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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 這個男人不能死,不僅是為了云暖考慮,他還是能用法律制裁白夕語的人證。 倪初夏走過去,眼眶泛紅地說:“先送云暖去醫(yī)院,岑二哥,你來開車吧。” 岑北故點頭,走出房間。 厲澤宇和葉飛揚在這里善后,唐風則陪著倪初夏去醫(yī)院。 臨市,市立醫(yī)院。 醫(yī)生檢查過之后,告知都是一些外傷,但患者的情緒不穩(wěn)定,可能會需要心理醫(yī)生。 病床上,云暖安靜地躺著。 左臉紅腫的厲害,岑南熙正用冰袋小心替她敷臉,生怕弄疼她。 岑北故去辦住院需要的手續(xù),并不在。 唐風和倪初夏站在床尾,前者不忍地別開眼,而后者則紅著眼眶,緊抿唇角。 兩人默契地走出病房,把空間留給岑南熙。 “嫂子,那人真是該死,云暖才多大?。 ?/br> 時間太晚,醫(yī)護人員忙不開,所以她跟著進去幫云暖上藥,渾身上下布滿青紫的痕跡,都是磕碰導(dǎo)致。 她見過那么多生死,可一個二十歲的姑娘遇到這事,還是有些面對不了。 倪初夏緩緩眨了下眼睛,低聲說:“最該死的是白夕語?!?/br> 她不知道,該有多冷漠,才能無視親情,違背道德,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若是云暖做出如倪柔那般過分的事情,她尚且能理解,可是她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那個女人心腸真毒,連表妹都能下手去害!”唐風真性情,看不慣就想說出來吐槽,甚至暗自決定,要是在遇到白夕語,一定會抽她。 凌晨時分,厲澤宇過來,隨同的還有臨市的警察,是過來了解情況的。 只是,警官還沒有踏足病房,就出了突發(fā)情況。 “滾啊——” 病房里傳來云暖失控的叫聲,她拔了手中的針,指著門對著岑南熙大吼:“我不想見你,你給我滾!” “云暖,你別沖動……” “走開,別碰我?!痹婆@恐地看著他,推開他的手,重復(fù)呢喃‘別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別激動?!贬衔跖e起雙手,做出不碰她的動作。 “出去!出去——” 云暖把自己包裹住,只露出一雙眼睛。 別碰她,她很臟。 岑南熙出去之后,去護士站找護士。 “警官,我meimei情緒不好,你們能在外面等等嗎?” 倪初夏征求警察的意見,走進病房。 她慢慢走到床邊,伸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云暖,我是倪jiejie?!?/br> 云暖這才將低垂的頭抬起來,眼眶含著淚,唇角抖動,“倪jiejie……” “一切都過去了,云暖,沒事了。”倪初夏將她攬在懷中,輕拍她的后背。 這件事,無論發(fā)生在誰身上,傷痛都是難以磨滅的,尤其是心理的創(chuàng)傷。 “嗚嗚嗚……為什么?。俊?/br> 云暖撲在她懷中,哭得很傷心,“倪jiejie,為什么她要這么對我?”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值得她做出這么過分的事情? 如果最后,她沒有握住煙灰缸,可能就真的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倪初夏只是抱著她,聽她哭泣、埋怨,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不是白夕語,所以回答不了她的問題,只能靜靜地陪著她,度過這一難關(guān)。 明明是來度假的,到最后,卻是這姑娘接二連三的出事。 等她哭夠,倪初夏才開口:“云暖,外面有警官想了解今晚的情況,你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我已經(jīng)叫了律師過來,最遲明天中午就能趕來。” 云暖哽咽著,說道:“倪jiejie,我想睡覺,不想見他們?!?/br> “好,那我讓他們離開。” 倪初夏見她躺下,將薄被捻好,起身走出病房。 期間,護士進了病房一次,替她將拔掉的針頭重新插上,出來對眾人提及她已經(jīng)睡著,懸著的心才逐漸放下。 岑南熙表示會守在這里,讓他們先回去。 倪初夏不放心她,但由于身體原因,實在熬不住,便讓唐風留下,自己和厲澤宇、岑北故回到酒店。 回去的路上,岑北故氣了一路,打電話給這邊的朋友,讓他們幫忙留意白夕語這號人,勢有要比警察更快找到她的意思。 倪初夏靠在后座上,臉上盡顯疲憊。 厲澤宇透過內(nèi)后視鏡注意到她的臉色,說道:“堂嫂,這事就交給我們,你不用cao心?!?/br> 倪初夏輕‘嗯’了一聲,沒有拒絕。 這幾天她的確沒有休息好,睡眠明顯不足。 懷孕的緣故,只有沒睡好,就會在臉上體現(xiàn)出來,不用照鏡子都能想象到自己臉色差的模樣。 回到酒店,倪初夏沖了熱水澡,將汗?jié)n洗凈,鉆到床上。 可能是真的太累,頭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 電話是任志遠打來的,他已經(jīng)趕了過來,正在她入住的酒店大廳。 倪初夏讓他稍等,洗漱換上衣服,便下了樓。 除了任志遠,一同前來的還有寧婧。 她穿著女士襯衫西裝,頭發(fā)被綁在后面,顯得很老成,給人做事穩(wěn)妥的感覺。 三人在附近找了店坐下。 倪初夏點了熱飲和吃食,又給兩位點了咖啡,才開始談事情。 “這種情況,要讓醫(yī)院開具驗傷報告和心理受創(chuàng)傷的證明,當然,那個指使者也要盡快找到?!比沃具h聽完后,發(fā)表自己的觀點。 寧婧補充了一點,“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證據(jù),能證明那個女人指使人故意傷害的證據(jù)?!?/br> 目前,那個強女干未遂的人還沒有醒來,不能確定他是否會供出白夕語,但光有人證還不行,需要物證,這樣才保險。 任志遠點了點頭:“小寧說的對,證據(jù)要盡快掌握,最好比警方先找到?!?/br> 商量完,兩位律師在倪初夏的帶領(lǐng)下,去了臨市的市立醫(yī)院。 岑南熙靠在病房門外,一夜未睡的緣故,眼眶充著血絲,眉宇間透露疲憊。 得知任志遠和寧婧是從珠城趕來的律師,他打起精神,和兩人握手。 昨晚,在見到云暖那般時,他真的嚇壞了。 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該做什么,送她來醫(yī)院都是聽從倪初夏的意見,更別說處理后面的事情。 任志遠把名片遞給他,開口說:“岑先生,鑒于這次事件是由情感糾紛導(dǎo)致,犯罪人極有可能會與你聯(lián)系,手機時刻保持暢通,隨時與我聯(lián)系?!?/br> 岑南熙點頭,表示明白。 倪初夏問:“云暖醒來嗎?” “醒了,唐風正在陪她。” 岑南熙說完,抬手抹了把臉。 她、還是不肯見他,是在怪他吧。 畢竟,白夕語這么做,最大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