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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舒瑛稍微放心。 雖然平靜下來,可她的心依舊是懸著的。 許恪瑾站在安全的地方,與另外幾個男人商量如何救援。 他們的聲音很遠(yuǎn),舒瑛聽得不是很真切,可看得出來,許恪瑾十分的急躁,他甚至在對著三個男人怒吼。 有好幾次,他想沖進(jìn)來,被三個男人攔住。 舒瑛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著,瞇著眼睛,借著那點光,她能看清那些人的身影。 好像有什么記憶,與其中一個男人的身影重疊,不輕不重地敲在了舒瑛的心上。 “必須救!”許恪瑾怒吼一聲,“你他媽的,不救我叫你們來干什么?他媽的付錢的人是我!你們到底聽誰的?”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舒瑛緊緊地盯著那個亞洲男人! 他身形高大,留著胡渣,氣質(zhì)粗獷,卻不彪悍。許恪瑾一直被他攔著,對他不停地怒吼。 舒瑛總算聽明白了幾分——這胡渣男在阻止許恪瑾救她! 許恪瑾低吼一聲,“你們給我滾,都他媽別管我!” 他推開男人,撿起一根繩子,帶著一塊木筏,作勢就要往舒瑛這邊沖過來。 胡渣男人突然搶了許恪瑾的繩子,幾下將他捆了,撂倒在地! 其他兩個男人瞠目結(jié)舌,許恪瑾勃然大怒,不停地叫罵著。 舒瑛覺得不可思議,這到底是要救她,還是不要救她? WTF? 胡渣男人拖著許恪瑾撤退,對另外兩人說道:“帶他回去。” 另外兩個男人復(fù)雜地看向舒瑛,“可是她……” “錢照數(shù)給你們,沒辦成事但好歹……”胡渣男人冷冷地看著舒瑛,說:“別管她了!” 幾個人攜著風(fēng)沙,揚長而去。 舒瑛在風(fēng)沙里凌亂著。 四野再次陷入死寂,舒瑛抬手看了看手環(huán)…… 被困已經(jīng)一個小時了。 …… 天快黑時,路屹和李琪駕著車回到營地。 下了車,路屹踩著沙子,幾步走回帳篷。 大多人已經(jīng)離開,比賽營地上,只剩下些許稀稀拉拉的燈火。 帳篷安靜冷清,沒有人氣。 舒瑛不在。 路屹稍稍愣了愣,見一旁的帳篷被掀開,岑涔走了出來。 岑涔恰好垃圾裝好扎袋,放在帳篷邊,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路屹問:“舒瑛呢?” 路屹進(jìn)了舒瑛的帳篷,帳篷內(nèi)空無一人,光線昏暗。 岑涔跟了進(jìn)來,說:“我一回來就沒看見舒姐了?!?/br> 路屹頓時皺眉,冷聲問:“你回來多久了?” 岑涔若有所思,斟酌著說:“大概也有一個多小時了吧……” 路屹拿出手機撥號,走出帳篷。 盛大的賽事結(jié)束,荒漠里短暫的喧囂結(jié)束。此時曠野里,只剩下零星的帳篷和燈光——大多人都離開了。 舒瑛的手機沒撥通,路屹環(huán)顧四周。 他的心微微沉了沉,又問:“舒瑛的車呢?” 他們團(tuán)隊有兩輛越野,他開出去一輛,這里留了一輛。 岑涔這才恍然察覺少了一輛車,她慌忙說:“我沒注意啊……難道是舒姐開出去了?” 第52章 脫困的舒小姐 氣溫似乎就在這一刻下降了。 李琪見路屹神色不對,心頭也沒底,說:“舒姐做事理智穩(wěn)重,不要太擔(dān)心?!?/br> 路屹收了手機,轉(zhuǎn)身進(jìn)帳篷,說:“調(diào)錄像!” 帳篷里外,都安裝了攝像頭。賽事的承辦方也裝了監(jiān)控。 李琪立刻調(diào)出監(jiān)控錄像,快速回看。 “大約一個小時前,舒姐開車離開了?!崩铉髡f。 路屹瞇了瞇眼,指著監(jiān)控畫面里的另一個人,問:“這是誰,看著有些眼熟?!?/br> 岑涔湊過來,立刻認(rèn)出來,“這是冉沐沐!她怎么和舒姐一起上車了?” 路屹說:“把聲音調(diào)到最大,聽聽她們在說什么?!?/br> 李琪立刻照做。 舒瑛和冉沐沐的對話很短暫,且有風(fēng)沙干擾,聲音十分模糊。 冉沐沐有些失望,“聽不太清楚……” 李琪說:“沒關(guān)系,我們有智能語音識別系統(tǒng)?!彼⒖贪岩纛l導(dǎo)入系統(tǒng)中,系統(tǒng)很快辨識出舒瑛和冉沐沐的對話內(nèi)容。 冉沐沐說:“舒姐,我?guī)闳フ裔?,她去沙丘那邊撿垃圾了?!?/br> 舒瑛說:“系好安全帶……” 岑涔有些驚訝,“舒姐去找我?”她頓了頓,“我是去過沙丘那邊,可是我沒走太遠(yuǎn),很快就回來了!” 路屹沉默不語,陰著臉出帳篷,拉著岑涔上車,朝沙丘行駛! 夜色漸深,荒漠里空寂遼闊,車子急速前進(jìn),揚起沙塵。 車子行駛出營地,車前燈照得黃沙一片雪白,冷光如雪。 昏暗里,竟有車子從遠(yuǎn)方快速駛過來,遠(yuǎn)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路屹立刻按響喇叭,對方毫無回應(yīng)。 他開車靠過去,與那輛車擦身錯過。 路屹看過去,眼光掃過,快速看清對方車?yán)锏那闆r。 駕駛車輛的是一個男人,氣質(zhì)粗獷,身材魁梧,臉上留著胡子。 還有三個人坐在后座上,中間一人被捆綁著,有些眼熟。 路屹感覺有些不妙,待回頭想要看清楚時,那車子已經(jīng)揚沙而去。 前方沙地中,有深淺不一的車輪胎印子。 岑涔提醒他:“路哥,就是這里,我沒再往前走了?!?/br> 路屹停下車,環(huán)顧四野。 稀稀拉拉的棘刺叢,像是從黑暗地底冒出的鬼爪,在風(fēng)里張牙舞爪。 空氣很涼,有些刺骨。 天際盡頭,隱約能看見沙丘群,那是舒瑛比賽經(jīng)過的地方。 兩條淺淡的車輪胎印子,從稀疏低矮的棘刺叢中蜿蜒出來,像伏在地上的蛇。 岑涔也下了車,四處看了看說:“這里沒人啊,舒姐是不是沒來過,或者已經(jīng)回去了?” 路屹走到車前方,踩著從棘刺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