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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她的心中雖然尚還有些顫動,卻也不似昨兒個那般情緒波動得厲害了。 她只是想不通… 前世這位秋娘與三叔相愛,最后三叔為了她拋下名利地位與她遠(yuǎn)走他鄉(xiāng),才導(dǎo)致了后續(xù)那些事的發(fā)生…可這一世,三叔對這位秋娘心中早就存疑,她要是想得到三叔的歡心怕是難上加難。 那么這位秋娘和她身后人的目的,究竟想要做什么? 半夏看著坐在床沿上的明艷少女,明明眼前這個少女還有些許稚嫩,可她的眉眼卻恍若已透出了幾分這個年紀(jì)本不該有的睿智和洞察。 她知曉四姑娘對這位秋娘的在意… 昨兒個在千秋齋的時候,她便注意到了,四姑娘看到那位秋娘時眼中的驚愕…而其后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也與那位秋娘脫不了任何干系。即便她昨日突然的暈倒,怕這個中緣由也有幾分秋娘的關(guān)系。 因此她才疑惑… 四姑娘既然如此在意秋娘,何故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有任何意外。 可半夏也不過是有些疑惑罷了,她在國公府這么多年,知曉身為丫鬟應(yīng)該聰慧,卻也不可太過聰慧…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她想到這便也未說什么,只是眉眼低垂不語罷了。 … 直到半夏離去。 王昉淺淺吃過早膳,又由著玉釧幾人替她梳妝打扮…才往飛光齋走去。 昨兒個她突然得暈倒,怕是父親、母親也該擔(dān)心壞了…等到飛光齋的時候,白芨瞧見她先是愣了一跳,而后便匆匆走了幾步迎上前來,口中是言:“您怎么親自來了?夫人還想著吃過早膳便去看您?!?/br> 王昉笑了笑,因著一夜未睡,她的面容的確有幾分掩不住的倦容… 可眉眼之間的精神氣卻已回歸。 因此聞言,她也不過笑著說了句:“我已好全了,倒是母親,昨兒夜里可曾睡好?” 白芨一面是迎著她往里走去,一面是柔聲說道:“早間才淺淺瞇了一會,若不是是國公爺勸著,怕是昨兒夜里也不肯回來?!彼@話說完才又跟著一句:“如今夫人與國公爺皆醒了,只是還在洗漱,四姑娘且稍坐一會?!?/br> 王昉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坐在室內(nèi),丫鬟剛剛上了茶… 里間便傳來了腳步的走動聲,卻是程宜走了出來,她如今尚還披散著頭發(fā),面容也帶著掩不住的困倦。 程宜素來最重儀容… 這么些年,即便是府里府外也從未見過她這般姿容不整。 王昉見她這般,忍不住便落下淚來,她站起身迎了人幾步,口中喚她一聲:“母親?!?/br> 程宜見她落淚,更是急得不行… 她伸手?jǐn)埲巳霊眩址旁谕鯐P的后背輕輕拍著,就像是幼時哄著王昉一般,口中還跟著一句:“陶陶不哭,是不是哪里還不舒服?” 王昉搖了搖頭,眼淚卻似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止不住往下掉。 王珵出來的時候瞧見得便是這幅畫面,自己的嬌妻和女兒互相抱在一起,皆垂著淚…自打上回陶陶落水醒來后哭了一回,便再未見她落過一次淚,如今瞧著這般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一面是揮手屏退了屋中的丫鬟,一面是走上前柔聲問起王昉:“身子可好全了?” 王昉聽見王珵的聲音,倒是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她站起身,握著帕子抹著眼角的淚,口中是言一句:“父親,已好全了。” 王珵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是言:“往后身子若不舒服,切莫逞強(qiáng)…昨兒個你這一遭,你母親一夜都未睡好?!?/br> 程宜聞言卻忍不住瞪他一回:“你說這個作甚?” 她這話說完便又看向王昉,見她面容雖帶著幾分倦意,眉眼的精神氣卻尚好…她心下微松,才又柔聲說道:“可吃過早膳了?我讓小廚房給你做了些你愛吃的,原想著過會讓人給你送去?!?/br> 王昉其實(shí)已吃過早膳了,只是她胃口不佳也只是淺淺喝了幾口粥罷了… 如今瞧著母親這般也舍不得她失望,便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陶陶也想母親小廚房的膳食了,正好陪著您和父親一道用些。” … 等用完早膳。 王珵見王昉已無事,便去忙活了。 王昉便陪著程宜看起了賬本。 原本程宜是不肯的,她總覺得王昉身子骨還沒好,瞧這個太過費(fèi)神,只是到底耐不住她所求便也沒再攔她。 屋子里靜悄悄得,白芨幾人備了糕點(diǎn)、茶果…又點(diǎn)了香便告退了。 王昉坐在軟榻上,她原先也未察覺,待過了一會才聞見那香…她抬了頭看著那三足香爐,這香清淡縹緲,讓人聞之便覺得心情松快了些。王昉雖然用慣了百濯香,可對這個香倒是也起了幾分興致,便側(cè)頭看向程宜笑著說道:“母親這香喚什么,甚是好聞?” “你說這香啊…” 程宜笑著在賬冊上用朱砂勾了一處,才抬頭與王昉說道:“喚什么,我倒也不知…這是秋娘所制。我上回見她用覺得味道不錯,便夸了幾句,沒想到她隔日便遣人送了些過來?!?/br> 王昉手中的毛筆掉落在地上,那上頭的墨水在地上劃出一道明顯的墨痕。 “怎么了?” 程宜見她這般自是一愣,她眉心一蹙放下手中毛筆,拿著手背貼到王昉的額頭,跟著問道:“可是身子還沒好?” “不是…” 王昉回過神,她面上掛著笑,口中是言:“女兒有些走神了?!?/br>