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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人。 其實不過是因為… 她曾見過后來的陸意之,那個掌天下十萬兵馬的五軍都督,那個曾在她前世死前見過的男人。 徐靜嘉原本還想問一問陶陶,九章待她可好? 九章的性子向來有些獨來獨往,又有些肆意隨性,她的確有些擔(dān)心陶陶嫁過來會受欺負(fù)…只是在瞧見王昉彎起的眉眼后,徐靜嘉卻覺得有些話已不必再問。 這樣的笑容她曾在自己的臉上看到過。 屋中的歡聲笑語依舊在… 王昉陪著徐靜嘉聊了許久,卻是臨到午膳時才先告辭。 徐靜嘉原本是想留王昉在這用飯,她這話剛剛落下,王昉還未曾說話,陸棠之便已笑著抬了頭…她手中的撥浪鼓依舊響著,臉上卻帶著幾分揶揄:“大嫂若是今兒個留了二嫂用飯,只怕不消一會,二哥便該趕過來了?!?/br> “九章?” 徐靜嘉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待瞧見王昉面上的緋紅時,她才笑著化開了眉眼之間的疑惑…口中是言一句:“既如此,你便先回去吧?!?/br> 如今她們離得近了,倒也不必拘于這一時。 王昉看著兩人臉上未曾遮掩的笑意,一時卻是又羞又臊…偏偏她也無話可說,若她當(dāng)真留在這處,保不準(zhǔn)那人還真得親自上門一趟。 她想到這便站起了身,在兩人的笑眼中紅著臉先提出了告辭。 … 等王昉回到九如齋的時候。 小廚房里的午膳也已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王昉由著玉釧服侍著她凈過手,眼卻是朝里頭的布簾看去一眼…沒有半點動靜,陸意之去哪了? 她想到這,口中是問道:“二爺呢?” “先前楚大人過來了,這會二爺應(yīng)還在外院的書房…”玉釧一面是握著一方帕子替王昉擦拭著手,一面是問道:“可要奴遣人去與二爺說一聲?” 楚大人?這說得應(yīng)該就是楚斐了—— 王昉想了想便開了口:“不用,我親自去一趟吧?!?/br> 玉釧見此便也未再說什么,她取過一旁放著的斗篷重新替王昉穿戴好,而后便扶著王昉的胳膊往外走去…外院離九如齋還是有一段距離,途中自然也碰到了不少奴仆。 眾人見她過來皆垂下了眼,恭恭敬敬朝她見了禮。 待至?xí)俊?/br> 門前有個身穿暗青色長衫、約莫三十余歲的清瘦男人站著。 王昉來陸家時間還不久,對于這些奴仆自然也未曾認(rèn)全,玉釧便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上一句:“主子,這便是程嬤嬤的兒子,如今在替二爺做事的徐亥。” 王昉聞言是輕輕點了點頭。 徐亥也已見到了王昉,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怔楞似是未曾想到她會到這這處來…只不過也就這一瞬,他便又恢復(fù)了如常。徐亥低垂了眉眼朝王昉迎來,待拱手打過見禮后口中便跟著一句,卻是恭聲喚人:“二奶奶。” “徐管事…” 王昉與他點了點頭:“我來尋二爺。” “二爺就在書房,您請稍等…” 徐亥說完這話便又朝她拱手一禮,而后才去書房那處稟報…先前二爺還說了若是無事便不必打擾,可見是與楚大人有要事相談。只不過二奶奶的事…徐亥想著二爺平日待二奶奶的緊張,心中估摸著這應(yīng)該算不上“無事”吧。 他想是這般想,心中卻還是有幾分躊躇。哪里想到他剛剛稟報完,書房的門便打開了… 陸意之邁步走了出來,待瞧見站在院子里的王昉時,他的步子便又加快了些:“怎么到這來了?”他一面說著話,一面是伸手握過了王昉的手,許是察覺到她手上的涼意…陸意之一雙劍眉便又?jǐn)n起了幾分:“手都涼了。” 王昉俏臉一紅,這還是在外院呢,尤其是在注意到跟著陸意之一道走出來的楚斐。 此時他正抱著手好整以暇得看著他們…王昉止不住便又紅了幾分臉,她輕輕掙了掙手,杏眼更是微微低垂了幾分,避開那雙帶著幾分揶揄和笑意的眼睛。 “我沒事…”她這話說完才又跟著輕聲一句:“我來喊你吃飯,可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 即便真打擾了,陸意之又怎么會與她說? 他依舊包著王昉的手,口中是說道:“以后這些事遣個下人來說便是…”王昉能關(guān)心他,他很受用,只是讓她這樣來回走動他可舍不得。陸意之想著以后索性便不必讓這群人上門了,免得讓這個小丫頭來回走動。 不過陸意之想是這般想,他的面上卻未有多余的變化,待手心里包著的手已經(jīng)有些回暖…他便改成握著她的手,口中是跟著一句:“好了,我們走吧?!?/br> 王昉一怔,就這樣走了? 她看了看身后的楚斐,楚斐可還在呢,他們的事談完了? 她想到這索性便與楚斐開了口:“如今回府也有些晚了,楚大人不如一道留下來用飯吧?” 楚斐剛要點頭應(yīng)好,以前每回來尋陸意之都吃不到一頓好飯,今兒個可總算能開開胃了…他面上的笑意剛起,就聽見陸意之輕輕咳了一聲。楚斐面色一變,跟著是咬牙說道:“今日委實是不巧了,我還有事…” 他這話說完便與兩人拱手一禮先走了。 等楚斐走后—— 陸意之便握著王昉的手,笑瞇瞇得說道:“好了,我們走吧?!?/br> 這人… 王昉也不知是好笑還是無奈,不過是一頓飯…不過她終歸也未說什么,任由人握著手,一道往九如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