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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格外緩慢。 他站在黑鷹肩背,長袍獵獵,緞帶飛揚(yáng)。凜冽的風(fēng)鼓起廣袖,身姿卻屹立穩(wěn)重,仿佛與黑鷹融為一體。 前方又有峰巒疊嶂,黑鷹倏然斜側(cè)疾掠,從兩峰間狹窄的縫隙飛速穿過,驚起休憩的群鳥倉惶飛逃。 沐瓊茵揚(yáng)袖遮蔽,前面的黑鷹忽又減速下掠,展開雙翅滑向谷底。 群峰環(huán)繞,云霧縹緲,谷底有深碧寂靜的湖泊,如凝玉沉璧。 黑鷹張翅唳鳴,羽翅劃過水面,漾起波紋漸遠(yuǎn)。赤紅的利爪踏水而過,又抓起銀白魚兒,悄然掠向岸邊。 魔君自鷹背躍下,恰落在湖畔聳峙的白石之間。沐瓊茵亦掠至湖邊,那一雙黑鷹便抓著魚兒飛向了對面。 水氣清寒,氤氳如煙。黑沉沉的山峰倒映湖面,更顯幽寂深沉。她環(huán)顧四周,瑟縮道:“君上,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比剛才的還要陰冷?” 他抖了抖衣衫,坐在白石上,“明焰湖?!?/br> “明焰湖?”沐瓊茵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想了想才道,“之前那個藍(lán)脖子黑鷹說甘露玉飲是從這里取來的?” 不提此事還好,說到了,魔君就又有些不悅。悶悶地哼了一聲,“本座賜予你的甘露玉飲,你為何拒收?” 她尷尬地背著手,抬頭望了望魔君?!耙驗槟莻€黑鷹胡言亂語,屬下不敢因此與君上產(chǎn)生誤會,就叫它收了回去?!?/br> 其實魔君早就在藍(lán)頸黑鷹回來后在其腦袋上砸了幾個爆栗,此時卻淡漠問道:“什么誤會?本座賜你玉飲,還做錯了不成?” “不是這個意思……”沐瓊茵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不再多說。魔君居高臨下地望了她一會兒,說道:“鏡無憂,你可以開始講了?!?/br> 她晃了晃神,問道:“不知君上想聽什么?是修仙門派的傳奇,還是人間流傳的故事?” 他微微蹙眉,“你自己想講什么?” “……就講先前提到過的當(dāng)今三大修仙門派,如何?” 他卻漠然,“沒意思?!?/br> “那么,上古神話?” “可笑,你以為本座連這些都不知道?!” “求君上給個范圍吧,屬下實在不知道您對什么感興趣……” 魔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那就說說,你以前在蘭若地宮的生活?!?/br> 沐瓊茵一驚,險些懷疑他是否有意設(shè)問,對自己起了疑心。然而看了魔君一眼,他的目光深邃平靜,尚未顯露出凜冽殺機(jī)。 “君上,蘭若地宮幽暗詭異,妖王深居其間,手下皆是邪魔鬼怪,其實也沒什么有意思的事情?!?/br> “是嗎?那妖王到底是什么樣子,本座倒是有些興趣?!?/br> 妖王到底什么樣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又不敢胡編亂造。只能敷衍回答,“君上,妖王藏在地宮隱蔽之處,形體無定,猶如虛影。屬下也不曾見過它的真正面目。不過按照屬下看來……妖王就算能化為人形,也無法與君上相提并論?!?/br> 他微微側(cè)了側(cè)臉,“你又不曾見過本座樣貌,莫不是虛情假意存心逢迎?” 她怔了怔,尷尬地掠了掠鬢間散發(fā),翠珠耳墜搖曳微光。 “君上雖然戴著面具,不過,不過屬下相信,一定是豐神俊朗,如珠如玉?!边@般恭維的話從自己口中說出,沐瓊茵簡直想要挖個地洞躲進(jìn)去。 然而魔君卻似乎聽得入神,坐在白石間靜默片刻,忽而一撩長袍輕掠而下。 “既然如此,鏡無憂,你不想看看本座的真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浮云半生,Rivvi 各灌溉營養(yǎng)液 20 ☆、第十六章 忽如其來的壓迫感讓她呼吸一滯。 魔君就站在近前,從面具間顯露的雙眸墨黑澄凈,甚至能讓她看到倒映出的自己。 她一時間晃了晃神,轉(zhuǎn)而清醒地想,這必定又是魔君對自己的試探與考驗,于是整肅了神色道:“君上一直戴著面具,想來是有特殊原因,屬下謹(jǐn)遵君上先前的教導(dǎo),不敢妄作奢想?!?/br> 魔君竟是一愣,原本以為小女妖必會誠惶誠恐又滿心希冀,而自己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了該如何不失風(fēng)范地給予回應(yīng)。 沒想到竟會婉言謝絕! 一顆得意之心頓時跌個粉碎,卻還不能被她看穿,只能將視線移至碧沉沉的湖面,故作隨意地轉(zhuǎn)身。 “你倒有自知之明?!彼D了頓,問道,“對了,以前你在蘭若地宮時,也是妖王身邊的親信?” 沐瓊茵遲疑片刻,說道:“就是,一般的角色……妖王部屬眾多,屬下的法力并不算最強(qiáng)大。” “那你為何能逃出生天?” 她心神一收,“……因為逍遙觀觀主率領(lǐng)眾人與妖王血戰(zhàn),我是趁著這時機(jī)才從地宮通道逃了出來?!?/br> “寒天呢?”魔君背著手眺望湖面倒影,“他一直都跟隨你嗎?看上去,似乎與你親密得很……” 這問題來得突兀,沐瓊茵微一皺眉,心中隱隱不安。 “寒天隸屬于我,因此與我較為熟悉,但也只是上級與下屬的關(guān)系。”她頓了頓,強(qiáng)調(diào)似的道,“就好像我與君上一樣。” 魔君哼笑一聲,“是嗎?他倒是對你很是牽掛,現(xiàn)在已經(jīng)又尋到幻海界了。” “他去了幻海界?”沐瓊茵一愣,“君上如何得知?” 他沒有回答,袍袖隨意一拂,沉寂湖水微起波紋,漸漸浮現(xiàn)出漾動景象。 白云深處的幻海界一片安寧,有人抱著長刀倚坐石畔,似是正在等待。雖然水中影痕浮動不已,從那身形便可看出正是寒天。 “可能是有事找我。”沐瓊茵尷尬解釋,魔君漫不經(jīng)心地道:“那你是要現(xiàn)在就回去見他?” 她躊躇了一下,料想寒天其實也沒什么要緊大事,否則也不會坐在山中等待。倒是魔君的舉動讓她有些意外,如此看來,在這魔界之中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 難怪自己才到那長著甘華神樹的山崖,他就很快出現(xiàn)在身后。 她正在出神,魔君卻不悅起來?!氨咀谂c你說話,你怎么一聲不吭?” 她連忙屈膝行禮,“屬下是在想著……寒天應(yīng)該并無急事尋我,屬下還是在這里陪君上說說話……” 魔君垂了垂眼睫,不予理會似的背過身子,站在明焰湖岸邊。沐瓊茵遲疑著上前一步,在他身后問道:“君上時刻都在關(guān)注著魔界中的情形?這樣會不會很辛苦?” 他倒是有些意外,從來沒人問過這個問題,在魔界之中,眾人都覺得身處于君上的管制與監(jiān)視下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更不會有人斗膽來問這樣做是否太累。 他不知應(yīng)該如何評價,便只能漠然回答:“本座是魔界之主,自然要承擔(dān)起責(zé)任,這又有什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