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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今日,我之前只來過凡間兩次?!?/br> 席妙妙迫不及待地拋出疑問:“那他為什么請我們看電影?我那時候還以為你是黑幫老大,在s市也有你的勢力爪牙呢。” 封殊如實(shí)將伏云君說的話復(fù)述了一遍,末了,感嘆道:“我下凡之前還懷疑過他所說的真?zhèn)?,不過竟然和他所說的一樣,看來凡間散修也依循著天界的規(guī)矩。” “原來真有凡人修仙??!” 她不了解地面散修的規(guī)矩,對於這片她一無所知的新世界,既然兩位仙人都這么說了,她就信了。在這時候,兩人對伏云君所說的事都深信不疑。遠(yuǎn)在天邊,抱著身嬌腰軟小仙子的伏云君打了個噴嚏,仙子擔(dān)憂地輕撫他的臉頰,他赧然:“讓姑娘看了笑話去了?!?/br> 彷其青澀純良,彷如情竇初開,惹人憐愛的俊美,看得仙子戒心盡失。 她投進(jìn)他的懷抱,笑言:“豈會?我只擔(dān)心伏云君身體抱恙,不告訴我又不好好照顧自己,離了我可怎么辦啊?!?/br> 伏云君一手輕輕按住仙子的后腦,將她藏進(jìn)懷里,下巴枕在她頭頂上,唇角彎彎,笑意卻沒到眼底,甚至顯出幾分興致索然的膩味來。然而在他懷中的仙子,只聽得仙君的深情哄騙:“我不能讓你費(fèi)神照顧我啊……不過縱是如此,我此生也離不得你了?!?/br> 假情假意說出來的話,總是那么動聽。 而真心實(shí)意的耿直話,卻很容易把天聊死。 這時,席妙妙的房間里,她問夠了好奇的事,心思就不在修仙上了──她不愛看玄幻,也沒有幻想過哪天自己的胃氣能變成真氣。她只知道,眼前坐著的人,是陪她聊了三個月的封殊,是帶她上天,說要對她好一輩子的男人。 但問題是,表白呢? 關(guān)系確定了嗎? 好一輩子……也可能是對朋友??!他曾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她是他很好的朋友,回想起那種真誠的語氣,當(dāng)時她還覺得這個男人不輕浮很踏實(shí),不會上來就問大妹子處對象不,適合慢熱怕生的她。 結(jié)束了上一個話題后,她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如何把話題引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上。她抬眼看向面前的封殊。他極耐心地一直凝視著她,要不是很清楚知道他真的沒有惡意,被這灼灼目光所注視,真得把她盯出內(nèi)傷來。 ‘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太生硬了! 各種措辭變換著在席妙妙舌尖翻了個花,她都想撥溫女神的手機(jī)找外援了,苦思良久,才蹦出一句相對不那么尷尬的:“那個,你是怎么看待我這個凡人的?。俊?/br> “嗯?” 封殊偏頭,態(tài)度誠懇,發(fā)自肺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無論你是凡人還是神仙,對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非常真誠,真誠得讓人覺得此刻應(yīng)該響起一首。 聽到和以往一樣的回答,席妙妙忍不住撓臉,她好氣又好笑:“我有時叫你兄弟,不代表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最好的朋友就算了,還是之一,實(shí)誠得氣人。 聞言,封殊如遭雷殛。 他微微睜大眼睛,原本凝視她的高昂興致,都一下子愣住了,沒有夸張的表情,卻輕易讓人解讀出他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蔫蔫得像被主人拋棄了的大狗狗。依舊是陰騖冷酷的俊臉,卻讓她看出來了一種要哭唧唧的委屈。 等等,該委屈的那個人難道不是她嗎? 第18章 “原來……” 封殊艱難開口,喉頭發(fā)緊, 非常失落。 他鮮有這種情緒波動的經(jīng)驗──閉關(guān)修煉清苦, 他遠(yuǎn)離人群, 仙人的喜怒哀樂通通與他無關(guān), 偶爾能聽聽伏云君說他的愛情故事, 也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 他從未品嘗過,一廂情愿被拆穿的感覺。 空有強(qiáng)大力量,卻被孤立成了白紙。 對天帝來說, 無疑是最理想的工具,但對他本人而言,并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 “是我誤會了?!?/br> 他說得婉轉(zhuǎn), 調(diào)子卻要沉到泥土里, 縮成一顆種子, 也不開花了。 席妙妙越聽越不對勁,正在琢磨著, 他就偏過頭,斂眸,收起所有不舍與難過:“妙姑娘心善,不想與我打交道也愿意見我一面, 圓我念想, 我豈可仗著你人好,就賴著不走, 我……先行告辭, 不能讓妙姑娘為難?!?/br> ??? 怎么就要走了?? 席妙妙當(dāng)即一愣, 下一刻,眼前的大活人就消失了。 在日劇,男主角轉(zhuǎn)身就走,過了一會,女主頓悟,高喊其名字在人群里狂奔找尋那一抹身影,最后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戲劇性圓滿相遇──但這回,她的初戀是神仙,神仙,說走他就走,一走便是萬里之遙。 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愣愣地看住空蕩蕩的沙發(fā),人去樓空。 那些優(yōu)柔寡斷的少女情懷噎在喉間,一時找不到出口,席妙妙攥緊了手上的抱枕,心里涌出大片悔意。她在亂說什么???認(rèn)識好一段時間了,如果他真的只想做朋友,難道她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么?不可能的,如果他只是想做朋友,那就做朋友唄,不至于把人趕走。 回想起消失前,那張失落之極的俊臉,本就容易心軟的她更是內(nèi)疚難當(dāng)。 她又氣又悔,抓起抱枕往死里揉,低聲嘟噥:“哪有封殊你這樣一聲不吭就跑了,叫都叫不回來……” 沙發(fā)一沉。 席妙妙抬頭,入目,是乖巧坐著,忐忑看向她的封殊。 “……” “妙姑娘,你在叫我回來嗎?” 席妙妙失語。 她總算是明白了,封殊溝通上那些跳邏輯,不符合社交常理的地方,不是這人大齡中二病,而是他確實(shí)不通人情,他坦率而真誠,但也是真的沒心眼。 “對,我在叫你回來,” 她不敢再拐彎抹角,痛快承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等等,你剛剛不是走了嗎?” “你叫了我的名字,我就回來了?!?/br> 堂堂戰(zhàn)神大人,淪為凡人召喚獸。 席妙妙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氣又好笑,好笑的那一半占多,笑夠了又有點(diǎn)后怕。茫茫人海,見一面少一面,每次道別都可能是永別,賭氣說再見,可能真的沒有和好的機(jī)會,何況是仙凡之別:“你下次別跑得那么快,我反應(yīng)慢,叫不住你,剛才真怕你就這么走了?!?/br> 該說的,想說的,都盡早說了吧。 她被嚇急了,說話也很快,登登登的往外蹦:“我怎么會不愿意跟你……打交道?”這用詞太古色古香,她用起來別扭:“我說的那句話,不是嫌棄你,明明是我邀請你來我家的,怎么成了你賴著不走?我能是這樣的人嗎?” 席妙妙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