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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是這么說,但主賓語顛倒了。確切地說,和她聯(lián)系,會影響到他。 反恐活動他不是沒有參加過,當(dāng)初他還不過是小嘍啰,卻深知指揮人員在那種危機時刻的重要性,他還無法做到和她聯(lián)系后能不受影響的繼續(xù)戰(zhàn)斗。 “自戀的老男人。”倪初夏在他懷里蹭了蹭,嘴角上揚說:“我住這里挺好的,三餐都有阿姨,去爺爺奶奶那里反而會影響到他們?!?/br> “聽我的話,回那里住。”厲澤陽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如今逮捕影剎的行動已經(jīng)歸楊勝所管,我無法隨時得到消息,也不清楚他們是否已經(jīng)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那邊雖然遠了點,但有軍隊駐扎,出入都需要檢查,比這里安全?!?/br> “哦。”倪初夏不情愿地應(yīng)下來,仰頭望著他,“那你把裴炎帶在身邊。” “不用,秦颯會跟著我?!眳枬申柣亟^。 “你讓那個惹禍精跟著你?”倪初夏直接坐起來,臉上滿是不樂意,“那天的事不就是他弄出來的嗎?還有,你老是告訴我,突然去西部也是因為他闖了禍對不對?” 她和厲澤陽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影剎,之后他兩次離開也是因為他,說明這就是他的任務(wù),但剛剛他卻說歸楊勝所管,除了秦颯惹出來的事牽連到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原因? 厲澤陽無奈嘆氣,她一直都很聰明,想瞞著她的確很難。 “表面看上去是懲罰,實際好處很多,所以沒必要生氣?!蹦腥税矒崴?/br> 倪初夏明顯不相信,追問道:“能有什么好處?” “繼續(xù)接手影剎的危險程度比去西部要高,算不算?” “那還有呢?”聽他這么說,心里頓時踏實了很多。 “回來有一次大假?!眳枬申栃粗?,補了句,“不比我們結(jié)婚那次短?!?/br> 倪初夏眨了眨眼,重新躺回床上,“勉強不生氣了?!?/br> 厲澤陽順勢把燈關(guān)了,伸手將她抱在懷里,下巴磕在她的頭頂,能嗅到淡淡的清香。 “你能在年前趕回來嗎?”她小聲地問。 離過年還有一個半月,她真的不想第一年結(jié)婚就獨自一個人過年,那她也太悲慘了。 “我盡量?!眳枬申枦]有給出準(zhǔn)確的答復(fù),不清楚那邊的情況,他也無法確定需要多長時間。 倪初夏輕嗯了一聲,然后將頭埋進他胸口,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翌日早晨。 倪初夏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 她慌張地爬起來,進了浴室,又走到衣帽間,看到衣柜里少了一件軍裝,知道他應(yīng)當(dāng)是走了。 洗漱,換上衣服,心不在焉地走下樓。 阿姨已經(jīng)做好早餐,見她下來問候道:“厲太太,早上好。” “你好?!蹦叱跸念j廢地回了句。 “厲太太昨晚沒睡好嗎?”阿姨疑惑地問。 倪初夏勉強笑了笑,坐在飯桌上,開始吃早飯。 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老公走了,才變成這樣的吧。 用完餐,倪初夏拿起桌上的財經(jīng)早報,開始瀏覽,大多數(shù)的文章都在寫今年經(jīng)濟的情況,分析明年的態(tài)勢走向。 把牛奶喝完,倪初夏拎著包走出門。 外面的溫度很低,還刮著風(fēng)。 裴炎已經(jīng)等在門外,見她走過來,早早地把車門打開。 看著車外倒退的景物,倪初夏問:“他已經(jīng)走了嗎?” 裴炎稍稍愣了一下,點頭回:“頭兒坐早晨五點的飛機離開,到達帝都后,會轉(zhuǎn)火車?!?/br> 五點啊,她應(yīng)該還在睡夢中。 老男人就知道騙她,說好以后走都不準(zhǔn)瞞著她的。 裴炎怕她太難過,安慰著說:“夫人,頭兒其實也很舍不得您的,不然也不會趁著您沒醒的時候離開?!?/br> 想起早上那一幕,心里覺得挺難受。 那時候天還沒亮,整個臨海苑都還陷入安靜之中。 開車送厲澤陽離開,他問道:“頭兒,不和夫人說一聲?” 厲澤陽半邊身子隱在車內(nèi)暗處,只露出剛毅冷硬的側(cè)臉,淡漠說道:“不用?!?/br> 當(dāng)他準(zhǔn)備再勸說的時候,就聽男人再次開口,“她要是醒著,就走不掉了?!?/br> 裴炎透過后視鏡看著他,有些不理解他的話,“夫人是明理的人,不會無理取鬧的?!?/br> “我說的是自己?!?/br> 說完這句話后,厲澤陽便沒有再說一句話,裴炎也識相地閉了嘴。 他通過內(nèi)后視鏡看著倪初夏,見她并未有太大變化,才算放下心來。 身為軍屬,經(jīng)歷最多的就是分離,十天半個月的分離算是最短,有時候出一次任務(wù),半年一年不見也是正常。 不過對新婚夫妻來說,這樣的離別的確有些殘忍,但規(guī)矩就是這樣,只能服從。 厲澤陽離開后,生活與工作一切照常進行。 唯一不同的是,倪初夏從臨海苑搬進了軍區(qū)大院將軍樓中,和厲爺爺厲奶奶一起住,而她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倪總……倪總!” “嗯?”倪初夏回過神,疑惑地看著李秘書。 李秘書面露無奈,勸說道:“我看您還是休息一下吧?!?/br> 她和劉慧都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精神一直欠佳,還要硬撐著,非要把身體弄垮才罷休。 “不用。”倪初夏抬手揉了揉太陽xue,拿起筆把字簽了,“文件交給方副總,讓他多盯著正榮最近的情況。” 那晚她和大哥去了韓家,韓正榮的態(tài)度并不好,許是仗著韓英杰不在,把擠壓已久的怨氣都發(fā)出來,談到后面,她也火冒三丈。 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門造訪已經(jīng)算是給面子,偏偏那種人就是給臉不要臉,最后倪明昱干脆放狠話年前不結(jié),那么以后也別想結(jié)婚,倪家不缺養(yǎng)倪柔肚子里那塊rou的那些錢。 她也沒閑著,以兩家公司合作為籌碼,威逼利誘,讓韓正榮松口,在倪氏三十周年慶之前舉辦婚禮。 “是,倪總。”李秘書點頭應(yīng)下來,離開前,不放心地說:“倪總,您現(xiàn)在還年輕,身體還是要多注意。” 倪初夏莞爾,“知道了?!?/br> 接近年關(guān)收尾,各部門都在忙碌,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她恨不得把每小時當(dāng)兩小時用。再加上搬去厲家后,每天早晨都有起床號,五點鐘準(zhǔn)時響,原本也沒什么,但號聲一響,爺爺就鼓吹奶奶叫她起床鍛煉身體,苦不堪言。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倪初夏是在公司加班度過的。 因為軍區(qū)大院過十點就是門禁,裴炎開車回到了臨海苑。 回到家的時候,還未過十二點。 倪初夏照例詢問:“他聯(lián)系你了嗎?” 裴炎站在院外,臉上有些為難。 自從頭兒離開,至今已經(jīng)有半個月,仍舊沒有聯(lián)系他,但聽楊勝提及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