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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時候,便是完全準(zhǔn)備要經(jīng)歷審判以及輪回,“她看上去很痛苦,但是卻走回岸邊上了?!碑?dāng)坂本說出這句話,六道骸的神情變得放松了,嘴角又掛上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能看著女孩子暈倒在地不管,這可不是紳士所為,”坂本捂住了額頭,“一路上將她帶回來的時候,還聽著她嘴里囈語著,‘骸大人’的字樣,能找到人真得是太好了?!?/br> 凪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她有著一頭和六道骸差不多顏色的頭發(fā),卻是完美地符合“長發(fā)及腰”的設(shè)定,掉落下來的劉海將她的右眼遮擋住,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她的情況要比六道骸要糟糕多了,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去了那樣,不過她現(xiàn)在的靈魂狀態(tài)說死去也并非不可,但只要還有連接身體的【緒】的存在她就不能稱之為已經(jīng)死去,但是她的【緒】已經(jīng)開始虛化了,幾乎只剩下一個淡粉色的輪廓。 “她的身體狀態(tài)很糟糕,”看見凪的身體之后六道骸才出聲道,“身體完全是依靠幻術(shù)撐著最后一口氣?!彼靡环N近乎平淡的極其淡漠的語氣說著一件可以說是恐怖的事實。 身體狀況糟糕到這種程度的話,難怪會被鬼差看上帶走,已經(jīng)不能說是半只腳了,估計只有一只腳還被六道骸釘在陽間,難怪【緒】變得如此脆弱到不堪一擊了。 “不愧是我選擇的人,在經(jīng)歷過這么痛苦的事情之后還想活著的話,”六道骸的眉眼柔和了下來,他用指尖碰觸了凪的的眉眼,“那就和我一起輪回吧?!?/br> 陷入昏迷之中的凪似乎亦有所覺,她的眼皮略微抖動了一下,竟是緩緩地睜了開來,身體如此痛苦的情況下,她的眼睛明亮地像是太陽,一瞬間綻放出繽紛的笑意,像是沙漠里面唯一的一朵鮮花,如此脆弱到不堪一擊,有如此堅強宛若巨人。 “骸大人,我做到了呢?!?/br> “恩,乖孩子。” 雖說找到了凪,但如何把他們倆個送出地獄去倒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亡魂進到地獄之門的條件只要死了就行,出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凪的狀態(tài)實在是太衰弱了,可以說是一分鐘都不能多呆在地獄里面,要不然六道骸給她掙下的一線生機就全然消失了。 螢草的治愈能力只針對身體,對于靈魂的也只能愛莫能助,“那就交給在下吧?!睉?yīng)該說是沒想到呢,還是本應(yīng)該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坂本大佬直接將這件事大包大攬地扛在肩上。 螢草看著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種“cool”的氣息的坂本,突然覺得這個畫面再打上幾個字,就是一個非常棒的表情包來,“都給朕讓開,朕要開始裝逼了。” 坂本大佬雖然曾經(jīng)做過一人游地獄還上上下下撩了一遍的創(chuàng)舉,但不管怎么說也只是一個人類而已,螢草本來也想跟著坂本大佬去看看的,萬一出了什么事情,論打架她還是覺得自己能行的。 但是卻沒想到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唐瓜和茄子找上門來了,他們是帶來鬼燈大人的話,屋里面只有一個云雀大爺,reborn之前就不見蹤影了,指望云雀能夠好好招待客人,這大概就跟茨木童子和大天狗好上了的概率差不多吧。 沒有辦法離開的螢草只能注視著,坂本大佬帶著六道骸和凪走上了裝逼大道,打開拉門的一瞬間,金色的陽光為他們渲染上一層閃閃的背景,所有人都像是被圣光庇佑著,螢草總覺得她下了一輛非常了不得的車。 就算在很久之后,螢草和六道骸的關(guān)系蠻不錯了,他也完全沒有透露過一句那天地獄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就連可愛的庫洛姆也避之不談,這成為了螢草心頭上的不解之謎,還是塵封一萬年都得不到答案的那種。 第66章 人神 金魚草大賽這邊提供給選手的住宿點是一個大院子,具體有多少房間螢草沒有注意,但每一間房間進出門只有一個,整個結(jié)構(gòu)像是一個龐大的四合院,但外門口只有一扇大門,也許還安裝著其他的安全出口。 螢草和坂本大佬的房間非常湊巧地剛好是鄰居,唐瓜和茄子堵在了門口,屋子里面的窗戶大概是為了選手的安全問題設(shè)下了禁制,只能打開不能爬窗,金魚草大賽的爭奪究竟是多么激烈啊,都要防止選手們相互傷害,螢草覺得她完全不能理解這些金魚草迷的思想。 螢草裝作剛剛串門回來的樣子“偶遇”了門外的唐瓜和茄子,將他們引到暫時的宿舍里面,關(guān)上門的時候就看見已經(jīng)是半殘了的六道骸堅強地抱著凪,坂本大佬在前面帶路,他轉(zhuǎn)過身對螢草擺了擺手,大概是想讓她安心。 回到房間里面,唐瓜和茄子坐在榻榻米上面,令螢草意外地是他們兩個面前竟放著一杯熱茶,房間很小,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倚在窗邊坐著的云雀,金魚草放在他的邊上,嘟嚕嚕地哼著并盛校歌。 “哇,這只金魚草是在唱歌嗎?”率先發(fā)現(xiàn)這個旋律的是茄子,雖然擅長的是繪畫,也許是因為藝術(shù)是想通的原因,對音樂也有著非常敏銳的感覺,天生的下垂眼讓他看上去格外懶散,他用手當(dāng)做指揮棒在空氣中劃著節(jié)奏,感嘆般說道,“真得是好厲害?!?/br> 沒有什么藝術(shù)天賦的唐瓜側(cè)耳辨認(rèn)了一會兒,才有些遲疑地說道,“的確像是一首歌?!?/br> 不怕生的茄子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在螢草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跑到了窗臺那邊,他的身高比螢草還要矮一下,半個身子靠在了窗臺上面,一雙眼睛盯著金魚草看,這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原本還很溫順的金魚草停下了歌唱,當(dāng)它轉(zhuǎn)過身用那雙眼睛望向茄子的時候,那呆滯的眼神陡然犀利了起來,猝不及防地就是一口咸鹽水噴了茄子滿臉。 螢草連忙說著抱歉,又到處找紙,茄子卻完全沒有任何生氣,他抹了一下臉笑了起來,搖頭晃腦地哼著從金魚草那邊聽來的并盛中學(xué)的旋律,他很有天賦,只聽了一遍便能大致上復(fù)述出來,只錯了幾個音節(jié)。 “這里錯了,”一直沉默著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瞥向他們的云雀出聲了,他重復(fù)了一遍那段旋律并糾正了錯誤的音節(jié),這還是螢草第一次聽到云雀唱歌,意外地特別好聽,他的聲音醇厚,又帶著少年特有的清冽,不過他只唱了一小段而已,“你再來一遍。” 茄子點了點頭,他真得很有天賦,再出口的時候就是完全正確的節(jié)奏了,云雀雖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和云雀有過一段接觸的螢草能夠清晰地明白云雀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極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