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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澤宇點頭:“當然了,抽簽結(jié)果和戰(zhàn)況都是需要回報給上級的?!?/br> 覺察出她的興奮,厲澤宇在她身體能接受的情況,加快了步伐。 軍區(qū)司令的辦公室,即便是晚上也有人看守。 經(jīng)過安檢之后,才在指揮官地帶領(lǐng)下進來。 厲澤宇與他溝通,那人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電話連線軍演營地。 那邊通訊員接到電話,還要層層向上報,等倪初夏拿到電話時,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 她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腦袋,顯得很困倦。 “珠城軍區(qū),厲澤陽?!?/br> 明明是熟悉的聲音,但自報家門時,帶著她很少能見的寒意。 倪初夏眸光微亮,朝身側(cè)的人點頭,等他們都退出辦公室,才開口:“咳咳,珠城軍區(qū),厲澤陽的妻子,倪初夏?!?/br> 學(xué)著他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出來。 不知是否是錯覺,她似乎感覺到那邊呼吸有一瞬的凝滯。 不同于剛才的冷聲,再次說話語氣中多了絲柔和,“夏夏,剛開始怎么不說電話是你打來的?” 電話是從珠城軍區(qū)撥過來,所以即便知道,他也會故意拖延時間,并不想接。 可,若是知道電話這端是她,哪里會讓她等這么長時間? “我要是說了,是不符合規(guī)矩的?!?/br> 要是讓他的下屬知道是她打來的電話,指不定會怎么在背后詬病他。 她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是否好,但在乎他的。 “對于你,從來沒有所謂的規(guī)矩。”厲澤陽是含笑說出這句話。 而他身邊,除了裴炎之外,還有通訊員。 裴炎早就見怪不怪,筆挺地站在那兒,像是什么也沒聽見,苦了通訊員,明明心里震驚,想要和身邊的人討論,卻礙于人在,只能硬生生憋住。 聽了他這話,倪初夏心跳加速跳動幾下,厚著臉皮說:“那我以后要是想你了,可就自報家門說是你老婆了哦?” 厲澤陽極為認真地回答:“好,我等著?!?/br> 手底下的兵經(jīng)常會討論一些有的沒的,他不是聾子,自然能聽到。 若是找機會說明,總有欲蓋彌彰的意思,機會給她,讓她來說明是最好不過。 倪初夏選擇性忽視他的話,重新挑起話題:“澤陽,我聽爺爺說,你把西南軍區(qū)打敗了,后面可能會和于向陽對上,是嗎?” “不是可能,今天抽簽的結(jié)果,就是對上他所在的湖城軍區(qū)?!眳枬申柌]有瞞著結(jié)果。 最遲明天厲建國就能得到消息,她還是會知道,與其這樣,倒不如他親自告知。 “你一定會贏的?!闭Z氣很堅決,是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這么相信我?” 說實在,他對輸贏看的并不重,只能說盡力而為。 軍演雖然影響著很多,其中就是軍區(qū)的排名,但只要是類似這種有利益之爭,就永遠會有不可抗力。 公平永遠是相對的。 “因為你是厲澤陽啊。”倪初夏理所當然地說道。 語氣飽含依賴與信任。 男人沉默片刻,低笑起來,“夏夏,你這句話給了我不少壓力。” 似玩笑說出這話,卻令他在完成任務(wù)時,多了一點想奮斗的意思。 倪初夏也跟著笑起來,“不要有壓力,不管結(jié)果如何,你都是你,是我的丈夫?!?/br> 彼此靜默,都沒有說話。 倪初夏換了坐姿,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接下來你會很忙,對吧?” 厲澤陽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道:“抽到的是藍方,相對于之前任務(wù)會更重一點,等這次軍演結(jié)束,就差不多了?!?/br> 贏,會進入最后的對決,碰上帝都軍區(qū),他并不打算太拖延;輸,他暫時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雖然他并未回答,但話中的意思,也能聽出的確會很忙。 “就算再忙,也不能不吃飯,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倪初夏難免會啰嗦兩句,最后干脆威脅道:“如果回來讓我發(fā)現(xiàn)你瘦了,你就睡客房!” 男人并沒有把他的威脅當回事,用醇厚低沉的嗓音,問道:“分別這么久,舍得讓我睡客房?” “當然?!?/br> 倪初夏回答的很果決,“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要知道,你現(xiàn)在有我和孩子,更應(yīng)該顧惜自己的?!?/br> 以前,都是厲澤陽不厭其煩地照顧她,讓她改掉那些壞毛病,如今她會說上兩句,倒有了妻子念叨另一半的樣子。 厲澤陽溫聲應(yīng)下來,心里頭倒是暖暖的。 之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有誰提出掛斷電話。 直到倪初夏困頓地打了哈欠,男人才催促他去睡覺。 盡管她并不愿意,但看著時鐘指向十,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讓外面的人一直等著自己也過意不去。 兩人互相道了晚安,才掛斷電話。 倪初夏推開門出來,外面只有厲澤宇一個人。 他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說道:“指揮員八點半交班,換班的沒有上來?!?/br> 倪初夏朝他歉意笑了笑,“讓你在這陪我這么久,不好意思?!?/br> 走道的燈不算昏暗,能看到他因為悶熱,額頭浮現(xiàn)的汗?jié)n。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多少對他有了解。 與厲澤陽一般,不太愛說話,做事踏實,能讓人放心。 厲澤宇揚了揚他手里的手機:“平常這時候我也睡不著,玩玩手機時間很快就過去?!?/br> 他沒說那些客套話,是真的把她當作是親人對待。 將她安全送回將軍樓,厲澤宇把鑰匙遞給倪初夏,表示天色已晚,就不進去打擾。 倪初夏接過鑰匙,回到小洋樓。 此時,爺爺奶奶都已經(jīng)歇息,上樓經(jīng)過大哥的房間,聽到小家伙吵鬧的聲音,想到明天是周末,怕是要鬧上一會兒。 這一夜,因為有那一通電話,睡得很熟,夢也很美。 …… 自那日與厲澤陽連線,倪初夏就一直在厲家。 有時候,白天也會回臨海苑。 趁著穆云軒不上班的時候,幾個人圍坐在客廳里,打打牌、吹吹牛,時間很快過去。 這天,倪初夏拿著傘準備從厲家出門,就見厲建國怒氣沖沖從外面回來。 “嘭——” 大門被他關(guān)上,發(fā)出巨響。 厲奶奶正在擺弄她的花草,被他的舉動下了一跳,“死老頭,你做什么呢?一驚一乍的!” 裴勇在一旁勸著:“司令,您消消氣,這事也不能聽他們一面之詞?!?/br> “哼,我看他們就是見不得我們老厲家好!”厲建國重重坐在沙發(fā)上,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又是一聲巨響。 厲奶奶無奈搖頭,從陽臺進來,“到底誰給你氣受了?” 厲建國沒說話,反而是將視線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