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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石徑往上行去。才踏上樓側(cè)階梯,周圍云霧漸濃,很快便將其身影隱沒。 * 幻海界絕不只是一幢小樓,迷蒙云霧間有白石小徑延伸無盡,兩旁垂柳紛揚(yáng),翠葉欲滴。 前方飛瀑匯聚成湖,水波瀲滟著銀光,層層蕩蕩,跌墜入海。云霧空濛,遠(yuǎn)山蒼青,天虞峰只余淡淡灰影,可望不可及。 她覺得有些疲憊,便在云間坐下。 雖然進(jìn)入了魔界,但魔君對自己還甚為警惕,要想將其鏟除,強(qiáng)拼肯定行不通,看來只能暗中尋找機(jī)會。如今剛?cè)肽Ы绮灰送齽?,得等待時機(jī)取得他的信任,才可謀劃下一步的行動…… 沐瓊茵愁悶不堪,以往的自己并沒什么心機(jī),只是在筆下才會設(shè)計些爾虞我詐,生殺予奪的戲份。眼下卻得被迫親自面對這些問題,實在與本意相違。 然而若不能除掉魔君,她就只能滯留在此,忍氣吞聲寄人籬下。更可怕的是,等到時光行轉(zhuǎn)至若干年后,魔君闖入昆侖導(dǎo)致三界崩亂,而她元神已入仙籍,身子卻還是妖魔,仔細(xì)想想,豈不是真會死在那場劫難之中? 念及此,沐瓊茵不禁心生寒意,忽聽得風(fēng)聲嘯響,上方有黑鷹飛翔。 只一抬頭,那黑鷹又折返落下,蜷縮著身子停在了不遠(yuǎn)處的樓宇間。與先前所見的那些怪鷹不同,這黑鷹倒并無兩個頭顱,但身形明顯比之更為巨大,一雙眼睛幽深陰冷,頸下環(huán)生藍(lán)色羽毛,猶如沉光殿中的冥火。 望著黑鷹的眼睛,不知為何,她心中浮起詭異之感。 這黑鷹,似乎是在監(jiān)視著自己? 她裝作毫無察覺的樣子,拈訣化出一雙嬌艷蝴蝶,曳著幻彩蹁躚起舞。 黑鷹撲振雙翅重又飛來,繞著她轉(zhuǎn)了許久,見她只顧與蝴蝶嬉戲,便掠向了對面樹梢。 * 沉光殿中,魔君透過黑鷹之目看到了這一場景,便懶散地倚靠在寶座上:“不過是個無知小妖罷了,風(fēng)且,你對她就如此不放心?“ 幽暗中傳來羽衣男子低沉的聲音:“君上,妖王下屬都詭計多端,不可小覷。鏡無憂帶著手下前來魔界,祖黎長老不加查核便讓他們?nèi)雰?nèi),萬一這兩人心懷意圖,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 魔君閉上雙目,腦海中鏡無憂翩然起舞的幻景才緩緩淡去。 “我豈會不加防范?故此將她與寒天分隔兩處,即便他們早先有所圖謀,進(jìn)了魔界也無法商議?!彼D了頓,又道,“更何況,憑著他們兩人就想要暗算本座,豈不是以卵擊石?” 風(fēng)且低首道:“妖類狡詐多變,君上還是小心為好。” “知道了?!蹦Ь贌o聊賴地?fù)]手,“不是還有鷹奴在監(jiān)視著她嗎?若有異動,本座全看在眼里?!?/br> “是,屬下也會再派人暗中觀察?!憋L(fēng)且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在此期間,還請君上不要與她接近。我看這鏡無憂面若桃花,眼含風(fēng)情,只怕會……” “怕什么?”魔君冷淡異常,“本座早已警告過她,倘若心生yin念,自是自討苦吃?!?/br> 風(fēng)且知道魔君已經(jīng)生厭,只得轉(zhuǎn)換了話題,“君上,屬下近日觀察滅神法陣,發(fā)覺法力似是不穩(wěn)。而夜半之時,北海深處激流旋轉(zhuǎn),那東西似乎快要掙脫而出。想當(dāng)年先君與那怪物交手良久,才將其鎮(zhèn)服于海底。如今若是它趁著法陣衰微沖出禁錮,對于魔界來說,只怕會有一場惡戰(zhàn)……” 魔君沉默片刻,道:“滅神法陣不該在此時就失去效用,你且安排好人手,時刻盯著下界北海。七日后的祭祀大典如期進(jìn)行,本座也好趁著那時加固法陣。稍后請長老與斷水凝過來,再行詳細(xì)布置。此事先不要聲張出去,免得眾人惶恐。” 風(fēng)且領(lǐng)命而去,沉光殿中很快又恢復(fù)了死寂。 座前藍(lán)色火焰忽明忽暗,魔君緩緩起身,在殿中來回踱步,空曠之中只聽得見寥落的足音。 他雙指一合,身側(cè)幽藍(lán)火焰隨之躥高,須臾間便幻化出又一只黑鷹。這黑鷹長得與躲在幻海界的那只幾乎一樣,只不過頸下生著一圈金黃羽毛。 它展開雙翅繞著魔君飛翔,魔君無聊至極地變出一袋果實逐個拋去,看黑鷹接?xùn)|接西忙碌不停。黑鷹有意賣弄,在空中扎著猛子表演急停急沖,可是今日的魔君卻有些心不在焉。 黃頸黑鷹叼著堅果落在寶座前,呀呀叫著道:“君上怎么啦,有心事?” “別來煩我。”他揮手,將剩下的果實都扔給了黑鷹。黑鷹銜著袋子躲到一邊,嗶嗶啵啵地啄著硬殼。魔君忽而喟然:“阿黃,成天待在這里,會不會覺得胸悶氣短,神智郁郁?” “有吃有玩,胸不會悶,身體健康,氣也不會短。”黑鷹拍著翅膀道。 魔君冷哼一聲,叱道:“頭腦簡單的蠢貨,問你也是白問!一邊兒待著去!” 黑鷹愣愣地?fù)u了搖腦袋,君上今天……是又被長老教訓(xùn)了一頓吧,或者就是辛苦栽培的花草又全死了? * 煙水之畔,兩樹參天,間有藤蔓交錯,形如軟床。沐瓊茵枕著手側(cè)臥于其間,初時心中仍是不減警覺,但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何危險,也就由著那藍(lán)頸黑鷹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自己。 倒是要看看,它準(zhǔn)備盯到幾時? 她有意閉上雙眼,安安靜靜地躺在藤蔓間。遠(yuǎn)處水聲隆隆,可這一天之內(nèi)發(fā)生太多怪事,饒是她靈力充沛,也不覺困意襲來,昏昏欲睡。 迷離中,似乎聽到黑鷹撲飛遠(yuǎn)去,她的唇邊不由揚(yáng)起笑意。 果然是耐不住性子,飛到別處去了吧? 她在朦朧中側(cè)轉(zhuǎn)方向,想要靜心安睡,可那羽翅撲飛之聲卻又回旋而來。沐瓊茵微微慍惱,迷蒙著睜開眼,那墨黑怪鷹果然落在近前樹上,一雙眼睛凌厲生光。 然而在它身畔,不知何時多了一名身穿天青色長衫的少年,正冷冷地望著她。 沐瓊茵一下子坐了起來,半空中柔韌的藤蔓不住晃動。 “你是誰?!”她直視少年。 他卻只是無聲無息地瞥她一眼,幽黑的眼眸寒如秋池。 沐瓊茵雙眉一蹙,腕間珠玉隱隱生出赤光?!斑@里是幻海界,你怎么隨意就進(jìn)來了?” 少年背倚樹干,側(cè)身屈膝而坐,衣袂微揚(yáng)?!俺呈裁矗课译y道不知這是什么地方?” 沐瓊茵打量他幾眼,不由一驚,“你……難道是君上?” 少年鴉翅般的眼睫微微一揚(yáng),冷言冷語道:“魔界之中,難道只有君上才可進(jìn)入幻海界?” 她一愣,雖說直至現(xiàn)在還未真正看到魔君的樣貌,但眼前這少年的聲音與魔君確實不盡相同。“那你是……” 青衫少年淡淡道:“看來你對魔界還真是一無所知。魔君座下有兩位長老、兩位護(hù)法,分別喚作祖黎、傾河、風(fēng)且、斷水凝?!闭f到此,秋水似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