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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卻是從未見過。 誰都沒有移開眼,也沒有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彼此看著,驀然間,兩人同時笑了,默契十足。 面條起鍋、端出來,倪初夏坐上餐桌,慢慢起來。 因為胃口不好,把煎雞蛋吃下,又吃了幾口面,就放下了筷子。 “再吃點?!?/br> 倪初夏搖頭,是真的吃不下了。 可能是因為下午經(jīng)歷的事情,導(dǎo)致面很好吃,卻怎么也提不起胃口來。 見她堅持,厲澤陽也沒再讓她吃,默默端起剩下的面,慢條斯理吃起來。 “我手機是于向陽拿的嗎?”倪初夏想到這件事,問道。 厲澤陽沒瞞她,點頭說:“是他的人拿的?!?/br> 倪初夏懶懶地撐著下巴,眨眼說:“手機還有好多照片呢。” 可惜了偷拍他的那些照片,每一張的角度都很好,不需要做過多的修飾。 厲澤陽抬眼問:“很重要?” 倪初夏點頭,心生逗他的念頭,“還有我倆的床照呢,很性感的?!?/br> “咳咳……” 冷不丁聽到她這么說,厲澤陽被嗆到,咳出聲。 緩過來之后,他沉聲說:“放心,我會把手機拿過來。” “好。”倪初夏眼眸一亮,連連點著頭。 “以后手機里別存太多*,丟了終歸不好?!彼f的委婉,其實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那些照片,就是自拍照也不行。 “嗯,等拿回來就把存電腦里。” 之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多是些沒什么營養(yǎng)的話題,默契地避開了今天的事情。 倪初夏想,他既然不想說,那么她便不會多問。 雖然她并不贊同爺爺說的話,但她想?yún)枬申枒?yīng)該也是爺爺那般想的。 他在外面為了自己的信念努力拼搏,回到家中就是要過上平穩(wěn)安定的生活—— 既然是這樣,她會嘗試接受,努力做到。 面吃完后,倪初夏懶病犯了,張手就要讓他抱。 男人抱著她回到房里,把臥室里的浴室讓給她,自己拿了衣服來到一樓。 洗完澡,約莫十一點。 厲建國穿戴整齊坐在沙發(fā)上,看到他出來,清咳出聲,有與他促膝長談的架勢。 “爺爺,這么晚沒睡?”厲澤陽拿著毛巾擦著頭,邊走邊說。 厲建國沒好氣看著他,“嗯,你今天鬧這么大動靜,我哪能睡得著?!” 一個步兵連出動不說,要不是有人勸著,部隊里的裝甲坦克都要出動,打算炮轟了皇冠盛宴的會所嗎? 厲澤陽愣了一下,細想后,并沒有辯駁。 接到于向陽的電話,有一瞬間腦袋是空白的,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 等后來緩過來,他只知道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至于派出什么,最后發(fā)出的是絲毫沒有水準(zhǔn)的指令。 冷靜下來,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的時候,已經(jīng)在路上。 “小夏沖動的性子我也說她了,她和我保證以后沒經(jīng)過你的允許不會貿(mào)然行動?!眳柦▏捳Z中肯,沒有怒罵。 其實,他心中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孫子能回到珠城軍區(qū),不做的太過,他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厲澤陽眉頭緊蹙,“您贊同她今天的做法?” 他之所以不和倪初夏提今天的事情,是因為看她太累,又受到驚嚇。 今晚沒有提及,不代表以后他不會找時間告知她,讓她以后不能做出這么沖動且危險的事情。 但聽爺爺?shù)囊馑寂c他完全不同,對她的行為并沒有過多責(zé)怪的意思。 “說不上贊同,我是欣賞。” 厲建國清嗓,沉默一會兒后,說道:“唐風(fēng)是你手下吧,我聽她說的,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影剎是很危險的人物,我當(dāng)然不希望自己的孫媳婦去冒險,但她臨危不亂,并且在沒有受過專門訓(xùn)練的前提下把視頻帶出來,值得表揚和欣賞?!?/br> 這些話,他只是當(dāng)著厲澤陽的面說過,在倪初夏面前,他還是以長輩的身份對她進行思想教育,這種行為雖然值得表揚,也讓他欣賞,畢竟不能提倡。 一切以犧牲為目的去完成任務(wù),都不能提倡,并且要加以阻止。 厲澤陽聽完爺爺?shù)脑挘故怯X得哭笑不得。 通過回來觀察倪初夏懨懨的模樣也知道,爺爺并沒有當(dāng)面夸獎她。 他也的確慶幸厲建國沒夸她,否則尾巴翹到天上,下次不更加變本加厲! “但她沒有受過專門訓(xùn)練,這次要不是碰到…于向陽,怕是兇多吉少?!?/br> 厲建國沉吟片刻,點頭說:“小夏也答應(yīng)以后不會沖動行事,你平時也注意點,還有…她這樣肆無忌憚,怕也是你寵的,稍微收斂點?!?/br> 想當(dāng)年他寵著老太婆的時候,也沒他這么夸張,路都不用走,和寶寶一樣還抱著進房間,關(guān)鍵是還穿著軍裝。 這要是擱在外面,指不定就被人舉報了。 厲澤陽表面上應(yīng)著,心里沒把老人最后的話放在心里。 “軍演的事情上點心,也就四個月了,那么多新兵還沒開練?!?/br> 厲建國把話題又引向六月份的軍演,“實在不行,就找時間集訓(xùn)一個月,你和他們一起?!?/br> “集訓(xùn)?” 厲澤陽面色極大不滿,集訓(xùn)意味著全封閉,一個月不能和外界的任何人聯(lián)系,外界發(fā)生的事情他也不得而知。 若是沒有今天的事情,他還會考慮,但若是影剎知道倪初夏的身份,那她必然會有危險,他又怎么放心去集訓(xùn)?! 厲建國看了他一眼,問道:“不愿意?當(dāng)初加入那邊的基地,不是還集訓(xùn)了一年?!” 如今和當(dāng)初怎么能相提并論? “裴炎帶兵不錯,讓他去就足夠了?!?/br> “我的意思是你借此機會讓軍區(qū)各領(lǐng)導(dǎo)看到你的能力,對你有幫助,裴炎有阿勇的敦促也就足夠了?!?/br> 厲澤陽的軍籍雖然掛在珠城軍區(qū),但說實在沒為軍區(qū)做過什么貢獻,裴炎則不同,每次休假的時候,都會在部隊里帶新兵,或跟著老兵一起訓(xùn)練,或多或少有存在感。 他雖然有權(quán)力,但不能濫用;雖然想讓他盡早掛職,但也要他做出事情堵住悠悠之口。 厲澤陽若有所思,松了口:“集訓(xùn)可以,但要在四月份以后?!?/br> 厲建國想著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也就點頭同意。 “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眳枬申柎叽倮先松蠘切菹?,自己則從茶幾拿了留給客人的煙和打火機,去了后院。 …… 華憶公寓。 從皇冠盛宴會所回來之后,岑曼曼把家里打掃了一遍,忙累了就躺在床上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 她摸黑打開客廳的燈,又將廚房的燈打開,準(zhǔn)備弄點吃的。 最后煮了十來個小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