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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這樣瘋狂這樣傻的……”他苦笑,“其實細細想來,朕也說不清喜歡你什么。就是想看你笑著,在朕身邊……” 聲音越來越遠,遠得聽不見了。 然后外頭傳來一陣大呼小叫,“皇上,使不得!大冬天這么一身濕透,著了風(fēng)寒如何是好?” “快拿炭盆!手爐!給皇上換干衣裳!” “皇上的錦裘呢?快點!” 容渺一直緊閉的雙眼張開來,她縮在錦被當中,鼻子一酸,淚水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靖安郡主被幽禁錦蘭宮,從此無人提及。 轉(zhuǎn)眼又是年關(guān)。 從這一年起,年號改為頤景元年,北帝楊進,史稱頤景帝。 同年,羅小媛晉為文華夫人,容顏不再的焱妃晉為貴妃,皇后的弟弟慕容悠被封為端肅侯……,北帝的后宮一派和樂。 除夕夜,宮內(nèi)處處絲竹之聲,喧囂遠遠傳到死寂般的錦蘭宮里。 紅杏望著窗外的月色,和中宮隱約透出的燈光,幽然一嘆,“也不知咱們郡主什么時候能光明正大的陪在皇上身邊。” 丹桂聞言,一面走過來將窗子閉合,一面歪頭笑道:“你呀,大冷天的開什么窗啊,別叫郡主著了涼!” 一旁燈下,容渺手中拿著幾股繡線,正在配色。 “丹桂,你說繡龍紋除了用金銀線,難道用水藍、天青便繡不得么?” 丹桂抿嘴一笑:“但凡郡主繡的,皇上哪有不愛的?郡主只管按自己喜好繡便是了?!?/br> 容渺抬眼,扁著嘴道,“誰說我是繡給他了?” “難不成龍紋圖案,這宮里除了皇上還有旁人能用么?”丹桂笑著打趣,見容渺神色不快,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夫人來的信郡主可收好了?” “收好了!”紅杏笑著上前,端起一只紅木箱子搖了搖,“這里面滿滿當當都是家書,郡主每天要翻出來瞧一遍,一封都不會少的!” “在說什么呢,這么熱鬧?” 陡然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剛閉合的窗又開了,楊進穿著冕服跳入進來。 容渺一見,白他一眼,“堂堂帝王深夜爬窗,成何體統(tǒng)!陛下也不怕人瞧見!” 楊進嘴角彎起,嘿嘿一笑,“且放心好了,外頭釋風(fēng)守著,沒人能瞧見的。” “哼!偷偷摸摸,誰稀罕你來了!”容渺甩起了臉子,別過頭去不理。心里委屈不已,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像是與人偷情的不良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說可以申請半價包月什么的,不過菲菲決定不申請了,這篇文就不收費了,就永遠將這本北宮詞免費給你們看好不好?每天看到留言是菲菲最幸福的時刻。 只是聽說不V的話可能就被埋在作品庫里找不到了,沒關(guān)系,如果你剛好看過,也是你我有緣。就這樣~兩個多月,30萬字左右,得到三五知己,足矣。謝謝! 第77章 除夕夜 楊進笑笑,從袖子里取出一個油紙包,另一只手上不知怎么變出一壺酒,道,“如今你幽禁在此,想來那些慣會捧高踩低的奴才不會給你置備什么酒菜,朕帶來少許,與你對酌,算是過個年吧。” 容渺看他一本正經(jīng)地樣子,不由噗嗤一笑:“堂堂帝王,不僅爬窗,還在宮宴上偷酒偷菜!叫人發(fā)現(xiàn)了追問兩句,你怎么答?” 楊進將酒壺遞給紅杏,走到容渺榻上坐了,沉眉道,“誰敢問朕?” “……”容渺斜睨他,懶得搭理。說的這么神氣,還不是乖乖的把焱妃封了貴妃,好生安撫了一番喬氏人心? 楊進驟然湊近,低聲道:“雪夜偷香,這不是極為刺激么?你們南國才子最喜風(fēng)月,這檔事向來算不得丑事的。只是你這朵高山雪蓮,對朕如此冷漠,朕不知何時才能摘得……” 伸出手,欲攬她入懷。容渺一個翻身,利落地避到一旁,“陛下身上還有別人的脂粉味呢!” 楊進摸了摸鼻子,見酒案已布置好,添了幾樣不大新鮮的點心,勉勉強強擺了一桌,“容渺,你委屈幾天,你為朕受的苦,朕心里都有數(shù)。” 容渺反不自在起來,其實這回她出手傷了焱妃,是替他添了好些麻煩。喬氏一族跋扈慣了,就算入宮的焱妃從前在家中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前生甚至被當成犧牲品嫁給了病秧子晉王,可被一個南國郡主給傷了臉面,這口氣喬家也是不可能忍得。她可以想象到他在前朝為她頂受了多大的壓力。 小酌幾杯,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對面的眼神太過熾熱,容渺不自在地回眸,想喚丹桂紅杏去將窗開啟一點,這才發(fā)覺不知何時她們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只余他跟她二人。 對面那人低沉的嗓音帶著幾許酒后的沙啞,輕聲喚她,“容渺……” 耳尖發(fā)熱,回過頭來,他已瞬間欺身過來,探手在她鬢旁,低笑道,“小酌幾杯而已,怎么似是醉得很了?” 溫?zé)岬闹讣鈸嵩隰W上,更引起一簇火苗,她像被燙到一般,駭然避開去,抬起頭,眸中蒙著淡淡的霧氣,嘟著嘴巴嗔道,“陛下,您何時遣走了她們?” 楊進笑了笑,緩慢而溫柔地將她鬢側(cè)的亂發(fā)繞到她耳后,然后收回手,斜倚在榻上,眉眼深深地凝望她。 “咱們夫妻二人吃團年飯,要那些人留在眼前做什么?你想干什么,朕可以代勞……” 夫妻…… 她與他算什么夫妻?中宮里今夜著翟衣的那位才是他的妻! 不過這團年之夜,他棄下一眾后妃偷偷來陪她,已是十分難得。容渺也不想總是做個掃興的無趣女子,她低眉一笑,硬生生將眸中酸澀掩住。 這酒,這人,這暖烘烘令人頭腦不清醒的斗室,都讓容渺覺得有些不安。真心很難輕易托付,她對他不是沒有好感,卻一直未曾達到用情至深的程度,如果能夠選擇,她還是想走。心知他不會放,只有勉強自己試著接受命運的試煉。試著再去愛一次,試著再向一個人敞開心扉,如果最后結(jié)果還是心殤,她不介意親手斬斷所有念想。 “陛下……”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他雖坐在對面,可那目光猶如黏在她身上般,讓她窘迫得想逃,“你別瞧我……” 聲音低低的,軟軟的,有她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嬌嬈。 楊進低啞的嗓音傳來,像只輕柔的手,似乎仍留在她鬢旁,“怎么?” 楊進低聲吟嘆:“容華耀朝日,誰不希令顏?……朕的渺兒這樣美好,為何瞧不得?” 容渺將手里杯盞緊緊握著,片刻無語。她這是,被楊進這廝給調(diào)戲了? “陛下與羅meimei在一處時,也是這般油嘴滑舌么?” 分明不想掃興,卻不知為何這句話就脫口而出。容渺愣怔了一瞬,暗暗惱恨起來。對面那人定要得意了,她妒了,分明是告訴他她對他的事十分在意。 果然楊進眉目彎起,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傻瓜……”他說,俊臉湊近來,溫?zé)岬臍庀娫谒嫔?,“她怎么與你比?她是臣女,你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