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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大人覺得草民罪無可恕,要打要罰,悉隨大人決斷,小人并無半分怨言?!?/br> 聽他如此說,城主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也不好發(fā)作了。 “既是如此,看在你年紀尚小的份上,本官就饒你這一次,以后不可再如此沒有規(guī)矩?!?/br>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秦沐連聲道謝,差點就感激涕零了。 “城主大人真是宅心仁厚呀!”圍觀百姓紛紛感嘆。 城主享受了一陣百姓的贊譽后,接著往下審案,“秦禮,你還有何要說的?從你的醫(yī)館里搜出毒藥,這是鐵打不動的事實,不是你想不認就能夠不認的。你若沒有別的證據(jù)自證清白,殺人者抵命,本官維持原判,依舊判你個斬立決,你可認罪?” 秦禮抬起頭,目光堅定,“大人,小人沒做過,小人不認罪!” 城主手拍驚堂木,大怒道:“好個刁民,人證物證俱在卻還抵賴,來人,杖責四十,本官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是!”左右差役應聲,按住秦禮就要動刑。 “大人,手下留情!”秦沐急忙撲向秦禮,將他擋在身后,向城主懇請道:“大人,且慢動手,草民有個疑問。” “哦,你有何疑問,速速說來。”城主從來就沒有小看這個少年,一個敢鬧法場的人,怎么會是個窩囊廢!他警醒著,想看這少年到底有何底氣,昨天鬧了法場,今天又來鬧公堂。 “大人方才說,斷案憑的是證據(jù),對這一點草民也深以為是。但大人認為我爺爺有罪的證據(jù),就是從青杏堂中搜出了毒藥,這一點卻是十分的可疑?!?/br> “當日從青杏堂中搜出毒藥,乃是光天化日之下,眾人有目共睹,有何可疑之處?”城主反問。 “是呀,當日我就在旁邊,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那叫一個慘呀!”堂下有人小聲議論。 “大人容稟?!鼻劂迳裆珡娜荩袟l不紊地道:“眾所周知我秦家人丁稀少,這青杏堂除了我爺爺,就只有三個藥工。頭一日正常營業(yè),直到酉時末關門,都沒有人來反映吃了藥有何不妥,這說明至少到此時,醫(yī)館里的藥都是安全無毒的。大人,這一點沒有問題吧?” 城主點頭,“聽上去的確是這么回事?!彼抢蟡ian巨猾之輩,并未將話說死,只模棱兩可地表了下態(tài)。 秦沐聽出他話中之意,并不以之為意,接著道:“第二天上午青杏堂照常開門接診,沒過多久,就有人來說吃藥吃出問題了,緊接著官差就來了,查驗出整個醫(yī)館的藥都是毒藥。請問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嗎?” “事實的確如此?!?/br> “那據(jù)此推斷,假設毒藥為真,那么下毒的時間只有頭天晚上青杏堂關門后,到第二天開門前這個空檔。大人可能不知,青杏堂共有藥斗七百三十六個,要在所有的藥中下毒,還要這種毒無色無味,連仵作都查不出是究竟是何種毒物,不要說我爺爺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就是將那三個藥工算在內(nèi),也要耗費不少時間。然而,不論是我爺爺,還是那三個藥工,都有人可以證明他們當晚的行動與往常并無不同,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充分的下毒時間。大人,這難道不是疑點嗎?” “這個……”城主一時語塞。 “而且,還是那句話,我爺爺為什么要殺那些人,完全找不到理由呀!”秦沐據(jù)理力爭,最后道:“所以,草民認為這案件疑點太多,懇請大人詳查?!?/br> “聽秦小哥這么一說,好像這中間的確有問題呀?!?/br> “就是,就是,我記得頭天晚上我還和老周在一起喝酒來著,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樣??!”老周就是青杏堂的藥工之一,平時沒什么愛好,就是下工之后喜歡小喝幾口,與說話之人是多年的酒友。 公堂下議論聲紛起,城主若是想繼續(xù)維持他公正廉明的形像,就不能裝聾子聽不到。 “啪!” 驚堂木響起,城主沉聲道:“肅靜!肅靜!鑒于案犯的親屬提出的問題,確實存在疑點,著本案押后,等調(diào)查清楚了再審?!彼钩鐾献譀Q,準備請示嚴成后再作打算。 就在這時,秦禮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口鼻中流出黑血。 “爺爺!”秦沐驚叫一聲,撲到秦禮身上,“你這是怎么了,不要嚇我呀!” ------題外話------ 收藏吧,收藏吧,收藏吧。 ☆、11、有貓膩 這是怎么回事?城主也是一頭霧水,他并沒有令人給秦禮下毒,難道是嚴成做的?一想到那個人的行事,不是沒這個可能,城主氣得牙齒都咬酸了。 其實他倒是錯怪嚴成了,在嚴成的看來,既然要名正言順地接收秦家的產(chǎn)業(yè),那么秦禮就應該有個光明正大的死法,所以他雖然視人命如草芥,卻并沒有暗中給秦禮下毒。 那么,秦禮為什么會口鼻出血呢?這還要從昨日法場上那碗斷頭酒說起。那碗酒名義上是給秦禮送行喝的濁酒,實際上卻是秦沐擔心爺爺受刑過重,身體吃不消,向伍越討了點靈藥化在酒里,所以當時秦禮喝下去才覺得滿嘴苦澀。之所以會口鼻流出黑血,是因為藥力將體內(nèi)的瘀血逼出來了,不但對身體無害,反而有益。 “爺爺,你不要死呀!不要丟下小沐兒呀!你要是走了,小沐兒該怎么活呀!”秦沐一邊搖著秦禮,一邊嚎啕大哭。 “大人,大人!”一旁的師爺見城主咬牙切齒卻不發(fā)一言,不由小聲提醒,“還是快叫大夫呢,讓人死在堂上就不好了。” “對對對,”城主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吩咐下去,“來人呀,趕快去請大夫來?!?/br> 公堂不遠處就有家醫(yī)館,主治跌打損傷,差役不管三七二十一,進去拉著一個大夫就走。 “這位官差,不知小人犯了什么事,為何要抓我?”倒把那大夫嚇了一跳,以為差役是來抓他的。 等上了公堂,大夫才知道找他來是救人的,他看了一眼病人,一下就認出這是最近被議論得很多的秦老大夫。他認真地查看了秦禮的情況,除了身體表面帶著傷,內(nèi)臟似乎也受到了傷害,但是,無論這些內(nèi)傷或是外傷,都不至于讓人口鼻流出黑血,倒地不醒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難道是……大夫懷疑是中了毒,但又拿不定主意。 “大夫,我爺爺是不是中毒了,會不會死?”秦沐已經(jīng)哭得雙目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應該是中毒了吧?我醫(yī)館里正好配得有一劑清毒丸,先取一丸給他試試看?!贝蠓蛞膊皇呛艽_定,只能試了再說。 不多會兒清毒丸拿來,化開了給秦禮灌下,秦禮肚子里咕咕響了一陣,又吐出一口黑血。秦沐見了又要哭,卻被大夫制止了,“先別忙著哭,我看這是好現(xiàn)象,應該是藥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