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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楊勝夾著煙的手微顫,垂下頭沒有說話。 說不恨,是不可能的。 可這些年,他也已經(jīng)想明白,否則也不會重新回到這里。 厲澤陽瞇起眼睛,問:“如果我說楊利沒有從未背叛過我們,你會如何?” “你說什么?” 楊勝驀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阿利沒有背叛我們?” 既然沒有,那、那為什么要開那一槍? “很多事情我現(xiàn)在無法向你解釋,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眳枬申枂问植暹M(jìn)褲兜,深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靈堂。 楊勝紅著眼眶,雙手不禁握拳,被煙頭燙到也沒有反應(yīng)。 他想不明白,實(shí)在是想不通。 如果阿利是清白的,為什么當(dāng)初沒告訴他,反而選在這時(shí)捅開? 厲澤陽來到靈堂前,蹲下將黃表添進(jìn)火盆中,表情一如既往的涼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不想讓他陪你冒險(xiǎn)可以直說,何必說那樣的話讓他誤會你?!庇谙蜿栕邅?,低頭看著他。 厲澤陽手中的動作未停,淡聲問:“你不是一直相信楊利沒有背叛。” “人都走了六七年了,再爭這些也沒有意義。”于向陽順勢蹲下,拿了一沓黃表,“人,還是得往前看?!?/br> 這些年,他做的固步自封的事也夠了。 第二天凌晨,除卻葉家親戚外,昨天悼念的大部分人都來送他最后一程。 倪初夏趕來時(shí),天已經(jīng)泛著白光,前一批已經(jīng)離開。 找到厲澤陽后,便坐到他的車?yán)铩?/br> 車隊(duì)在市區(qū)繞了一圈,最后開往墓地。 十二月的天,帶著寒意。 兩人落在后面,隱約能聽到前面的哭聲。 倪初夏抬眼看著身側(cè)的男人,伸手握住他的手,欲蓋彌彰:“有點(diǎn)累。” 這片墓地的路修建的很平,一路上去感受不到是在爬坡。 厲澤陽沒拆穿她,回握她的手。 輪到兩人上前時(shí),已經(jīng)快到中午。 葉母與葉父站在墓碑前,相互攙扶著。 前者看到來人是厲澤陽,不顧身體直接推開葉父離開。 葉父不好意思地解釋:“厲先生,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們別介意?!?/br> 倪初夏朝他搖頭,示意他不用覺得抱歉。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本身就是很痛苦的事情,情緒難控也是能理解的。 拜祭完,兩人并肩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看到站在遠(yuǎn)處的裴炎,倪初夏問:“他不一起回去嗎?” 厲澤陽給的答案是他還有其他的事要做。 太陽升到頭頂,驅(qū)散冬日的寒意。 葉家的人已經(jīng)離開墓地,那快墓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另一邊路口,唐風(fēng)走過來。 她穿著黑色西服,后背背著類似吉他的盒子。 消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走到墓碑前,她緩緩蹲下,摘掉手上戴的皮手套,觸碰那張黑白照片,“飛揚(yáng),我是唐風(fēng),我過來看你了?!?/br> “囔,這里面是我最愛的狙擊槍,如今為了你它要飲血了?!?/br> “放心好了,我會幫你報(bào)仇的,等報(bào)了仇,我……我會親自去葉家請罪,請求你父母的原諒,你說他們會原諒我嗎?” “……”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她始終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聽到細(xì)微的聲響,她握住身側(cè)的裝了狙擊槍的盒子,厲聲:“誰?” “唐風(fēng),是我?!?/br> 裴炎一步步走過來,在離她還有一米的位置停下,“少爺讓我過來看看你?!?/br> 唐風(fēng)慢慢收回了手,‘哦’了一聲,“回去告訴老大,我挺好的,你們都不用擔(dān)心我?!?/br> 長發(fā)隨著風(fēng)飄散,臉蒼白的有些嚇人。 這是第一次見她披著頭發(fā),也沒有往常的鬧騰,安靜的不像話。 裴炎上前一步,蹲下來與她齊平,“唐風(fēng),少爺讓我告訴你,你不是基地的人,也不是他的手下?!?/br> 兩人說話時(shí),他拉住她的手,似是在安慰。 唐風(fēng)感受到手心多出來東西,神色微閃,“這……” “飛揚(yáng)在臨走時(shí)說了一句話,少爺會等你安全回來,親自告訴你?!?/br> 裴炎輕拍她的肩膀,起身離開。 第391章 他根本就是伺機(jī)報(bào)復(fù)【一更】 珠城最高樓,位于cbd中心,隸屬岑氏產(chǎn)業(yè)。 頂層高級套房中,男人端著酒杯站在露天陽臺上,目光幽深望著外面。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取下臉上的眼鏡,低聲道:“阿禾,你跟我?guī)啄炅???/br> “快七年了。”那人回答,嗓音沙啞。 “七年……” 男人低喃,輕笑著問:“當(dāng)初是誰一手提拔你的?” “嬌姐?!闭Z氣平淡,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嘭——” 男人驀地將手中的酒杯擲在地上,轉(zhuǎn)身瞇眼看著他,“你還沒忘記是誰讓你走到今天,那為什么不攔著她?” “嬌姐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我攔不住?!?/br> “啪——” 男人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直接將他撂倒在地,“是攔不住還是壓根就沒攔!滾出去,把嬌娘給我安全帶回來?!?/br> 阿禾單手撐著地,舌尖輕抵著腮幫,用嘶啞的聲音回:“是,我立刻就去?!?/br> 說著,他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待人離開,套房內(nèi)陷入安靜當(dāng)中。 他掃了眼地上的碎片,轉(zhuǎn)而走進(jìn)浴室。 洗了澡,穿著白色浴袍出來,靠在真皮沙發(fā)上支了根煙。 手機(jī)在桌上震動,看了眼備注,拿起接通,“喂?” “你對云家做了什么?”電話那頭,是岑南熙質(zhì)問的聲音。 男人將嘴里的煙霧吐出,笑道:“我能做什么?” 岑南熙壓著心中的怒火,問:“孫涵,云叔不過就是一家投資公司的負(fù)責(zé)人,你對付他能得到什么好處?” 孫涵向后靠了靠,身心放松地開口:“如果非要說好處,讓人痛苦,算嗎?” “你!” “岑南熙,我奉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我目前沒有對付岑家的打算,但若你不識好歹,我也不介意再忙一點(diǎn),算上你們岑家!” 說完這話,電話被掐斷。 聽著傳來的忙音,岑南熙攥緊手機(jī),恨得牙癢癢。 他從后院回到云家別墅,云昊立刻起身,“南熙啊,怎么樣,聯(lián)系到孫先生了嗎?” 岑南熙收起臉上沉重的表情,淺笑道:“我約他面談,等有結(jié)果再告訴您。” 云昊眼中劃過驚喜,連連點(diǎn)頭,“南熙,辛苦你了?!?/br>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贬衔跽f著,看了眼樓上。 “暖暖那丫頭懶在房里,你下午要是沒事,就帶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云昊看出他的意圖,主動開口。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