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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身血跡的人倒了下去,周圍的喧鬧突然全部停止,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書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第126章 凡界歷練(七) 等她再有知覺的時候,只覺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柔和的靈力在周身緩緩游走,一遍又一遍滌蕩著寬闊的經(jīng)脈。 她睜開眼睛,發(fā)覺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圍是熟悉的擺設(shè),這是她在西苑的房間。 這情形跟十三歲時太過相似。那一年,她在天玄峰上見到褚云傾,心神激蕩之下走火入魔,被褚云傾所救,身體的變化便是如此。 而且,那一次她并沒有墮入心魔幻境中,這一次也是。 她的心魔幫她度過了心魔難關(guān)。 她心頭一熱,坐起身來,卻見褚云傾從外面走了進來。 “師叔……”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褚云傾微笑:“金丹中期了,有驚無險?!?/br> 書言低聲道:“多謝?!?/br> “起來走走?”褚云傾上前欲攙扶她。 書言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與魏家父女的沖突,問道:“魏掌門怎樣了?” 褚云傾道:“你剛進階,境界還不穩(wěn),先別想那些事,好生休養(yǎng)幾日再說?!?/br> 他的目光十分柔和,仿佛是在說,就算有天大的事,他都可以替她扛著。她突然很貪戀這種溫柔,起了得過且過之心,不想去面對其他事情。 于是她便安心在西苑將養(yǎng)著,褚云傾每日都陪著她,仿佛魏家父女根本不存在一般。但書言知道,執(zhí)法堂的弟子就守在西苑門外,只不過顧忌著褚云傾,不敢直接進來抓人罷了。 可是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她不能永遠(yuǎn)縮在褚云傾的羽翼之下,不能永遠(yuǎn)靠自己的仇人來保護自己。 “師叔,讓執(zhí)法堂的弟子進來吧。”她說。 褚云傾道:“你再多歇幾日?!?/br> “不必了?!睍缘?,“那日的事并非我之過,我并不怕被執(zhí)法堂審問?!?/br> “好,那我們一起去見掌門師兄。別擔(dān)心,有我在?!?/br> 他沒有說什么感人肺腑的話語,卻始終在保護她——不管是從前,她還在天一派的時候;還是后來,她叛出天一派,投靠邪王的時候;再到如今,她被李靖陽丟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歷練的時候。 她不敢去深想那背后的原因,因為只要多想一想,便會墮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她問道:“魏掌門是否已經(jīng)……” 褚云傾搖頭:“只是重傷,并未身死?!?/br> “哦,我們走吧?!?/br> 執(zhí)法堂的弟子見到兩人出來,對著褚云傾躬身一揖:“見過師叔。” 褚云傾頷首:“你們?nèi)ネㄖ崎T吧,我這就帶云殤去正廳?!?/br> 他故意走得很慢,等到達正廳,里面已經(jīng)來了很多人,老掌門、余萬山、執(zhí)法堂長老、魏晨云等等都在。 他拉著書言過去,向老掌門等人見禮。 老掌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位:“清徽,坐?!?/br> 褚云傾看了書言一眼,走過去坐下。 老掌門對書言道:“云殤,晨云說你傷了你魏師伯,是也不是?” 即使如今身負(fù)重大嫌疑,老掌門仍舊對她和顏悅色,書言安心了不少。她如實答道:“是?!?/br> 話音一落,旁邊的魏晨云便撲通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既然她自己都承認(rèn)了,還請各位長輩替弟子做主,替家父討回公道。” 老掌門安撫道:“晨云,你先別急,等問清楚了,我自會給你一個交待,你且起身吧?!?/br> 魏晨云又磕了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 老掌門向書言道:“為何要這么做?” 書言道:“弟子無意中聽到魏師伯和七師姐在商議做壞事,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要殺弟子滅口,弟子為了自保,這才不小心傷到了魏師伯?!?/br> “你胡說!”魏晨云吼道,“我們才沒有商議做什么壞事,是你因為上次的事懷恨在心,所以才故意偷襲,重傷了我爹?!?/br> “哦?那請問師姐,我是如何偷襲的呢?” 這些天魏晨云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此時說得極為流利,無非就是說書言因為上次被污蔑的事懷恨在心,故意找上門來,假裝要跟他們和解,而他們父女也不是記仇的人,當(dāng)即便與她握手言歡,誰知書言卻突然發(fā)難,搶了魏掌門的劍刺傷了他。 書言覺得好笑:“魏師伯是本門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而我不過是個新弟子,怎么傷得了他?” “因為……你會使妖法!”魏晨云喊道,“上次一眾師兄師姐親眼目睹,我用劍刺你,你卻毫發(fā)無傷,可見你不是普通人,能傷到我爹又有什么稀奇!” 褚云傾開口:“你之所以傷不了云殤,并非因為她是妖人,而是她穿著刀槍不入的軟甲。那軟甲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見云殤體弱,便給了她護身?!?/br> 他看向書言:“云殤,將軟甲給各位長輩看看?!?/br> 書言這才發(fā)覺自己身上穿著一件軟甲,想來是沉睡的時候褚云傾給她換上的。他應(yīng)該一早便想到了這層,所以才用軟甲幫她掩飾。 魏晨云顯然沒料到褚云傾早有準(zhǔn)備,一時失了語。 書言趁機跪下,對上座的眾位長輩道:“弟子撞破了師姐和魏師伯的jian計,雖然這次僥幸未死,但他們?nèi)蘸笠欢〞雍τ谖?,求各位長輩替弟子做主?!?/br> 老掌門問:“到底是何秘密?” 書言咬了咬牙,說道:“魏師伯說要邀師叔去飲茶論劍,趁機在茶中下春|藥,讓他與師姐生米煮成熟飯,師叔便不得不娶師姐了。他還說,只要師姐能進褚家家門,到時候把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小姐暗殺了,她便可以做當(dāng)家主母?!?/br> 魏晨云急道:“云殤,你別血口噴人!” 書言道:“如果不是你們要殺人滅口,我為何要自己找上門去?魏師伯武功高強,又心胸狹窄,難道我去找死嗎?” 褚云傾輕咳一聲:“云殤,不得妄議長輩?!?/br> 書言低頭:“是,弟子知錯了?!?/br> 一直未開口的執(zhí)法堂堂主說道:“事發(fā)時可有其他人在場?” 魏晨云和書言同時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