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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起了個大早人就不見了,問他去哪兒說是來B城看羅姨,讓他跟我們一起來還不樂意,我當他爸爸這么多年,還沒見他對我這么上心過?!?/br> 羅昕惠說:“邵寧是個特別有情有義的孩子。這病房,還是他給我安排的,前前后后他出了不少力,我真的特別感謝他?!?/br> “哪兒的話,這都是應該的,你在我們家勞心勞力這么多年,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不怪他對你好?!敝芙ㄔ勒f。 周建岳年近六十,保養(yǎng)得極好,一頭烏發(fā),雙目有神,面上有rou,但身材卻沒有發(fā)福。他和錢碧云都算高個子,所以生出來的周邵寧也是四肢修長,高挑挺拔。 “小惟啊?!敝芙ㄔ栏萄盼┱f話,“最近怎么樣???” “我挺好,謝謝您關(guān)心?!背萄盼┱f。 “好孩子,辛苦你了?!敝芙ㄔ勒f,“周邵寧有沒有帶你去吃好吃的?。俊?/br> “有的?!背萄盼┗卮稹?/br> 周建岳又跟周邵寧說:“你啊,就把她當meimei,多多照顧她。她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要幫她?!?/br> 周邵寧笑了笑,沒說話。 周建岳這句話,其他人聽在耳朵里都是不同的意味。 程雅惟面上客氣地笑著,眼神卻是暗了許多。 “誒,今天不是你過生日嘛?”周建岳問。 “是他過生日,生日都不在家過,特意跑到B城來過。”錢碧云在一旁笑說。 “生日哪年不是過,你還想跟他小時候一樣抱著他過怎么的,你看他樂不樂意。”周建岳說,“誒你今年多少歲了?” 周邵寧笑了聲說:“28。” “你都28了,那你這得和思閱好好談談了,到了時候就把該辦的事辦了?!敝芙ㄔ勒f。 周邵寧沒接茬,視線也放到了別的地方,而其他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費思閱的身上。 “思閱啊,你說呢?”周建岳一臉慈藹。 費思閱也學周邵寧不發(fā)表言論,只是笑。 “害羞呢。”錢碧云在費思閱和鐘讀杭兩人間來回瞧了瞧,說。 錢碧云在一旁說:“費小姐又漂亮又這么優(yōu)秀,我們邵寧啊真是有福氣?!?/br> 周建岳也笑呵呵地表示贊同。 程雅惟就這么聽著。 坐了一會兒,幾人起身告辭。程雅惟送他們離開后回到病房來。 羅昕惠拿出一張銀/行卡在程雅惟面前晃了晃,說:“看到?jīng)],這里兩百萬,你想創(chuàng)業(yè)還是干嘛的都隨你用,只是你以后別再跟周邵寧來往了,知道嗎?” 程雅惟驚住,“周叔叔給你的?” “是啊?!?/br> “我去還給他?!背萄盼┫窠o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抄起銀/行卡就要走。 “你回來!”羅昕惠叫住她,“我騙你的!” 程雅惟還不信,眼睛蹬得老大。 “你覺得你周叔叔能做得出這種事嗎?”羅昕惠說,“周家人什么涵養(yǎng)你不知道?” 程雅惟無法辨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不過這張卡確實是他給我的,只不過沒有兩百萬這么多,但也已經(jīng)非??蜌饬恕!绷_昕惠說,“說真的,我現(xiàn)在都覺得受之有愧。我和你爸給周家做工,都是拿了很高的薪水的,逢年過節(jié)還收了大紅包,禮品券啊購物卡啊吃的喝的,甚至我身上穿的都有許多是你錢阿姨送的。你爸去世這么多年,你周叔叔每年清明都去給他掃墓,親兄弟也就這樣了?!?/br> 程雅惟冷靜下來了,她能明白羅昕惠說這些話的用意。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想你一定不會不明白這些人情世故。我知道我在傷害你,讓你覺得很委屈很難過,但某種程度上,我也是在為你好?!绷_昕惠說。 “我知道?!背萄盼┐鸬?。 費思閱和周氏夫婦住一間酒店,周邵寧開車載她,周氏夫婦坐司機的車。 周邵寧目不斜視地開著車,一聲不吭。 費思閱看著周邵寧的側(cè)臉,說:“對不起。” 這倒出乎周邵寧的意料,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之前做的那些事,讓你很生氣,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辟M思閱語調(diào)頗為真摯。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傷害的不是我?!敝苌蹖幷f。 “可是我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嗎?” 周邵寧頓了下,說:“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我知道你在說氣話,邵寧,我們不要斗氣了好不好?” 周邵寧找了個地方靠邊停車,“我沒有說氣話。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br> “我會去跟程雅惟道歉,我會去彌補她。我知道她是你的meimei,我以后也會把她當成自己的meimei一樣對待,不會再……” “不關(guān)程雅惟的事,如果沒有程雅惟,我或許會跟你結(jié)婚,但是我不愛你,過去現(xiàn)在以及將來,我都不愛你?!敝苌蹖幤骄彽仃愂鲋?/br> “……”費思閱的眼眶通紅,眼珠上的紅血絲讓人能夠看出她休息得很不好。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答應跟我在一起?”費思閱問。 “你不知道為什么?”周邵寧靜靜地看著費思閱,“其實現(xiàn)在看來,我都有懷疑些那天晚上我喝醉酒,是不是也是你的安排?!?/br> 費思閱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即“哈”地笑了聲,“你認為是我設(shè)計你跟我上/床?” “我們的確是在一張床上醒來,但是我并不相信我們之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敝苌蹖幷f。 費思閱挪開了目光,她對著窗外擦掉眼淚,片刻之后,她重新調(diào)整了語氣,變得平緩下來:“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周邵寧現(xiàn)在也搞不清楚費思閱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前一刻她的眼睛里全是憤怒,現(xiàn)在又變得柔軟起來。 “你認識我這么多年,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知道我很少犯錯,也很少跟人說對不起,我真的很愛你,愛到我去做那些會讓自己后悔的蠢事,愛到愿意為了你改變自己,我喜歡了你5年啊周邵寧,我根本不可能對你放手,你明不明白?”費思閱說。 周邵寧的目光也沉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般堅硬。他相信,現(xiàn)在的費思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她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弄得滿臉淚水。 “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我有信心,我會改變自己,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真的。”費思閱說,“你可憐我一下,好嗎?” 回了酒店,錢碧云給周邵寧打來電話,讓他到他們房間來一下。 等周邵寧進來,錢碧云關(guān)了電視,坐下跟他談話:“你前一陣子才跟我說你只是把程雅惟當meimei?!?/br> “那時我也以為我只是把她當meimei?!敝苌蹖幷f。 錢碧云閉了下眼睛,問:“那你當費思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