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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問任何話,只是讓他等著,果然不出一小時,宿舍樓下的那些記者散了,她來接他。 一來一回,時間也過去。 到達珠城市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厲澤陽提議:“先和我們?nèi)コ燥?,晚上在臨海苑休息一晚,明早送你回倪家。” 倪遠皓點頭,沒有拒絕。 原以為是三個人吃飯,等到了厲家,直接蒙圈了。 沙發(fā)上坐著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親切地讓他坐下。 身邊是一直打圈圈的大金毛,它無比興奮地起立撲在厲澤陽身上,一陣瞎嚎,以示想念。 等他局促坐下,從沙發(fā)另一邊爬過來一只萌寶,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看著他,奶聲奶氣地說:“哥哥,你是誰???” 倪初夏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叫小叔,不許占人便宜?!?/br> “哦?!眳栆嗪近c頭,親切地喊,“小叔好。” 倪遠皓新奇地望著他,不自覺地伸手不摸了摸他的臉蛋,臉上揚起笑容。 厲亦航仰頭看著他,夸贊道:“小叔長得好像電視劇里的人,很帥氣。” “謝謝,你也長得很好看?!睕]被人這么夸過,倪遠皓覺得難為情。 小家伙拍了拍胸脯,抬起下巴說:“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不需要你提醒我。” 倪遠皓:“……” 倪初夏正在和厲奶奶說話,無意中聽到這句話,轉(zhuǎn)頭看過來,“厲亦航,幾天不見皮又厚了?。 ?/br> “哼,我說的是事實!”厲亦航傲嬌地哼聲,糾正倪初夏話中的錯誤,“小嬸嬸,我們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見了。” “原來有這么久了,怪不得這么想你?!蹦叱跸臏愡^去,親了親他的臉蛋。 小家伙抬手捂著臉,眼神責怪地看著她,“小嬸嬸流氓,只有我老婆才能親我的!” 倪初夏調(diào)侃:“還老婆呢,你有嗎?” “我以后會有的,我要為她守身如玉,親親留給她!” 這句話,逗樂了在場的不少人。 之后,厲澤川和岑曼曼下班趕過來,大家上桌吃飯。 飯桌上,聊的都是家長里短,有厲亦航這樣的活寶在,自然是笑聲不斷。 倪遠皓由剛開始的拘謹也放開,是真心覺得厲家的氛圍很好,有家的感覺,一直到回臨海苑,心里都是暖暖的。 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住,相較于那時候的緊張,如今已經(jīng)不再拘謹。 見厲澤陽把蠢蠢的窩挪到陽臺,他主動牽起大金毛。 哪知它像是知道要挪窩,坐在地上,犟著不走一步。 “嗷嗚……” 聽到聲音,厲澤陽偏頭看過來,見一人一狗僵持住,乍看有些滑稽。 他喊了一聲,“蠢蠢,過來?!?/br> 原本死賴著不走的大金毛突然站起來,撒丫子跑過來,把倪遠皓丟在身后。 人和人的差距,在狗這里倒是深刻的體會到。 厲澤陽把球扔進窩里,趁它含著球玩的起勁時,把陽臺門合上。 大金毛知道自己上當受騙,可憐兮兮地趴在門邊,用爪子撓著玻璃門,嗷叫連連。 看它那副可憐的模樣,倪遠皓心有不忍,說道:“姐夫,就讓它睡客廳吧?!?/br> “你姐有身孕,必須讓它離遠一點才放心?!?/br> “大姐……懷孕了?” 倪遠皓先是驚訝,隨后眼中含笑,隱隱有些激動。 “嗯,快兩個月了。” 雖然已經(jīng)過了激動的階段,眉宇卻顯露笑意,能察覺他快要為人父的喜悅。 倪遠皓笑著說:“姐夫,恭喜你?!?/br> 厲澤陽略微點頭,讓他進房洗澡睡覺。 回到主臥,倪初夏已經(jīng)洗好澡,正盤腿坐在床上晾頭發(fā)。 長發(fā)全部放到一邊,露出光潔纖細的脖子,近看,能瞧見耳垂上的絨毛,分外俏皮。 因為剛洗的澡,臉蛋紅撲撲的,皮膚吹彈可破。 聽到聲響,她偏頭看過來,“快去洗,我有些困了?!?/br> 言下之意,是讓他快點洗,給她當抱枕。 等到兩人都躺在床上,倪初夏自覺趴在他身上,雙手抱住他的腰,極顯依賴。 瞌睡襲來,倪初夏把事情交代,“明天你送遠皓去倪家吧,我起不了那么早。” 話雖這么說,但心中卻不是這么想。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倪德康,也不想在這時和黃娟起沖突,能做的就是避開。 厲澤陽明白,輕拍她肩膀,讓她放心。 …… 倪家,臨江別墅。 倪程凱從門外匆忙進來,攔住要出門的黃娟,“夫人,外面全都是記者,暫時還是先別出門了。” “這算怎么回事?難道就沒人過來管嗎?!” 黃娟憤懣開口,轉(zhuǎn)而走向客廳,把手里的包扔在沙發(fā)上。 倪德康嘆氣,說:“忍一時吧,他們等不到人就會撤了?!?/br> “我們總不能一直在家,柔兒還等著我去送補湯呢?” 黃娟坐在沙發(fā)上,氣得不行,卻偏偏什么也做不了。 與此同時,倪遠皓坐上厲澤陽的車,準備回家。 知道姐夫沉斂話少,全程保持沉默。 到達臨江別墅時,并不順利,車被迫停在院外,周圍是一群記者。 “姐夫,現(xiàn)在怎么辦?”倪遠皓有些焦慮。 尤其是隔著車都能聽到的快門聲,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丟在人群。 厲澤陽示意他無需緊張,掏出手機,給附近的民警撥了電話。 約莫五分鐘,圍堵的人被全部帶走。 男人重新發(fā)動車,將車停在別墅院內(nèi)。 下車前,倪遠皓出聲問:“姐夫,我爸的事你會幫忙嗎?” 厲澤陽看向他,薄唇輕抿,搖頭表示不會。 撇開上午倪初夏的那番話,他會應下,只是現(xiàn)在不會了。 也正是明白她的想法,才讓他認識到夫妻之間坦誠的重要性。 事情放在心里,終究會落下誤會,傷害感情。 開門的是倪程凱,看到厲澤陽的時候,眼中帶著希望,“姑爺,實在是太感謝,門外那群記者都堵了好多天,我們都不敢出去?!?/br> 厲澤陽問:“為什么不報警?” 倪程凱愣住,沒接話。 實則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不成說是怕警察把老爺一起抓走嗎? “還未立案調(diào)查,報警不會有事的?!?/br> 厲澤陽看出他的猶豫,解釋過后問:“爸在哪?我有些事和他說。” “老爺在書房,我?guī)??!蹦叱虅P領(lǐng)著他上樓,聽了他的話,心里踏實很多。 這么多天,一直是心驚膽戰(zhàn),生怕警察突然沖進來就把人帶走了。 自那天事情揭露,家里就沒再來過一個人,哪怕老爺不說,他心里也明白他的失落。 出這么大的事情,兒子女兒都不在身邊,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