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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不穩(wěn),不若先等她們安置下來,讓太醫(yī)好生看看…您再盤問兩個丫鬟?” 姚如英聞言倒也先止住了心下那股子思緒,她也未再說什么,只是與人點了點頭。 早先在說話的時候?qū)m人便已經(jīng)拾掇出來,姚如英卻是等太醫(yī)診脈后知曉王昉沒事,心下才稍稍緩了幾分…她讓自己的貼身侍女留在這邊伺候著,而后是讓流光與王媛身邊的丫鬟一道去了正殿。 陸婉兮原先心下就急,這會瞧見姚如英進來便問道:“怎么樣了?” 動胎氣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像王昉這樣頭一胎,即便過了頭三月也說不好。 姚如英聞言面色仍舊有些不好,可到底還是如實答了:“太醫(yī)說這段日子需要好生將養(yǎng)…”她話是這般說,一雙眼卻還是如一把鋒利的刀朝兩個丫鬟身上刺去,連帶著聲音也冷了幾分:“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陸婉兮平日是個好脾氣的,可今日面色卻也有些不好… 因此姚如英說話的時候,她也未說什么,只是往日如菩薩般的面容這會卻也有些冷凝起來。 流光性子沉穩(wěn),聞言是朝兩人先磕了個頭,口中是言:“先前路過太液池的時候,二奶奶原本走得好好的,言少夫人卻突然喊住了二奶奶,還握住了二奶奶的手腕…若不是奴時刻注意著,這會落水的只怕就是二奶奶了?!?/br> 姚如英聞言,面色更是冷厲了幾分。 她一瞬不瞬地看向另一邊伏跪著打著顫的丫鬟,聲音微微揚起:“她說得可是真的?” 這個丫鬟早先是跟著王媛一道陪嫁過去的,即便見過幾分世面,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先前又遇到了那樣的事,此時又如何會不怕?她不敢起身,身子卻抖得厲害,連帶著聲音也有些不穩(wěn):“少,少夫人的確有和陸二夫人說話,可那個時候奴離得遠并未瞧清…只能看見少夫人摔了下去?!?/br> “至于,至于旁的,奴實在不知?!?/br> 這卻是不肯承認了… 流光見此面上也未有什么怨憤的表情,她早先便已得了王昉的命令,只需把該說的說出來,至于旁的也不必多言…因此聽到這話,她便也只是跟著一句:“二奶奶懷有身孕,平素最是小心不過?!?/br> 她這話并未說全,可屋中人卻都聽了個明白… 太液池邊上沒有圍欄,一個懷孕的人又怎么可能會特地往那處走? 陸婉兮聽到這話,冷凝的面容驟然又添了幾分冰寒…她剛想說話,外頭便傳來了宮人傳稟的聲音,卻是言貴妃過來了。 “來得可真夠快的…” 陸婉兮眉目帶著幾許諷意,她鮮少露出這樣的模樣。 不過也就這一瞬,她便斂下了眉目之間的嘲諷,雙手交握平放在膝上,面上的冷凝依舊未去,點了點頭卻是讓人進來了。 言貴妃來得急,頭上的銜珠金步搖在走動之間輕輕打動在一道,等快走到殿中她的步子才放緩了許多,只是面上的急切卻依舊未曾消下…她走進殿中,看著跪在一旁的丫鬟眼中的神色是輕微閃了閃。 可她什么都未說,依舊往里走去… 待又走了幾步,才朝陸婉兮恭恭敬敬拜了一個大禮,口中是跟著一句:“臣妾聽說陸二夫人動了胎氣,如今可好些了?” 陸婉兮聽她這話,面上的冷凝總算是消散了些:“太醫(yī)說沒有大礙,只是要好生將養(yǎng)些日子?!?/br> 言貴妃聞言是松了一口氣,不管她喜不喜歡王昉,可這會她卻是真的不希望王昉出事…王昉如今的身份可不僅僅是陸家的心尖寶。這會陸意之正授皇命去攻打燕北,若是再傳出王昉在宮中損了身子流產(chǎn),那不管是她還是陛下,只怕都要擔(dān)負不少罵名。 她想到這,心下對王媛的怒氣便又陡然升了幾分… 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她們言家怎么就有這樣一個蠢貨!好在今日王昉沒事,若不然只怕他們言家也要跟著一道遭殃! 只是此時到底不是生氣的時候。 言貴妃心下?lián)Q了幾口氣,也未曾起來,跟著又朝陸婉兮磕了個頭,口中是跟著一句:“臣妾聽說這樁事的時候,只差這顆心也要跟著一道跳出來了,好在二夫人沒事,若是有事,臣妾當(dāng)真是無顏面對您了…” 她這樣說… 陸婉兮反倒是不好說什么了,她斂了面上的冷凝讓人起身:“這事不關(guān)你的事,起來吧…”待這話說完才又開口一句:“你如今執(zhí)掌六宮,萬事都不可大意…今兒個既然你來了,哀家便也不再越權(quán),一切交由你來問吧。” 言貴妃聞言心下一松,這是肯讓她來處理這事了。 既然能讓她來管,這事便還能解決,言貴妃又叩謝一聲才起了身,口中是跟著一句:“先前臣妾已問過宮人了,知曉這是在太液池邊上出的事…前幾日才落過雨,那處的石頭走起來難免滑了些,臣妾已經(jīng)把那兒的宮人打發(fā)了一頓?!?/br> 她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不過此事到底與我弟媳也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她年紀(jì)小又是個跳脫性子,她們兩姐妹又是許久未曾見面,只怕要說個私密話…哪里想到竟就這般不小心?!?/br> 她說到這一雙眉心還依舊蹙著:“這也虧得不是二夫人落水,若不然臣妾頭一個不饒了她?!?/br> 流光還從未見過有人能這樣把黑的說成白的… 這也虧得主子先前提點過,若不然只怕她就該不顧身份反駁過去了。 言貴妃說完未見旁人說,是先朝陸婉兮福了一禮:“她年紀(jì)小,又是新婦,臣妾便想厚著臉皮替她求個情…讓她在家中摘抄佛經(jīng)一百卷,拘一拘她的性子。來日再讓家母陪著她去陸家給二夫人賠罪,您瞧可好?” 陸婉兮聞言卻未說話… 她微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