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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幾乎要打起來了,不論是翠微峰弟子,還是執(zhí)法堂修士,此時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他們無一例外地看向白小飛,眼神中疑慮重重。 究竟誰要害他? 白小飛不理解,想起在天書樓中參詳?shù)牡浼?,他把目光定格在蘭真君身上。 他曾莫名地生起一個疑問,若是師叔蘭真君被奪舍了呢? 但是,掌教師伯那么多年也能看不穿嗎? 這一刻,白小飛感到無比孤獨,就好像一個隨波逐流的浮萍,沒有地方可以停留,沒有地方可以容納。 “溫師兄,你如此為白小飛開脫,莫不是你也做了什么事?”蘭真君的指責(zé)極為嚴(yán)厲,氣得杏真君不知該怎么回答。 “一切都是為了天晴宗?!碧m真君放緩語氣,“溫師兄,天魔宮已卷土重來,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啊?!?/br> “哎,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杏真君仿佛變得很蒼老,死的都是他門下弟子,他能不心痛嗎? 可梅真君又只有白小飛一個徒弟,證據(jù)沒有完全就落下罪名,他還做不到! 杏真君起身,路過白小飛時,拍拍他的肩膀,走出翠微峰大殿。 “溫師叔,請慢!”白小飛知道眼下是他最后的機會,“之前我和寂寒霜一同戰(zhàn)斗,可以詢問他?!?/br> “嗯。”杏真君點頭,事實上他第一時間就把師清歡安置好,把寂寒霜叫過來了,一直不讓寂寒霜出來的原因是不想讓局面變得更惡劣。 寂寒霜只對杏真君說了一句話:“白小飛放走了黑衣人?!?/br> 這樣一來,還能讓杏真君多說什么? 應(yīng)白小飛的要求,寂寒霜來了,白發(fā)下的雙眼充滿了疲憊,但疲憊中始終保持著警戒,警戒每一個人。 他要保護好師清歡! 白小飛。 寂寒霜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移目光。 蘭真君側(cè)身,看向白小飛:“寂寒霜來了,你想要他說什么?” “我剛才和寂寒霜一起對戰(zhàn)黑衣人,救下清歡師妹!”白小飛說道。 蘭真君問道:“寂寒霜,是這樣嗎?” “是?!奔藕匀淮鸬?,他的目光停留在蘭真君身上,依舊沒有去看白小飛。 “那么,你還有別的想說嗎?”蘭真君接著問道。 “白小飛放走了黑衣人。”寂寒霜說道。 絕望是什么,白小飛從未體驗過,他不敢相信這是小樹枝說出來的話。 “小樹枝……”白小飛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寂寒霜這句話幾乎坐死了他的罪責(zé)。 認(rèn)證、物證都有了,他還能有什么來證明自身的清白? 蘭真君敲敲桌子,沒有說話。 古蓮子等幾位執(zhí)法堂的長老神色嚴(yán)峻,墨琴峰首徒,未來的墨琴峰掌座,天晴宗的天驕弟子白小飛竟然勾結(jié)魔道殘害同門?! 他們,不敢相信,卻不得不信! 杏真君嘆息一聲,走到翠微峰大殿門口,看著黑夜中的滂沱大雨,無語無淚。 “我……” 白小飛踉蹌幾步,他不知該怎樣辯解,連他最信任的好友都背叛了他,他還能說什么? 一直信任的宗門長輩沒有一人信他,他又該怎么辦? 師尊,師尊,師尊! 腦海中梅真君的身影浮現(xiàn),一襲白衣,在梅花紛紛下彈奏琴曲,一曲未竟,白衣變成了黑衫,散發(fā)狂瀾,魔曲驚現(xiàn)! 蘭真君舉起了手:“溫師兄,諸位長老,你們都見到了。既然如此,先將白小飛拿下收押,等掌教師兄出關(guān)后再做定奪!” 絲絲魔氣從白小飛體內(nèi)逸散出來,白小飛的臉上充滿了焦灼與矛盾! 不信,不信,他不信! “等一下?!奔藕俅伍_口,他盯著蘭真君一字一句說道,“偷襲我們的黑衣人,身形與蘭真君很像?!?/br> 全殿寂靜! 不好,白小飛要走火入魔! 第33章 中計 白小飛被禁足墨琴峰,無人監(jiān)督,無人值守,但他如果敢走出墨琴峰一步,就會面臨天晴宗最嚴(yán)厲的責(zé)罰! 清歡師妹怎么樣了? 小樹枝后來又說了什么? 既受責(zé)罰,他的修為又為什么沒被禁錮? 疑問一個接一個,沒有答案。 好像又走火入魔了。 白小飛停下腳步,沉思,那天晚上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他什么都記不起來。 頭疼! 仔細回想能記起來的事情,師叔蘭真君有很大的嫌疑,可他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加上現(xiàn)在被限制在墨琴峰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翻翻靈簡,果不其然,羿九狂帶著天魔宮的那些沒有人性的魔修殺過來了,再一次地圍困了整個天晴宗。 羿九狂要天晴宗交出天晴仙劍,可以免去正魔戰(zhàn)火! 魔的話可信嗎? 決不可信! 天晴仙劍是天晴宗的根基,更是絕不可能交出,除非天晴宗滅亡。 計算要滅亡天晴宗,羿九狂也不敢蠻攻,這一點不用懷疑,掂量一下他自身的戰(zhàn)力,整合的魔道戰(zhàn)力就能推算出來。 天晴宗的底蘊深厚,在封魔一戰(zhàn)后更是發(fā)展迅速,儼然成為了修仙界正道第一宗門。 不論是一對一,還是一群對一個,天晴宗都將屹立不倒! 圍困天晴宗成為了羿九狂不得不為的下策。 在進攻玄霜界的一戰(zhàn)中,他吃了太玄鳶的極招,至今重傷未愈,甚至魔體還有虧損,強行揮軍圍困天晴宗更大的目的反而是為了掩飾他的內(nèi)傷。 至于身后的蓮真君,一直都被牽制,讓他沒有機會返回天晴宗,玄霜界殘留的老怪太玄鳶也是。 想起太玄鳶這老不死,哪怕羿九狂是天魔宮魔尊,也是心有余悸。 竟然會不顧本門生死和他死磕,要同歸于盡! 完全是瘋子,不可理喻! 有了太玄鳶的例子,眼前的天晴宗就更麻煩了,歷來修仙界的戰(zhàn)爭,以往都有雁云劍宗、紫玄宗抗在前面,天晴宗一直裝孫子,底蘊保持的非常完整。 據(jù)不可靠的情報顯示,天晴宗內(nèi)至少還有六位以上的太上長老,這些都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他們的天命就是守護宗門,爭奪一線長生之機。 天魔宮如果強攻天晴宗,讓天晴宗有滅宗的危險,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下,這些太上長老就會出世,因為這等于是斷了他們的飛升長生機緣,只能找他們來拼命了。 羿九狂以前就侍奉過天魔宮的一位老祖,那位老祖在隕落前些年對他說,到了他們那個境界,那個壽數(shù),正道、魔道其實沒什么差別,但是誰要破滅他們最后一絲希望,就要承受玉石俱焚的代價。 不能飛仙長生,那就活夠了。 既然活夠了,早死晚死都差不多,這樣的話,不如懟死讓他們不能長生的禍害,好讓心里平衡一點,舒暢一點。 簡而言之,這就是一群不能被打擾,隨時會爆炸的老瘋子。 羿九狂憂傷,已經(jīng)招惹了這樣一個老怪太玄鳶,雖說太玄鳶重傷,能對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