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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輕聲叮囑道:“若是累了便去廂房休息?!?/br> “是…” 王昉任由琥珀扶著她往外走去。 待至外頭,她才手撐在琥珀的胳膊上停下了步子:“扶我去旁邊坐一會。”跪坐了這么久小腿正是酸疼得厲害。 琥珀見此哪里敢耽擱,一面是扶著王昉往那石凳上去坐,一面是半蹲了身子輕輕按著她的腿…聲音帶著幾分無奈:“您吶就是倔,夫人也說了心意到了就夠了,哪里有您這樣的…” 她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您現(xiàn)在是雙身子的人,哪經得住這般折騰?” 王昉低垂著眉眼,手撐在小腹上… 她自然知道自己不能這般折騰,只是邊境路遠,九章究竟是好是壞她都不知…如今她能為他做的,也只是這樣向上蒼祈福保佑罷了。這樣寄情于他人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可如今除了這樣,她又能做什么? 等按得差不多了… 王昉便拍了拍琥珀的手是讓她起來了。 她手撐在琥珀的胳膊上,步子是往主殿去,因著今日只待見陸家女眷,一路過去也只是碰見幾個灑掃的僧人…琥珀去捐了香油錢。而王昉便跪坐在蒲團之上,她眼看著面前這一座捏花帶笑的佛像,手中握著簽筒輕聲說道:“世人都說心懷神佛,事事皆可順心如意?!?/br> “往日我從不相信,可如今我卻愿意相信…” “如若神佛真愛世人,那么請你們聽到我的祈求,保佑我的夫君一生平安喜樂,歲歲長健?!?/br> 王昉這話說完是深深磕了幾個頭,而后才握著手中的簽筒輕輕搖了起來…竹簽落下的時候,琥珀也走了過來。她取過地上的那支簽,而后是扶著王昉站了起來到一處去坐了,口中跟著柔聲一句:“奴去尋解簽的大師,主子您在這處稍坐一會?!?/br> “嗯…” 王昉的確也有些走不動了。 何況此處無外人她倒也無需人陪著,便讓琥珀獨自去了。 … 等琥珀離去。 王昉便握著帕子拭著額頭上的密密薄汗,她未曾注意到那佛像之后…有一個身穿紫衫的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男人的身后還有一個手握木劍的男人。 正是衛(wèi)玠與木容。 衛(wèi)玠負手于身后,他的面上依舊是素日的平靜,只是那一雙眼中卻有幾分低沉之色…他想起先前王昉跪在蒲團之時面上的謙卑之色,還有她說出的那些話,負在身后的手止不住便稍稍收緊了幾分。 她…竟這樣喜歡他嗎? 衛(wèi)玠修長的指根壓在心口處… 他的心口很悶,像是被什么東西強壓著一樣,讓他這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法透過氣來。衛(wèi)玠擰著眉心半彎了腰身,眼卻仍舊看著不遠處,看著她與夢中甚是不同的面容,看著她高高隆起的小腹,還有那面上未曾遮掩的擔憂。 “千歲?” 木容看著衛(wèi)玠的動作,忙伸手去扶… 這陣子千歲的身子不知道為什么,不僅嗜睡,就連狀態(tài)也有些不太對。 衛(wèi)玠伸手拂開木容的攙扶,他重新站直了身子,面色平淡,就連聲音也很淡:“我沒事…”他這話說完是最后看了一眼王昉,跟著才轉身往外走去,只是臨來要跨出殿門的時候,他卻止了步子說了一句:“她要平安,那我便送她一個平安?!?/br> 木容一怔… 千歲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明白,只是…難道千歲就要這樣放任陸意之下去?那可不是一只初生的牛犢,若是這樣放任他下去,日后只怕便再也難以壓制。木容張了張口剛想勸說,最終卻還是閉緊了嘴巴。 千歲爺決定的事,什么時候有別人置喙的余地了? 木容心下一嘆,而后是側身往身后看去,大殿之中的女人依舊未曾有什么察覺,他手中的木劍又握緊了幾分…只要碰到這位四姑娘的事,千歲爺就變得不一樣,尤其是這些日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衛(wèi)玠看著外頭的日光,竹林四下,日頭不冷不熱,恰好。 他止住了步子未再上前,卻是想起先前慧明所說的話…他說:“王爺,您信輪回嗎?” … 許是去了一趟寺里,又求了支上上簽的緣故… 王昉這幾日心緒總算好了許多,就連胃口也好了不少…這倒是把底下人給高興壞了,成日變著法子給她做好吃的,卻是要把這些日子掉下去的rou給補回來。 今兒個王昉坐在屋子里和陸棠之說話,簾外便有丫鬟輕聲稟道:“主子,七姑娘來看您了?!?/br> 說話的是玉釧,這七姑娘自然說得是王蕙。 王昉聞言忙抬了臉朝簾外看去,便見王蕙穿著一身水綠衫裙正站在簾外…見她看去,王蕙的面上也掛了幾個笑,眉目彎彎笑盈盈得走了進來,喊她:“阿姐?!彼@話說完便又朝陸棠之打了個見禮,跟著一句:“棠之?!?/br> 陸棠之笑著握了王蕙的手:“快別多禮了?!?/br> 她往日去王家的時間多,和王蕙的關系自然也不錯…這會瞧著王蕙,估摸著兩姐妹許久不見自是有話要說,她笑了笑是說道:“昨兒個母親讓我看得賬本還未看完,我且先回去了。” 王昉念她的好意,自然也未曾留她。 只是讓琥珀去送了一程,而后是握著王蕙的手柔聲問道:“今兒個怎么過來了?” “想阿姐了…” 王蕙親昵得挨著人坐著,而后是仔仔細細看了回王昉,口中是言:“母親與祖母原是也想過來一趟,只是近些日子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