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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玠聞言也未曾睜眼,只是淡淡“嗯”了一聲,聲音慵懶而淡漠…待過了許久,他才開口說道:“什么人?” “那些人的肩上皆有一道細(xì)微的烙痕,若不細(xì)看查探不出…” 木容依舊低著頭,聲音也無波無痕:“當(dāng)年屬下在江湖游歷之時,曾與此派中人打過幾回交道,他們不僅武功高強也素來隱秘,鮮少有人知曉他們…此次也不知是誰請動了他們,竟然能讓他們派出這么多高手誅殺王珵?!?/br> 他這話說完才微微掀起了眼簾,看著依舊闔目未語的衛(wèi)玠,低聲問道:“可要屬下遣人去查探一番?” 衛(wèi)玠睜開那雙繾綣的眉眼… 夜色之中,燈火之下,他淡淡看了木容一眼。 這一眼沒有任何波瀾,卻仿佛有千軍萬馬的氣勢壓在木容的肩上,逼得他喘不過來氣…等那股子氣勢退散,木容的額上已俱是汗水,他屈膝半跪朝人拱手一禮,聲音也帶著幾分輕顫:“屬下僭越了?!?/br> 衛(wèi)玠低垂著眼,待過了許久他才依舊握著手爐淡淡開了口:“派人去查查吧。” 木容聞言心下松了一口氣,他口中應(yīng)了一聲“是”,似是想到什么他才又跟著開口說道:“先前在蒼山,那位武安侯府的二公子也在…那些人身上的劍法只怕是出自這位二公子的手?!?/br> 他說到這是稍稍停頓了一瞬,才又一句:“千歲,這位二公子只怕不似傳聞中那般不堪。” 那樣的劍法絕不可能出自一個所謂的“紈绔”之手,只怕這些年他們都被這個“紈绔子弟”給欺瞞過去了。 屋中燈火搖曳,映襯著那木頭窗欞上的人影也跟著晃動了幾下… 衛(wèi)玠依舊微微仰著頭看著外頭的風(fēng)光,聞言他的面上是帶了幾分笑意,待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而言:“這場戲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br> … 王昉昨兒夜里睡得不好,隔日醒來得也早。 她由琥珀服侍著穿著衣裳,因著未曾睡好,又淋了許久的風(fēng)雪,王昉今日的面色委實算不得好。她側(cè)頭看了看那茜紗窗外,風(fēng)雪倒是停了,只是依舊是一片蒼茫之色…王昉接過玉釧遞來的帕子,口中是問道:“陸公子可醒了?” 琥珀聞言系著衣服的手是一頓,待過了一會她才低頭回道:“還沒有,聽半夏說夜里發(fā)了幾次熱,好在早間已經(jīng)退熱了…江先生早間也去看過一回,說是沒有什么大礙,只等著陸公子醒來了?!?/br> “嗯…” 王昉握著帕子拭了拭臉,似是想到什么便又跟著一句:“讓廚房備著熱粥,等他醒來便可以用了?!?/br> 幾個丫頭互相對了一眼… 王昉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她低了頭繼續(xù)擦拭著手,口中是言:“他到底救了父親,若沒有他只怕父親…” 她這話剛落,幾個丫頭便輕輕嘆息了聲… 她們與陸意之或多或少也見過幾回面,尤其是琥珀,她因著前事心中本就感謝陸意之,如今又出了這樣一樁事…琥珀心下輕嘆,口中是柔聲跟著一句:“您放心,那些東西半夏姑娘與夫人早就備好了?!?/br> 王昉點了點頭,她也知曉這些東西自然有人去cao持,可她心中惶惶卻還是坐立不安。 待吃完早膳… 她便由琥珀扶著往外走去了。 外頭風(fēng)雪已停,仆婦們早間也特地掃出一條路道來就是為了供主子們走路…路道兩邊的雪卻還未曾掃去,白茫茫的一片,一眼也望不到頭。 有容齋離廂房還是有些距離… 主仆兩人約莫走了兩刻才到,即便風(fēng)雪皆停,可這天氣卻還冷得很厲害。 王昉即便有兜帽遮擋,待走到廂房的時候,一張明艷的小臉也被風(fēng)吹得紅撲撲的。 半夏見王昉過來忙迎上了前,她一面是朝王昉屈膝一禮,一面是拿著帕子替她掃掉了斗篷上沾著的露珠,低聲說道:“姚夫人與陸小姐還在里頭坐著?!?/br> 王昉點了點頭,她等身上的寒氣不那么重了便打了簾子往里走去—— 陸棠之見她進來忙站起了身,她一雙眼睛哭得跟兔子似得,又紅又腫…朝王昉屈膝一禮,口中是跟著一句:“王jiejie。” “快起來…” 王昉握著陸棠之的手扶了她起來,她輕輕嘆了口氣讓半夏去準(zhǔn)備熱水…而后她便走到姚如英的跟前與她屈膝一禮,口中是言:“伯母,您已經(jīng)累了一晚上了,外頭已布好了膳食,您可要下去歇息一會?” “不用了…” 姚如英許是守了一夜的緣故,不僅面色不好,聲音也有些嘶啞…她看著王昉強撐著帶了個笑,手中握著的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語氣帶著幾分柔和:“我也沒什么胃口,你和棠之下去吧?!?/br> 江先生打了簾子走了進來恰好聽到了這番話。 他看了看床上的陸意之皺了皺眉,而后是看著姚如英說道:“你們守了一夜下去休息吧,這里我會看著…別等九章醒來,你們倒是都累癱了?!?/br> 姚如英聞言倒是未再說什么,她伸手掖了掖陸意之身上的被子,看著他依舊昏睡的容顏輕輕嘆了口氣,而后是站起身朝江先生一禮:“那就勞煩先生了?!?/br> 待這話說完… 姚如英是轉(zhuǎn)身要走,只是坐了一夜,她的腿早就麻了,好在王昉就站在邊上及時扶住了她。 王昉的手依舊扶著姚如英,口中是跟著一句:“我扶伯母過去吧?!?/br> 姚如英也未曾拒絕,只是拍了拍她的手,面上虛虛掛著一個笑:“多謝你了…” 王昉與陸棠之一人一邊扶著姚如英走了出去,廂房離得并不遠(yuǎn),因著姚如英委實沒有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