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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 寬大的襯衫里,她的身體柔軟而嬌小。 這樣的她,與前幾日所見大相徑庭,竟露出幾分無助柔弱。 他大步走過去,舒瑛已經(jīng)抬起頭來,眼底快速閃過幾分暗沉。 路屹向她攤開手,“還給我。” “什么?”舒瑛雙手環(huán)胸,交疊著雙腿,襯衫也只能堪堪遮蔽她的腿根,燈光下,是一片柔軟白嫩。 “衣服,煙?!?/br> 舒瑛吁了口氣,男人的煙很烈,很硬,很刺激。這樣強烈的感覺讓她可以暫時忘記其他的紛雜。 比如唐允正的死。 她指尖輕輕顫抖著,煙灰輕輕飄落。 “想要啊,自己拿啊?!彼褵煼诺酱竭?,薄唇輕抿,然后紅唇輕輕張開,從里面呼出一團(tuán)白白的煙。 煙霧飄繆,路屹心頭有星火熱浪慢慢升騰,甚至灼烈著眼睛。 “為什么抽煙?”他退開一步。 “我心情不好?!笔骁蠈嵒卮?。 路屹眉頭緊蹙,強行壓下蔓延的異樣,心想自己只要負(fù)責(zé)她的安全,她到底如何,與自己無關(guān)。 他打算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管她。舒瑛卻突然起身,把唇邊的煙拿下,放進(jìn)他的嘴里。 “還給你,”她下了沙發(fā),站直身,脫下高跟鞋,她身量到他的胸口。 煙味,女人唇舌的氣息,縈繞在路屹唇邊。 他平常抽煙,只覺得煙味濃烈刺激,卻從未嘗過這樣的煙,濕軟的,帶甜的。 他把煙拿下來,捏在手里。半截?zé)煴蝗嗨?,煙火也滅掉了?/br> 舒瑛抿唇,輕輕吐氣,口中殘余的煙霧輕輕噴在他的下頜上。路屹偏頭,有意無意地躲開。 “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路屹隱忍著莫名的慍怒。 “哦?”舒瑛呆滯又恍惚地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襯衫,“因為我的睡衣太暴露了,我怕在你面前穿了之后,會有危險?!?/br> 路屹倒抽一口涼氣,這女人太欠收拾了。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客戶,他一定收拾東西走人! 舒瑛得意地偷笑,心里那些陰郁散了不少。她的確帶了睡衣,可都穿過了沒洗…… 不顧路屹難看的臉色,她匆匆進(jìn)了浴室,關(guān)上浴室門,立刻捂住嘴壓抑地咳嗽。 剛才吸氣有些猛,被煙嗆著了。 就算要咳嗽,也不能在路屹面前咳嗽。 她打開熱水,不斷地往臉上澆,呼吸急促。熱水濕透了全身,她慢慢的俯下身去,身體蜷縮起來,用手捂住臉,抹掉水。 唐允正,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他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至今為止,她都不愿相信! …… 舒瑛洗了很長時間,若不是浴室內(nèi)的身影映在百葉窗上,路屹真怕她是出了意外了。 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浴室,這是職業(yè)需要。 看了一會兒之后,又將目光移開,改為聽。時刻注意舒瑛的情況。 直到舒瑛走出浴室,他才閉上眼睛。 舒瑛用毛巾擦拭頭發(fā),走到路屹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身形修長高大,長手長腿,不窄的床也顯得擁擠。舒瑛雙手環(huán)胸,覺得哪個保鏢當(dāng)?shù)萌缢@般安逸的,她嚴(yán)重懷疑自己的母親是杞人憂天。 他正看著舒瑛,發(fā)現(xiàn)她依舊穿著他的襯衫。燈光從她身后而來,隱隱透過襯衫,半露不露。 舒瑛微微抬了抬下巴,“你在你們公司,是什么級別的?” 保鏢的身份自然是不對外公布的,但每個公司,都有叫得上名號的保鏢,他們是特保公司的名聲和門面。 路屹輕輕皺起了眉頭,這并不是舒瑛第一次質(zhì)疑他的職業(yè)能力。 他做保鏢八年,保護(hù)過的人,全部是行業(yè)精英、商政泰斗,有元老級別的,更有國家元首……無論何種身份,無論何種背景,無一不是殿堂級的人物。 他是公司的王牌。 但是,他卻是第一次保護(hù)舒瑛這樣的。 略作思索之后,路屹問:“你認(rèn)為,周董事長會請什么級別的人來保護(hù)你?” 似是而非的回答,讓舒瑛定了定。片刻后,追根究底,她并不是懷疑路屹的能力,而是…… “如果你級別很高,甚至是你們公司最好的保鏢,那么你手中的大單子一定很多?!彼叩酱差^,離他又近了些,“而且還少不了百萬薪水的單子,而你為什么選擇來保護(hù)我?” 她走近了,身上暖香淡淡襲來,那雙勻稱的腿,幾乎就在他眼前。 路屹撐起來坐好,點上一支煙?;鸩裨谒中狞c亮,剛硬修長的手通透起來,也照清楚了他手上的傷痕與薄繭。 他甩滅了火柴,輕笑道:“每一個保鏢,接單的時候,都會考慮很多因素?!?/br> 舒瑛:“比如?” “比如薪水,自己的喜好,興趣,風(fēng)險程度,工作時間長短……”路屹漫不經(jīng)心,“而我,有一個特殊的癖好。” “什么癖好?”舒瑛審慎地看著他。 路屹的目光掃著她,那雙微涼的眸子噙著半分笑意。他薄唇輕輕一彎,說道:“我是個顏控,如果客戶長得太丑,會影響我的工作效率和心情?!?/br> 舒瑛明顯不信,可那玩笑似的話,從他口中吐出,低沉轉(zhuǎn)合,竟讓她臉紅心跳,還很怡然雀躍。 “你的意思是,你接了這單,是因為我長得好看,我顏值高?”她雙眼睜大,瞳孔發(fā)亮。 仿佛是看到了一只因為逗一逗就舒暢的貓咪,路屹心情轉(zhuǎn)好,頷首說道:“是?!?/br> 舒瑛抿唇,柔軟的唇瓣很嫩,笑時露出細(xì)小晶白的牙,“好吧,就算你現(xiàn)在是睜眼說瞎話,我也信了?!?/br> 路屹的笑聲從胸腔內(nèi)傳出,“你放心,我眼睛不瞎。”小姑娘倒是很好哄。 舒瑛掩唇打了個哈欠,“路先生,我困了。” 路屹:“晚安?!?/br> 舒瑛抬手對他搖了搖,“晚安,”轉(zhuǎn)身進(jìn)入自己的房間,到了門口,又轉(zhuǎn)身看向他,兩人目光相撞,她也絲毫不避諱。 “路先生,你睡覺會做夢嗎?” 她無緣無故地問了這么一句,路屹不解其意,但也老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