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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取些冰塊送到我房里?!?/br> 隨后,兩人上了二樓,回到房間。 冰塊送到后,厲澤陽用干毛巾包裹著,確保敷上不硌人,才貼在她后腦勺。 “撞哪了?” “茶幾的桌角?!蹦叱跸幕?。 厲澤陽問:“沒有要對我說的?” 倪初夏是趴在床上的,聽他問話,她偏頭望過來,“厲家和于家是什么關(guān)系?就是……有利益來往嗎?” 厲澤陽眼瞼微動,顧左右而言他,“這個問題和你對我說的話有聯(lián)系?” “我,我沒有劃傷于瀟。” 男人輕“嗯”出聲,低聲說:“我知道?!?/br> 倪初夏把頭別到另一邊,不想再說下去,“我困了?!?/br> “睡吧,菜讓裴炎去買,等你醒來再回臨海苑?!?/br> “嗯。” 男人替她蓋上被子,又敷了有一會兒,聽到她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來,才離開房里。 到了客廳,他出聲吩咐,“裴炎,電視打開,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厲建國坐在藤椅上看過來,“小夏沒和你說事情的經(jīng)過?” “沒有,她顧及家里和于家會有利益牽扯。”厲澤陽說完,把視線落在屏幕上。 “這孩子……傻!”厲建國起身走過來,面色嚴肅地坐下。 厲奶奶把客廳收好也找了位置坐下,臉上是擔憂。 裴炎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調(diào)慢了播放速度。 從厲奶奶和阿姨去廚房,再到兩人出來,總共是四分三十二秒,其中能看出是于瀟先開口說話,也是她最先憤怒。 在看到于瀟推搡倪初夏的時候,厲澤陽眸光驀然轉(zhuǎn)冷,周圍瞬間降下幾個度。 “混賬玩意!竟然敢算計到我孫媳婦頭上!”厲建國氣得臉色發(fā)青,唇角都開始發(fā)抖,“裴勇,備車?!?/br> “是,司令?!迸嵊轮浪钦娴膭优?,不敢怠慢出去備車。 “爺爺,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眳枬申栒f完,對裴炎說:“把監(jiān)控拷下來,去于家。” 厲奶奶坐在沙發(fā)上摸著淚,小聲說著,“要是家里沒裝監(jiān)控設備,她該多委屈啊?!?/br> 她一直知道倪初夏是懂事的孩子,這次怕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厲于兩家的關(guān)系,更加隱忍不說,懂事的讓人心疼。 “瀟瀟那孩子心腸太毒,小時候還挺討喜,長大竟然學會害人,虧我一直把她當孫女疼?!眳柲棠袒诓划敵?,被欺騙了那么多年,心里郁結(jié)難平。 “哼,也就你人傻,于瀟哪次來家里不是為了澤陽,真以為她把咱們當爺爺奶奶呢?”厲建國眼睛毒辣,看一眼就能知道這人心思到底怎樣,只是看在她是小輩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如今這歹毒的心思竟然用在他家人身上,萬萬不能放過。 吉普車停在于家所住別墅門前,裴炎下車,打開車門扶厲澤陽下來。 對于兩位突然造訪,于誠挺詫異。 于向陽這會兒沒去軍區(qū),脫了軍裝外套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到他來,也只是瞥了一眼。 “于叔,我來是給你們一個解釋?!苯舆^裴炎手里的u盤,直接扔到于向陽跟前的矮幾上,“這里面就是你要的解釋。” “這,澤陽,我并沒有責怪任何人的意思,你不必較真。”于誠見他面露不善,眉頭皺起來。 厲澤陽冷哼一聲,“怎么,不敢看了?” 于向陽目光落在矮幾上,抓起u盤起身插進電視接口。 監(jiān)控錄像看完,于誠和于向陽臉色都有變化。 于誠將怒火憋到心里,開口說:“澤陽,我沒管好女兒,鄭重向你道歉?!?/br> “厲澤陽,把原錄像交出來?!庇谙蜿柶鹕聿讲娇拷?/br> 裴炎擋在他前面,“你妹害我家夫人受傷,還企圖把錯全部推到她身上,你還有理來要原錄像?” 不把這些發(fā)到網(wǎng)上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于向陽面色變了變,咬牙說:“原錄像交出來,條件你隨便提。” 裴炎冷笑,“我們不稀罕你的條件?!?/br> “裴炎!” “于向陽!” 兩人劍拔弩張,明顯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哥,你在吵什么?” 此時,于瀟從樓上下來,她換了套衣服,再看到厲澤陽的時候,臉上浮起了笑容,“澤陽,你是特地來看我的嗎?” 于誠見她還上桿子巴結(jié)上去,氣不打一處來,沖上去,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給我滾回房間!” 常年鍛煉,于誠的手勁很大,巴掌落下來,直接將她撂到在地上。 于瀟渾身顫抖,根本沒有想到會挨這一下,她捂著左臉,哽咽地說:“爸,你為什么打我?” “為什么?”于誠眼神兇狠,拿起遙控器按了播放,“這就是你干的事,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嘭—— 手里的遙控器砸向電視機,氣得渾身發(fā)抖。 軍演指揮官都是靠選拔上的,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為這事發(fā)愁,所以才會借著探病的機會去拜訪厲老,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突發(fā)事件打斷,現(xiàn)在過錯全部都在他女兒身上,厲老這人最護短,他肯幫忙就出鬼了! 于瀟的臉一會紅一會青,最后變得煞白,她紅腫著眼看向厲澤陽,“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在看到他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刻意過來看她的。 厲澤陽至始至終沒看她,只是淡漠開口,“錄像我不會交出來,讓她離開國內(nèi),若踏入國境半步,錄像立刻公開,當然,于叔的領(lǐng)導也會人手一份。” “你!”于向陽握緊拳頭,一把推開裴炎,步步緊逼。 厲澤陽抬手阻止裴炎動手,抬眼看向他,“有什么都沖我來,隨時奉陪。” 于向陽冷冷地笑著,一字一句地說:“你倒是和以前沒有兩樣,高傲的不像樣,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br> “你變了挺多,至少以前不會是非不分?!眳枬申柕?。 “厲澤陽!”于向陽惱羞成怒,“我就不相信你能一直這樣,我等著你變成喪家犬?!?/br> 于誠冷著臉走過來,把自己兒子拉開,主動應下厲澤陽的要求,“我會盡快安排瀟瀟出國,你放心。” 對于這個結(jié)果,厲澤陽早就料到,臉上并未有多少變化,臨走前撂話,“三天的時間,做不到,我會親自動手?!?/br> “啊——” 于瀟看著他的背影,厲聲尖叫起來。 “我不要出國,你們憑什么支配我的生活?!” “滾開!” 于瀟推開于向陽,大聲吼道:“你不是說替我教訓倪初夏的嗎?騙子!” “瀟瀟,你冷靜點?!?/br> 于向陽被她吵得腦子疼,用力按著額頭,伸手將她擒住。 “你讓我怎么冷靜?我會被送出國,一輩子都回不來了!”于瀟崩潰地坐在地上哭起來,最后揪住于誠的褲腿,“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