛才蓮花還嫌她礙事,罵她耳聾呢。 蓮花又氣又怕,她都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求采薇了,這個賤蹄子怎么敢說自己耳聾? “你耳聾眼也瞎啊?看不見這地上都是什么?”小臉嚇得一點(diǎn)兒血色都沒有的蓮花,幾乎要哭出來。 可即使這樣,她也不肯放下身段,還是扯著嗓子吼。 采薇唇角勾了勾,譏諷地笑了,“是啊,這兩日我餓得頭昏眼花,耳聾又眼瞎,什么都聽不見,也看不見?!?/br> 說罷,她退出偏屋,來到院里,任憑蓮花在那兒又哭又喊,她仿若什么都看不到。 陸瑛目光幽幽地看著院中那個胖胖的丫頭,這丫頭,雖說丑了些,不過倒是對他的脾性。 眼前這個,哭得眼淚鼻涕的,看著讓人心煩。 多大點(diǎn)事兒,不過是只癩蛤蟆一條蛇罷了,也值得她喊成這樣? 白蓮花見陸瑛不理她,采薇也裝作看不見聽不到,心里沒了指望,只好顫抖著手摸了根燒火棍,咬著牙含著淚敲在了那條蛇的頭上。 那條蛇軟綿綿地松開了身子,她則火燒屁股一樣蹦起來,顧不上自己裙子上污水一片,更顧不上擦一把哭得妝容都花了的小臉,逃荒一樣逃出偏屋,惡狠狠地瞪著采薇。 “穆采薇,你有種,給我等著!” “啥?你說啥?”采薇雙手做喇叭狀,攏在耳畔,跟她裝糊涂。 “穆采薇,你個賤人,我跟你沒完!”白蓮花一邊跺腳一邊吼著,剛要走,忽然覺得小腿那處麻酥酥的不大對勁,嚇得還以為那條蛇又追出來纏上她了。 她忙提起裙子一看,媽呀,小腿肚那處密密麻麻沾滿了吸血的螞蝗,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了肚子。 螞蝗在吸血,吸她的血! 她嚇得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了,伸手就要去拽。 采薇這會子卻眼不花耳不聾了,高聲制止住她,“別動,你拽一下,她就鉆你rou里去了。” “啊……”本來被癩蛤蟆和蛇嚇得魂兒快沒了的蓮花,一聽這話,哼了一聲,軟綿綿地一頭栽倒在地上,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小樣,我還以為有多能耐?”采薇照著她啐了一口,也沒管她,徑自蹲下身子,脫了鞋,對著蓮花的小腿肚啪啪拍去。 螞蝗這玩意兒就不能硬拽,直接用鞋底拍或者手掌拍,它們就會松口。 一條一條吸飽血的螞蝗躺在采薇白嫩的掌心里,她樂滋滋地站起身就往偏屋走去,“來來來,你有福了?!?/br> 話卻是對陸瑛說的。 陸瑛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見采薇兩只掌心對著他的腿就拍去。 以前看金庸武俠,有一段苗疆女用水蛭給令狐沖補(bǔ)血的描寫。 如今她拿來試試,看看行不行。 反正白蓮花的血怎么著也比羊血強(qiáng)。 這個男人命硬,輸了羊血都沒死,估計弄個美人兒的血,更死不了。 陸瑛瞪大了眼,看著那幾條螞蝗被穆采薇硬摁在他的腿上。 只是那螞蝗吸飽了血,這會子只在他腿上蠕動,倒是不吸附了。 采薇捏著一條螞蝗硬往他腿上按,無奈螞蝗提不起吸血的精神頭來,害得她長嘆一聲,“果然都是騙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