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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嚴(yán),是不是在彌補你曾經(jīng)的遺憾?” 周韻宜全身一僵。 “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盡一盡母親的職責(zé),不覺得有晚了嗎?”舒瑛冷而靜的反問。 “你和爸爸離婚的時候,選擇你家族的事業(yè),放棄了我,現(xiàn)在卻想以一個母親的身份還干涉我的生活——”舒瑛不知道看著哪里,輕聲說:“你不要妄想犧牲□□,來滿足你的缺憾。” 周韻宜豁然起身,身形一晃,后退一步。 她臉色蒼白,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愧。 “這就是你對mama的態(tài)度?”周韻宜厲聲叱責(zé)。 舒瑛蹙眉,轉(zhuǎn)過臉去看向窗外,隱忍著搖頭,“我不想說了?!?/br> 周韻宜居高臨下,“你好好反省反省。”她接了一個電話,像是許恪瑾的父親打來的,說了幾句后,又對舒瑛說:“我要去安排阿瑾的事情……” “好,”舒瑛點了點頭。 周韻宜欲言又止,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舒瑛的傷不重,周韻宜離開后,她把藥全都收好,提了行李箱,匆匆地離開了醫(yī)院。 等她上了車奔赴機場時,才給澤郎和老賈打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已經(jīng)離開。 澤郎告訴路屹,“路哥,不是我們沒看好舒姐,而是舒姐她母親不讓我們靠近病房,又給舒姐轉(zhuǎn)了病房……舒姐她……” “她去哪兒了?”路屹問。 澤郎說:“他去找你了啊!” 路屹掛了電話,對司機說:“師傅,回機場吧!” 夜晚,路屹搭乘最早的班機飛回成都。 落地時,已經(jīng)是凌晨。 路屹給舒瑛打了電話,這回電話通了。 深夜的機場十分清靜,電話里機械的盲音很空洞。 在舒瑛接起電話的瞬間,一切聲音都變得鮮活動聽起來。 “舒瑛!” “路屹!” 兩人同時開口。 “你在哪兒?”路屹問。 舒瑛報了地址。 她已經(jīng)到達(dá)公益組織所在的縣城,住在了一家酒店里。 路屹看了看時間,說:“等我三小時。” 舒瑛說:“注意安全,我等你。” 路屹包了一輛車,直奔離成都三百公里外的南方城市,又輾轉(zhuǎn)半個小時,到了一個縣城。 天初曉,縣城蘇醒過來。 路屹到達(dá)舒瑛所在的酒店,敲響她的房門。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舒瑛直接撲了出來,掛在了他的身上。 久別重逢的兩人,緊緊相擁,互相汲取著對方的溫度和氣息。 路屹把她抱進(jìn)房里,關(guān)了門,將她壓在墻上,一路吻過去。 墻上的一排按鈕被壓得啪啪響,室內(nèi)的燈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直到兩人滾到了床上,路屹撐起身,借著光,看著她。 她頭上裹著紗布,帶著淡淡的藥水味。 他用手摸了摸,問:“嚴(yán)重嗎?” “不嚴(yán)重,”舒瑛微微瞇著眼,唇色潤澤,“就是被玻璃割了?!?/br> 路屹把她抱進(jìn)懷里,雙臂微微顫抖著。 舒瑛抬頭,輕輕拂了拂他眼底的黑青,說:“你先睡一覺吧?!?/br> 路屹說:“你陪我睡。” 兩人都是很自律的人,這一覺,卻睡到中午。 服務(wù)員來敲門,舒瑛才醒過來。 她說:“我只定了一天,服務(wù)員一定是來提醒我退房的。” 路屹蹙了蹙眉,起身洗漱,說:“那就再續(xù)一天?!?/br> 舒瑛去續(xù)了房,進(jìn)浴室和他一起洗漱。 洗臉時,舒瑛習(xí)慣先用冷水澆臉,路屹制止了她。 他從行李箱里拿了干凈的毛巾,浸了熱水?dāng)Q干,給她擦臉,“你頭上有傷,不要用冷水。” 舒瑛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紗布,“會不會很丑?” “你什么丑樣子我沒見過?”路屹輕笑。 舒瑛抿唇,“哦,那你要努力,爭取見更多?!?/br> “榮幸之至?!甭芬儆纸o她擦手。 舒瑛不喜歡酒店里的早餐,拉著路屹去吃縣城里的本地早餐。 “這里你熟,帶我去好地方?!笔骁f。 縣城不大,但這幾年開發(fā)不錯,綠化里,有天然的溪水,還有綠色的濕地,溪水濕地里小橋幽浮,水禽嬉戲。 岸邊有連排的屋舍,屋舍是新建的,但風(fēng)格是江南低矮的青瓦房。 “抄手!”舒瑛指著臨水的一家早餐店。 這條街就臨著濕地溪水,環(huán)境優(yōu)美,早起的人很悠閑,散步的散步,趕路的趕路。 路屹和她找了位置坐下,兩人要了抄手和生煎,還有粥。 “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很窮的地方,”舒瑛說。 路屹輕笑,“我小時候,這里是很窮?!?/br> 舒瑛一邊吃抄手,一邊聽他說。 “我以前進(jìn)一次城,需要走三四個小時的小路,再等一個小時的船,乘了船才能入城?!?/br> “聽起來很不好?!笔骁久?。 “那時候,這縣城很落后,像一個小鎮(zhèn),街道不寬,道路上沒有車輛,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幾條高速公路?!甭芬僬f。 “改變真是翻天覆地啊?!笔骁笥噎h(huán)視,“現(xiàn)在這個地方,比得上一些三四線城市了?!?/br> 路屹點點頭。 舒瑛瞇了瞇眼,“你老家離這里遠(yuǎn)嗎?” 路屹頓了頓,說:“不遠(yuǎn),需要一個小時車程?!?/br> “公益組織的人,現(xiàn)在就在你老家?!笔骁f。 “嗯,”路屹夾了生煎給她,“小心燙,”又說:“我老家,依舊很窮?!?/br> “帶我去看看?!笔骁f。 “好,”路屹答應(yīng)她,“不過我父母都在這個縣城里。” 舒瑛愣了愣,“你現(xiàn)在要去看他們嗎?” 路屹微微蹙眉,“等從老家回來后,再去吧。帶上你一起?!?/br> 舒瑛喜笑顏開,“好!” 路屹遞了張紙給她,“你故意讓公益組織的人選我老家的?” “是,”舒瑛說,“我怕你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