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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上。 被種花的許挽淡定的笑笑,偷偷把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看著田曉被拉去招待一堆大媽大爺,許挽閑得無聊蹭到酒桌邊上。 隨便拿起一杯,就開始灌。 今天的場景太溫馨,總讓她想起一個人。 脾氣壞,容易暴躁,下手沒輕沒重的人。 在她不長不短的日子里,那一筆濃墨重彩,起初不覺得,事后才發(fā)現(xiàn)格外疼。 雖然當(dāng)初她跟自己說好了的,分手就是分手,拖拖拉拉不是她許挽,可是,每次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某人的好。 尤其是他帶著她去山上看星星的樣子。 他那天的的表情,就像是…想要給她全世界。 又倒了一杯酒,心底的那些情緒才被壓下去。 眼神一瞥,就看見了剛剛覺得眼熟的那個伴郎。 “你回來了?真是難得啊?!碧K念端著酒杯走過來,臉上帶著笑意。 許挽終于想起來他是誰,面上不顯山不露水。 “嗯,不過明天就要走了,那邊還有點事要忙?!?/br> 其實什么事都沒有,她純粹是不想待在這里,有時候,在外邊找到了更好的避風(fēng)港,人就會變得樂不思蜀了。 “哦,這樣啊……”蘇念做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還打算請你去吃頓飯,畢竟我們也算是很久沒見了?!?/br> 許挽很是抱歉的笑笑,“下次吧?!?/br> “這種話在你口里倒是經(jīng)常聽見,你一向這么拖拉的嗎?”蘇念臉上還帶著笑,不過許挽就是覺得這人在揶揄她。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久了,許挽沒變的圓滑,反而更加驕縱。 “蘇先生真愛管閑事?!彼男еS刺。 蘇念沒想到隨口一句話她反應(yīng),只好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開了個不恰當(dāng)?shù)耐嫘??!?/br> “沒事?!?/br> 這句沒事明顯不是它字面上的意思。 蘇念沒法子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對著許挽臉皮就這么薄,趕緊找了個借口逃也似的離開。 那邊也很閑的卞春秋看見人走了,自己湊上來。 “把人嚇走了?” 許挽無奈的攤攤手。 “說實話,”卞春秋跟她朋碰一下酒杯,“以前還只是覺得你包子性格,現(xiàn)在看著才發(fā)現(xiàn),小四你對我們包子,對別人還是挺狠的啊?!?/br> 就比如對小藏獒。 說不聯(lián)系就不聯(lián)系。 許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忽然情緒有點低,岔開話題,“高偉他們呢?還沒來?” “沒呢,估計得晚上才到?!北宕呵镆矐械貌鸫┧?,反正感情這種事啊,還是讓他們自己折騰去算了,再不濟,還有陳扶南呢,他總不至于讓自己meimei不好過吧。 “這么晚,那我是碰不到了?!?/br> “這么忙?” 許挽嘆口氣,“賺錢啊?!?/br> 說起這個就來氣,那個莫名其妙拋下她的畫家,她要是再見到,不把他打的連祖宗都不認(rèn)識她就不叫許挽。 “怎么沒看見莫橙?”許挽四處看看,沒看到人,但這隨便一晃悠,倒是看到了個很熟悉的身影。 高高的,一頭短發(fā),一身黑西裝。 許挽沒敢再回頭,硬巴巴的保持一個姿勢,身子僵硬的不行。 “被陳溫然帶走了,”卞春秋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心里了然,口里卻在打趣莫橙,“估計是看著婚禮眼饞了,拉人回去要扯證吧?!?/br> 許挽贊同的點點頭,默不作聲的又喝了口酒。 這酒辣辣的。 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錯了杯子。 這是一杯接近醫(yī)用酒精濃度的伏特加。 還沒緩過來,許挽腦子忽然炸出一道白光,然后就是一個人撲了過來。 “小四四~~~!” 田曉蹂.躪這她的臉,一臉興奮,“我給你的捧花呢,捧花呢,捧花呢????” 許挽心里就只有兩個字。 完了。 心虛的回頭一看,剛好對上那雙黑的像夜色的眼睛。 * 易燃睡落枕了,被前邊豐滿女人起身順帶帶起的椅子碰到膝蓋,一下子驚醒。 再看看周圍,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起身理理衣服,又覺得太陽曬得有些熱,脫了外套搭在肩上,朝外走去。 他一身黑褲子黑襯衣,在暖日下像被曝光過度相片上的一個墨點。 伸手揉揉脖子。 耳邊忽然傳來那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以及那人喊出的熟悉的稱呼。 易燃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秦年陪他喝酒喝到吐的時候跟他說的一番話。 再見到人不要著急,要壓抑自己,要欲擒故縱,要學(xué)會放長線釣大魚,這樣才能把人追到手。 還問他,你喜不喜歡許挽呢?你這么喜歡人家還這么斤斤計較干嘛?不就是三年,誰等不起啊,我追……嗝,我家春秋,追了大半個中國,還有我整個青少年時期……我他媽高中連別的女生的小手都牽過…… 他說著說著就跑題了,易燃沒理他。 不過卻是開始認(rèn)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他喜不喜歡許挽呢? 答案是肯定的。 有時候啊,對一個人的感覺很奇妙,就是認(rèn)準(zhǔn)了那一個人,如果不是她,他就覺得這個世界變得索然無味,連曾經(jīng)沉迷的癮,都比不上。 可有時候,感情也會是把雙刃劍,沒說清楚的時候,傷人傷己。 就像他這二十幾年的日子,就一直沒弄清楚,沒說清楚。 混混沌沌的。 秦年還說他情商低,讓他多看些言情養(yǎng)養(yǎng)腦子。 他就跑去看了。 張愛玲的。 看到莫名其妙的,搞不懂。 但是他一回頭,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懂了那么一點。 他家姑娘眼睛有點紅,不知道是被田曉折騰的,還是他旁邊放著的那杯喝了一半的伏特加。一身白裙子,卻白不過露出來的肌膚,他覺得熱得慌的光,照在她身上,明明是一副明亮的畫,硬生生被他看成了春.宮.圖。 易燃轉(zhuǎn)過頭摸摸鼻子,順手找人借了根煙,深吸一口。 那老頭看他這樣子一臉嫌棄,估計是以為他是某位對新娘余情未了的前男友。 易燃沒注意,只是渾身跟放了一把火一樣,燥的不行。 摸摸自己的心口。 今天這心怎么就這么不聽使喚呢? 一根煙抽完,他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最后還是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 結(jié)果,他看見。 田曉那只薩摩耶抱著許挽,在她臉上印上了個鮮紅的唇印。 易燃腦子像是被丟了一包炸藥,把煙一扔,扯扯領(lǐng)帶,朝那邊走過去。 心里暗罵一句。 媽的。 去他媽的壓抑,去他媽的欲擒故縱,去他媽的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