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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 她伸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口中是跟著柔聲一句:“我沒事了?!?/br> 王昉這話說完,她才想起慧明先前所言,她的手覆在小腹上,一張臉微微抬了幾分看著陸意之,口中是跟著一句:“孩子,我們的孩子可還好?”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頭三月身子最是不穩(wěn)的時候,她怕她這一路顛簸折騰會害了孩子。 “沒事,孩子沒事…” 陸意之坐在了床沿上,而后是把人連著被褥攬在了自己的懷中,他的手撐在王昉的小腹上,一雙眉眼微微低垂看著她,才又繼續(xù)說道:“胡大夫已替你檢查過了,孩子兩個月了,他很好,一點事都沒有?!?/br> 王昉聞言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她還真的怕孩子會出事,好在孩子沒事…她重新倚在陸意之的懷里,手在被褥里放在那平坦的小腹上。孩子才兩個月,小腹這處自然不會有什么動靜,可王昉只要想到這處如今又孕育著一個生命,一個她和陸意之的孩子,心便止不住化開了幾分。 她微微低垂的眉眼帶著幾許柔和意,口中卻是跟著一句輕嗔:“這兩個孩子來得總是令人措手不及?!眲傆袧M滿的時候,她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知道,只來得及喜悅就等到了陸意之要離開的消息…這個孩子呢,偏偏又是這樣的時候。 王昉想到這便又想到慧明,她坐直了身子朝陸意之看去,先前泛著笑意的眉眼緊鎖起來,口中是跟著一句:“那個慧明,他是衛(wèi)玠的人,他——” 陸意之仍抱著她,手握在她的腰上,柔聲安撫著人:“你不用擔心,他已經(jīng)死了?!?/br> 他這話說完才又跟著一句自責:“我應(yīng)該早點察覺到的…”如果他早點察覺了也就不會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了,若是他今日再晚一些找到陶陶,那么也許,也許等待他的便是陶陶的尸首。 他握在王昉腰肢上的手忍不住又收緊了幾分,就連身形也有些顫抖起來。 若是陶陶真得沒了,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他從未想到過有一天陶陶會離開自己,可在慧明拿著匕首對著她的那一瞬間,他卻覺得恐懼襲滿了他整個身子。他是真的怕了,怕慧明會傷了她,怕她會出事。 即便他手中的箭再快、再準,也不敢拿她的命去賭。 陸意之緊緊環(huán)著人,帶著后怕與恐懼說道:“若是我早些發(fā)覺,你就不會碰到這樣的事了?!?/br> 王昉握著陸意之的手柔聲說道:“傻子,這與你無關(guān)…” 若說起來,還是因為她的緣故,若不是她讓陸意之小心慧明…他也不會這么快找上她。何況他能給她安排得已經(jīng)足夠多了,只是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便安排得再透徹…也抵不上有心之人的伺機而動。 她怕陸意之多想,索性便另擇了話題說道:“母親可知曉了?” 陸意之聞言是點了點頭,口中是跟著一句:“知道了,她先前才走…”今天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只怕這金陵城中大半人都知曉了。 他這話說完是垂了眼眸看著王昉,其實他想問一問陶陶關(guān)于衛(wèi)玠的事…原本他以為衛(wèi)玠是要帶走陶陶,以便于日后威脅于他??伤丛氲叫l(wèi)玠竟然會親自解決了慧明,要知道慧明代表的可是江東周家的勢力。 江東周家這樣的勢力對于衛(wèi)玠而言絕對是手中的一個底牌,若不然他也不會把慧明事先安插在自己的身旁…可這回他竟然會親自殺了慧明。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還有… 衛(wèi)玠離去時看向王昉的那一眼,即便隔得很遠,他都能察覺到那一眼中帶著無比的眷戀與不舍。 陸意之不知道衛(wèi)玠要做什么,可有一個卻是可以確定的… 衛(wèi)玠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傷害陶陶。 陸意之緊鎖著眉心,他以前從未想過衛(wèi)玠與陶陶的關(guān)系,可今日他卻忍不住想上一遭…其實說來這些年衛(wèi)玠唯有幾次的不對勁,好似其中陶陶都在。當年順天府他突然的出現(xiàn),還有上次大婚之時他的異常。 難不成陶陶與衛(wèi)玠…竟有他不曾知道的事? 王昉先前說了一陣子話也未曾聽到陸意之答,便抬了眼朝他看去,待見到他緊鎖的眉心和抿緊的薄唇時…她一面伸手揉著他的眉心,一面是開口問道:“怎么了?” 陸意之察覺到眉心處傳來的柔軟,他斂下了思緒,只垂著眉眼看著王昉… 他張了張口卻還是什么都未說,不管以前陶陶和衛(wèi)玠有什么關(guān)系,可如今她是他的妻子…他知道他的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握著王昉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口,跟著是柔聲說道:“我沒事?!?/br> … 隔日清晨—— 傅如雪早早過來看她。 王昉因著昨兒夜里睡得遲,這會還躺在床上,聽到傅如雪過來,她是接過玉釧遞來的帕子拭了回臉,跟著便又披了件外衣…才讓人進來。簾子被人打起,她看著傅如雪眼下的烏青便輕輕說道:“表姐怎么這么早過來了?” “原本是想昨兒夜里來看你,只是怕人多打擾便趁著今早來看…” 傅如雪一面說著話,一面是坐在王昉的床前細細看了回人,待見到她雖然還帶著幾分倦容,氣色卻還不錯…她心下松了一口氣,而后是握著王昉的手說道:“都怪我,若是昨兒個我緊著些神,你也不至于受此驚嚇。” 她其實這會還有些余悸不安… 誰會想到原本好好的人,還在一個屋子里竟然會這樣憑空消失?昨日她是在外頭侯了許久,等察覺到不對勁推開槅扇的時候里頭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有一面開著的窗欞,還有一方遺留的帕子。 王昉聞言忙搖了搖頭,口中是跟著一句:“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