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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是花崗巖地板。 二樓則是實木地板。 三樓…… 易歡倚在樓梯口,朝三樓看了看,沒上去。 沈霃寬的喜好似乎跟她還是不謀而合的。 這房子的裝修風格,她喜歡。 她回到客廳,將自己的包小心地放在客廳的長桌上,倚在沙發(fā)上歇了一會兒。她剛把胃里最后的一滴水都吐了,此刻餓得兩腿發(fā)軟。 于是起身,徑直往餐廳走去。 這樣豪華的裝修,餐廳里必然放著雙開門的大冰箱才合適,就是不知道這冰箱是不是也只是個擺設。 雖然不抱希望,不過她還是打開冰箱看了看。 出乎意料的是,冰箱里面塞滿了各種精致包裝的食物。 她拿起一瓶純牛奶看了看日期,昨天的生產日期。 這些吃的東西根本就是這兩天剛買的。 難道說沈霃寬是剛打算搬到這兒住? 易歡隨便找了點食材,借用了沈霃寬家的廚房,給自己做了個雞蛋三明治和番茄湯。 她沒有吃太多,只略微填了填肚子。 把餐具等收拾干凈后,她強撐著精神,準備沖個熱水澡,然后睡覺。 她在一樓轉了轉,發(fā)現(xiàn)一樓只有兩個大客廳,一個書房,一個可以做中餐和西餐的大廚房,兩個餐廳,一個保姆住的配套間,一間洗衣房,外加一個客衛(wèi)。 雖然這保姆套間都比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看著順眼,不過她可是客人,才不會住保姆間。 她拿起包,抬腳走到二樓,隨便找了間臥室走了進去。 她進的這間臥室里有個很大的壁櫥。 不過壁櫥里只擺著空空的衣架,衣架上沒有衣服。壁櫥下面的隔層里擺著兩套干凈的供換洗的床套四件套。 她總不能真的光著身子睡在這兒。 至于沈霃寬說的女士的衣服,呵,想都不要想了,她絕對不會穿的。 穿沈霃寬的衣服,顯然也不行。 易歡嘆了口氣,翻出四件套里的床單,姑且把這個床單當成睡衣,裹在自己身上。 她回到樓下,把自己的衣服一股腦塞進洗衣房的洗衣機里,設置完成后回到踱著小碎步回到二樓,在浴池里放滿熱水,躺了進去。 熱水漫過身體,易歡總算覺得全身的疲憊感消散了些,她調好出水溫度,然后閉上眼睛放松自己。 這別墅里此刻就她一個人,她心里沒多大負擔,想在熱水里多泡會兒。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奢侈地用過水電了。 熱騰騰的水霧繚繞在洗手間里。 她伸手在墻壁上摸著,摸到了一個開關,按下后,耳邊傳來舒緩的安神曲。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對如今的易歡來說,無論是奢侈的生活還是節(jié)儉的生活,她都可以毫無困難地自由切換。 她希望一會自己從水里起來的時候,樓下洗衣房里的衣服也能洗干。 就是洗衣機自帶的烘干技能她一直看不上,覺得還是得拿出來放到旁邊的烘干機里再烘一次。 頭很沉,困得很。 易歡打個哈欠,決定等會再想這些事。 她現(xiàn)在只希望,沈霃寬今晚不要回到這兒,不然她會覺得很尷尬。 其實沈霃寬也并不想回來這兒的。 否則的話,他之前就不會離開。 他找江牧淮,本意是想抱怨幾句,可事實上,他見到江牧淮后只會悶著聲喝酒,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江牧淮點燃一根煙,說:“霃寬,你跟她的事,都過去多久了。為什么到現(xiàn)在你心里還放不開?” 沈霃寬微微搖頭,帶著些醉意地說:“也不是放不開?!?/br> 江牧淮呵呵笑著:“當局者迷啊?!?/br> 別人不知道,江牧淮卻很清楚。 這世上,能讓沈霃寬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也就只有易歡一個人。 也只有易歡一個人,能把當年意氣風發(fā)的沈霃寬傷得一蹶不振。 江牧淮又追問易歡的事:“霃寬,你今天在哪見到她的?” 沈霃寬道:“醫(yī)院?!彼a充一句,“你是今天沒看見她,你要是看見了,你也會跟我一樣,會控制不住地想了解她現(xiàn)在的生活?!?/br> 沈霃寬嘆著氣,眼前浮現(xiàn)出易歡在醫(yī)院里的樣子。 她穿得十分隨意,面色憔悴,舉個藥水瓶都那么費勁兒,走路晃晃悠悠的,好似下一步就會倒下。 他當時真的很想把手中的藥水瓶丟掉,跑上去替她舉著。 “哎,大兄弟你可別瞎說,我跟你不一樣?!苯粱蹿s緊把自己摘出來,“我就從來沒對易歡生過什么齷齪的念頭。” 聽到江牧淮的話后,半躺在沙發(fā)上的沈霃寬側過頭,目光不悅地看著江牧淮:“阿淮,你給解釋解釋,什么叫齷齪的念頭?” “哈哈,那個……瞧我這臭嘴真不會說話?!苯粱瓷焓执蛄艘幌伦约旱淖竽?,“我的意思是那個,那個什么,易歡她太高大上,我知道自己夠不著,所以自從跟著你認識她那會兒,我就從未對她產生過非分之想。” 江牧淮見易歡第一面就不喜歡易歡。 覺得這女的仗勢欺人,不可一世,不把他放在眼里。 又極其討厭她的聰明。 明明每天大家都會在一起玩,從來沒見她認真啃過課本,結果每回都是她的成績最好。 同樣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別人就愛聽。 最主要的是,她對自己最為崇拜的霃寬哥也是傲得不行。 他那時候,連做夢都是夢到易歡落魄,然后一臉諂媚地在他面前叫阿淮哥,求他以后別看不起自己等等。 后來,沈霃寬跟她成了戀人后,他才勉強對她有所改觀。 畢竟他那時候,江牧淮對沈霃寬的崇拜十分盲目。 這時,江牧淮聽到沈霃寬說:“你現(xiàn)在看到她,可能會認不出來。她現(xiàn)在很……”沈霃寬微微停頓,“很落魄?!?/br> 江牧淮愣了一下:“哈,寬哥,你說什么?”江牧淮一激動,連幼時常愛叫喚的稱呼都出來了。 “我說她現(xiàn)在很落魄?!鄙螂弻捜嘀夹?,“她現(xiàn)在過得并不富裕。” 甚至可以說,易歡現(xiàn)在很窮。 窮得都到了不修邊幅的境地。 江牧淮揉了揉耳朵,覺得自己耳根有點兒熱。 他暗暗發(fā)誓,自己雖然祈禱過好幾回讓易歡落魄成一只喪家犬,可他覺得易歡落魄跟他的禱告肯定沒有關系。 “怎么個落魄法???”江牧淮努力克制了,可眼底的笑意還是漫了出來。 他現(xiàn)在相信沈霃寬的話了。他確實開始對易歡的生活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沈霃寬就知道江牧淮會露出這個表情,忿忿不平地替易歡踹了他一腳,“看你得意的?!?/br> 江牧淮左躲右躲,還是沒能躲過沈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