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4
。 今夜這樣過來已是不該,何況即便叫住他… 她又能說些什么? 她最后看了遠去的身影一眼,才開口說道:“走吧…” “是…” 丫鬟輕輕應(yīng)了是,一面是握著傘擋著風(fēng)雪,一面是輕聲勸道:“主子今兒夜里委實是有些…若是讓旁人瞧見,只怕該傳到夫人那兒去了?!彼亲杂赘懱闹坏篱L大的,自然是要比其他人更知曉主子的心意。 “我又怎會不知?” 陸棠之的聲音很輕,她微垂著眉眼看著底下裙邊上的花樣。 若是這事讓旁人瞧見,或是傳到母親的耳中,她自然是免不了受一頓罰的…只是有些事,終歸是情難自禁。 今兒傍晚知曉程愈過來的時候,她便坐不住了,即便不知道究竟能不能遇見他,可她還是過來了。她想得并不多,只想這樣看一看他,若是能說幾句話自然是更好不過了…可如今見了面、說了話,她這顆心卻還是有著幾分不滿足。 … 日子過得很快。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便已到了三春月。 王昉也已換上了春衫,早些月子里吃用得太好,她較起往日還是豐腴了些…這陣子她便又按著當(dāng)年覃娘教她的劍法,平日里挑上半個時辰在后院練上一會,有時候陸意之休沐的時候便也會陪著她,時不時得還會指導(dǎo)她一些余外的動作。 今兒個王昉剛剛練完劍,便接過琥珀遞來的帕子擦著額頭上的汗… 她平日練劍的時候不喜有外人伺候,因此這會后院之中也只有王昉與琥珀兩人,王昉一面拭著額頭上的汗,一面是朝琥珀看去。 琥珀是她幾個丫鬟里年歲最大的,今年已有十八歲了。早些在王家的時候,王昉也問過琥珀的意思,只不過那會她一口就拒了,連著還有一句“可是主子嫌我伺候的不好,要趕我走?” 這樣一來,她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只是如今世事皆好,王昉自然也想替身邊幾個丫鬟好生安排起她們的婚姻大事。翡翠如今年歲還小倒是不必擔(dān)憂,青夭她是不敢安排…剩余琥珀和玉釧兩人年歲相仿,她自然想替兩人好生安排一回。 這陣子她也物色了幾個人選,其中最滿意的便是徐亥。 徐亥早年有過一門妻子,只是他那個媳婦是個體弱多病的,也沒給他留下個一子半女…這些年徐亥跟著陸意之鞍前馬后,也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王昉與他接觸過幾回知曉他是個持重老成的,無論是行事還是為人都很周到…即便是程嬤嬤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瞧著威嚴無比,其實內(nèi)心卻是柔軟的很,琥珀若嫁過去倒也不必擔(dān)心什么。 只是不管她心中怎么想,卻還是要問一問琥珀的意思… 這是她的未來、她的婚姻,不管旁人是個想法,還得看琥珀自己喜不喜歡。 王昉把手中的帕子遞給琥珀,而后是坐回到椅子上與她說起了話:“這話我往日問過你,今兒個便再問你一回,你如今也有十八了,心中可有什么喜歡的人?” 琥珀聞言是一怔,跟著便羞紅了臉。 她平日再怎么能干,也只是一個未曾婚配的姑娘。這樣明晃晃得聽到這話自然會有些不好意思,她半蹲著身子一面是取了茶壺倒了盞差遞給人,一面是開口說道:“奴未曾想過婚嫁,只想一直陪著您?!?/br> “你這是傻話…” 王昉接過茶盞喝下一口,待潤了喉才又跟著一句:“哪有姑娘家不婚嫁的?何況如今紀(jì)嬤嬤也老了,她素來疼愛孩子,自然盼著你嫁一門好親事,日后也能抱一抱你的孩子。”她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你若沒有喜歡的人,我這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br> 她一面說著話一面是細細打量著琥珀,見她并未太過抗拒,才又繼續(xù)說道:“徐亥,你也是見過的…你瞧著如何?” “徐管事?” 琥珀抬了臉,面上是遮不住的怔楞。 徐亥是陸意之身邊的大管事,不僅理著府中的事物,就連外頭的生意也都是由他打理著…因此她想也未想便徑直說道:“奴哪能嫁給徐管事?” 王昉聞言是笑了,她把手中的茶盞重新放在了茶案上,跟著是握著琥珀的手讓她站了起來,口中是另說道:“你怎么不能嫁了?你是我的奶姐,又是自幼隨我一道長大的,比起正經(jīng)小姐也不差…你不必擔(dān)心這個,只看你喜不喜歡?!?/br> “你若是喜歡,這事我便去安排…” 琥珀聞言是低垂著眉眼,她眼看著裙邊的花樣,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主子且讓我想想吧?!?/br> 她對徐亥倒是沒有多余的感覺,只是覺得他為人穩(wěn)重老實。 若是可以—— 她倒是真的想一輩子都不嫁人就陪著主子。 可主子說得對,娘老了,她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她嫁人生子。 王昉聞言自然是應(yīng)允了人,婚姻大事自然要好生考慮,她是真的希望琥珀能嫁得好,希望她的余生能夠幸?!皇窍袂笆滥菢?。 … 沒過幾日。 王昉坐在軟塌上繡著花樣,滿滿月子越大,這衣裳便也要換了。 玉釧打了簾子進來,一面是與她打了個禮,一面是輕聲稟道:“主子,許校尉有事求見您。” 許校尉?王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著實愣了一會,她抬了眼朝玉釧看去,等她又重新說了句“許青山”才回過神來…許青山去歲已從王家出來,她聽陸意之提起過他,上回去邊疆的時候許青山也跟著一道去了。 因為在戰(zhàn)場上他的戰(zhàn)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